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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蔡邕、蔡琰、张丹、赵远赶出卫府大门查看的时候,后宫村的人已经跑了。
刚松了一口气,听人说,河底村又有十几个人追上去了。要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也是。前面两村已经打出人命了,仇恨已生。不是说不打就能够不打的了。
赵远问“看见旺财了吗”张丹回答“没有。他又不是小孩,我管得着吗”赵远道“原来你是专门管小孩的呀。这好办,我们自己生产几个不就”腰上被掐,改口“哎哟”
眼看着今后卫府将会陷入无休止的仇杀报复之中,蔡邕、蔡琰、张丹、赵远都有了呆不下去的感觉。只是离开之后又往哪里走。还没有主意。于是,找了个没外人的时候,几人想商量一下。
旺财又没来。“我去,一定把他揪来。”张丹去了。
不一会儿,旺财来了。只不过不是揪着来的,而是自己走着来的。
旺财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他走到赵远身前,抱拳施了一礼。道“这几日。河底后宫两村大打出手,幸得九立兄妙计,才得以抓住元凶。这件事。对我的触动很大。让我明白了,仅靠个人的勇武是不行的。个人再怎么勇武,也不过十人敌、百人敌。像九立兄这样的,学会了兵法。才能够成为千人敌、万人敌。因此,我准备弃武从文。学习兵法。今天,特来向诸位告辞。”
“慢来。”赵远道,“你向我们告辞,我们又向谁告辞实话说吧。这两村杀来杀去的,我们也呆不下去了。这会儿就是要商量一下,有没有什么好去处。你既然告辞。是不是已经有了去处”
旺财道“惭愧,我还没有去处。”
赵远道“哪就坐下吧。有了好去处。我们还想着让你保平安呢。”
见旺财坐下了,蔡邕清了清嗓子,说“九立、赤日自远方而来,先说说,心中有什么好去处。”
赵远见询,便道“其实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只是目前需要考虑的,是休养生息。老伯那儿,估计略有家资。我这儿呢,自吴地那帮外乡人那里得了五十两。救了卫仲道,虽不敢真的索要半数卫家财产,但百十两谢银,估计会有的。在这种前提下,我个人觉得,我们应该找一处远离战火的地方,自己建立村庄。而据我们的了解,这样的地方,最好的有两处。一处叫延安,在长安以北约三百里;另一处叫井网山,在九江以南约五百里。但我们不知道这两个地方现在叫什么名字。”
蔡邕道“九江以南约五百里,应该是蛮荒之地。太远,且人迹罕至,瘴气频生,不好。长安以北约三百里,现在应该是匈奴的栖息地,也不行。琰儿觉得益州如何”
蔡琰正欲说话,忽听到府外有很多人走动的脚步声,便住了口。几个人相互看了一下,然后一齐出门查看。
刚刚走到前院,就看见管家卫贵领了一名官差正往前厅走。几人让到一旁静观动静。一会儿,卫夫人被请了出来,也进了前厅。
没过多久,官差走了。卫贵出来,请蔡邕等五人进了前厅。
卫夫人道“县令说,后宫河底两村受歹人挑唆,辄斗不止。今歹人虽然成擒,但两村已成血仇,故需要有一村全村搬离安邑。就明晨,在县衙门前设擂,两村比试三场,胜者留下,败者逐出安邑。”
张丹喜道“嘿,这办法不错啊这位县令是不是什么人物啊”说着望向赵远。赵远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蔡邕问“但不知三场比试比的是什么”
卫夫人道“文、武、力。想必伯喈到来的消息已经走露。故文比只有一场。”
“这也太瞧得起老夫了。”蔡邕道,“裴茂裴巨光,其实文才并不在老夫之下。况且,两村比试,如果巨光上场,恐怕老夫并不方便对阵。说不得只能让仲道带病坚持。那样一来,胜负如何,尚未可知啊。”
卫夫人道“但若是琰儿上场呢”
“这个”蔡邕略一转念,“原来是有些胜之不武啊。”
蔡琰插言道“就算是胜之不武,我也要上。”
又说了些闲话,卫夫人才离开前厅,到内院去了。
卫夫人刚走,张丹就说“琰妹妹太棒了,没想到你的文才超过伯父了”这句话张丹已经憋了很久了。
“没有。父亲的造诣,宇内少有匹敌。我还差得远呢。”蔡琰道,“只不过,如果比试的话,我应该是天下第一的。”
“不是第一还能得第一,什么奇奇怪怪的”张丹问。
蔡琰道“这很简单。因为能胜我之人不敢胜我,敢胜我之人不能胜我。”
张丹道“我想到一个人,北海的孔融,怎么样”
“这人哪。怎么说呢,”蔡琰笑了笑,“这人一定会说,不屑与我比试,就算我胜好了。”
张丹好像记得易中天说孔融很有骨气。不过,感觉如果真的孔融对蔡琰的话,胜了理所当然,败了名声扫地。孔融最好的选择,似乎也就是弃权了。想到这里,张丹叹道“唉,如果再加一场,比赛做诗的话,我就可以上场了。”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