40、顾虑(2 / 4)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商容与弄上床,掩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已经累得四肢都抬不起来了,疲惫的走向房间旁的小榻上歇息。

商容与醒来时都已经午时了。

他头痛欲裂,胃里灼烧得难受,总有什么东西翻涌出来,他趴在床边干呕了会却什么也没呕出来。

他脑子里忽然一闪而过一个画面。

满地的裂帛碎锦,躺在地上发丝凛乱的美人,那人挣扎着喊他世子。

他目光落到屏风后。

屏风后是浴室所在地,屏风被换过,昨夜那个屏风好像被他撞歪了。

他昨夜似乎压着毓儿,然后咬到了毓儿的胸口

他摸了摸唇,回想着昨晚那一幕,他昨晚虽然喝醉了,但咬着东西的感觉,他记得甚是清楚。

那胸口依旧如此的小

触感还是很好的

他揉了揉酸胀的额头,脑子里记得模模糊糊的晃影。

昨晚毓儿被他压在地上,发丝凌乱了一地,他惊慌失措喊了好几声“世子”。

之后好像他压着他

商容与极力的回忆着,但脑袋很疼,只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

冉清谷推门进来“您醒了”

商容与看到冉清谷披着披风,他连忙下床,却因宿醉酣睡腿脚肌肉筋骨没有活络开,落地时差点跌倒。

冉清谷连忙扶了他一把。

商容与看到冉清谷手腕上都是青紫色的痕迹。

那些痕迹落在苍白的手腕上,触目惊心。

他将冉清谷的袖子往上撸了撸,看到冉清谷手腕上青紫色痕迹斑驳。

他伸手去解开冉清谷的披风。

冉清谷躲了躲,不解看着商容与“世子”

他的皮肤不太好,随便一点儿小伤第二天都会留下一些青紫色或暗红色印记。

昨天被商容与压在地上胡乱或咬或吻了半宿,脖子上、胸口上到处都是,甚至包括腰上,都是青紫色暗红色的痕迹

很有一种一夜放纵留下的。

商容与关切又心疼说“给我看看。”

沉鱼阁很暖和,根本不需要穿披风。

毓儿穿披风肯定是为了遮盖住什么痕迹

毕竟她是世子妃,让下人或母妃看到了,会指责她这个世子妃怂恿世子纵欲。

他将披风脱下后,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不是想到这是自己弄上去的,他定要大骂一声畜生。

毓儿脖子上锁骨上,甚至抹胸的衣服下遮盖着的胸口处,全是或青或紫或暗红的痕迹

很奢靡,也很欲

可想到昨晚多激烈。

他突然想到这几日是毓儿的月事日子。

他第一次要跟她圆房时,毓儿说她葵水来了,他就将日子记下来了。

那他昨晚不是

畜生啊畜生

毓儿一个弱女子,怎么能阻挡住他这个自幼习武身强体壮又喝醉酒的混账

难怪她脸色如此苍白,脚步虚浮。

肯定是受伤极重,又难以启齿,只能自己忍受着。

商容与连忙将冉清谷扶到床边坐好,关心切切说“毓儿,你是不是很难受,来先躺着休息会儿,要做什么直接跟我说”

冉清谷一头雾水。

他本来要去给王妃请安的,听到商容与醒了就过来看看,怎么就又让他躺下了

而且昨天商容与很生气,今天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不成他以为就这样哄着他,对他千依百顺,他就不会和离

没想到高高在上恣意洒脱的成王世子也这样幼稚

商容与握着冉清谷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冉清谷“”

他满眸情绪复杂“世子,是同意和离了”

商容与关切的目光趋向于黯淡,手僵硬在半空。

须臾,他温和笑了“毓儿,昨晚我确实有点过分,但以后不会了。”

冉清谷想到昨晚商容与趴在地上的样子,再看看眼前这个对他百般耐心万般迁就的人

心里又是酸楚,又是胀痛。

他本不该如此。

他本该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他觉得断袖恶心,结果自己却将一个男子捧在心尖儿上,而这个男子从头至尾都在欺骗他。

可是他呢,却越陷越深,至今不知自己被蒙骗在鼓里。

冉清谷欲言又止,他看着商容与那希冀期盼讨好的双眸,郑重说“世子,我们不合适,到此为止吧。”

他只希望商容与不要陷入那么深,这样在他知道真相前,也能少恨他一分。

商容与愣了愣。

他们都发生了那种关系,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她依然要提出和离。

看来她是铁了心的想要跟他分开,全然不顾自己女儿家的名节。

他痴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