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都带了两个人来。路鸿博带来的两人中,其中一人,林笑觉得非常面熟。
“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林笑问。感觉到熟悉,那就弄清楚熟悉的原因。自己队伍的人,不需要顾忌。
“报告老板我叫孟修光。孔孟的孟,修理的修,光明的光。”说得还挺详细。
林笑在心里过了一遍,发现没有丝毫印象“哦,孟修光。我怎么觉得有点熟悉,我们以前见过吗”
“报告老板远远看上一眼不算的话,没有见过。”
贺景插言说“林老板,他就是那个把钢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人。”
“哦”这下林笑记起来了。这个人的行为。让自己有了感悟,从而突破四阶。
“报告老板我持刀威胁贺医生的事,至今还没有处理。”
这人到底是自觉,还是故意卖乖以便减轻处罚林笑不能确定,只说“那就等人到齐了,先处理你的事吧。”
不久,人就到齐了。
林笑说“会前。我们先处理一件闲事。这位兄弟。名叫孟修光。孟修光,向各位敬礼。”
孟修光敬礼,这相当于民间的打招呼。仍然是以前的军礼。
林笑说“前几天那场战斗。其艰苦的程度,相信在座诸位至今还历历在目,我就不多说了。
“当时,伤病员太多。贺景根本就护理不过来。因此,就只能护理轻伤。放弃重伤。在这个时候,孟修光的哥哥恰好就受了重伤。孟修光背着哥哥去找贺景护理,贺景没有理会,也没办法理会。如果贺景护理了他的哥哥。就会因此而耽误好几个轻伤员的护理。于是,孟修光情急之下,就拿钢刀架在了贺景的脖子上。”
此事知情者并不多。在座诸位中。大多不知道。闻听此言,顿时响起一阵吸气声。
林笑继续说“我看见贺景不为所动。继续手上的护理。告一段落,才对孟修光说了几句话。事后我问贺景,贺景说,她当时说的是,那个人是孟修光的亲哥,而现场所有的伤员都是贺景的亲哥。她不能因为救护一个亲哥,而让很多个亲哥丢了性命。”
好几个人都不敢相信贺景能说出这样漂亮的话,都朝贺景看。苏婷玉更是朝贺景竖了个大拇指。把贺景弄了个大红脸。
林笑继续介绍说“这位孟修光兄弟,听了贺景的话之后,撤下了钢刀。然后他走到他哥哥那儿,说了几句话,想来是在与他哥哥告别。最后,他把钢刀捅进了哥哥的胸膛。”
这下转折,出乎众人意料。当时也出乎林笑的意料。
大家都明白,孟修光的哥哥,在贺景拒绝护理的时候,就已经被判了死刑。剩下的时间,也没有多长了。并且,那并不长的时间里,他的哥哥一定是处于痛苦的煎熬之中的。孟修光那一刀,也就是传说中的“送一程”。事实上杀了哥哥,但情理上并不是杀了哥哥,而是让哥哥少受痛苦。
不过,扪心自问,还真没几个人能够捅出孟修光那样的一刀。
大家都没有说话,但心里都唏嘘不己,大为感叹。
“重情重义、有点冲动、坚韧果断,好汉子”这是林笑对孟修光的评价,“如果这是盛世,如果我是旁观者,我会非常欣赏这样的人。但可惜这是末世,我当时虽然在旁观,但我并不是旁观者。
“末世了,单个的人生存不易。这个道理,我就不说了。人多了,就必须有秩序,讲规矩,这样我们几百个人,才能团结起来,彼此互助。
“当然,目前的我们头绪纷纭百废待兴,很多规矩并没有确立。但我们都不是新生儿,都不是不知道规矩的人。火云队的具体规矩没有确立,我们可以比照通用规则。
“孟修光以前是军人。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好吧,这句话没什么根据,不算。
“那么,参军誓词应该可以算。其中说,我们决心做到纪律严明。纪律严明,那就是服从。
“如果这还不够明确的话,还有更加高级的入党誓词。其内容,我就不说了。几乎每一个字,意思都是服从。
“这一次,孟修光持刀威胁贺景,下一次又威胁谁呢
“所以,无论是什么情有可原的原因,我们都要处理。
“现在我独裁地决定孟修光此人,今后,最高职位限定为连长。具体地说,也就是带兵人数,不得超过一百人。
“如果大家没什么意见的话,我们正式开会。”
能有什么意见大家都感觉林笑的处理,相当于“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也就是说得严重,但处罚轻微。
当事人孟修光更是意外。他的直接上级路鸿博,才是连长职务,自己的职务必然不可能超过连长。林笑限定自己的职位不得超过连长,相当于多此一举。因而孟修光以为林笑放过了自己,感激地向林笑敬了个礼“多谢老板”
林笑当然不是放过孟修光。
路鸿博现在是连长,今后不可能一直是连长。孟修光作为路鸿博看中的骨干人才,今后水涨船高,说不定什么时候任职就会超过连长。
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