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珮将方清平手按在自己胸口,笑嘻嘻道“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吗你摸摸,奶不还挺大我们若成了亲,你日日都可以摸。”
方清平手就像被火燎了一般,他猛地抽出罢了,被殷珮死死按住,没抽动。
这下不仅眼角绯红,他整张脸都泛着红色,也不知羞还气“千户大人还请自重”
殷珮将他按至墙上,右膝卡在他腿之间,方清平整个人都被包裹在她强势气息之中,避可避。
“重你感受一下,我可不重。”她继续笑着开口“嫁给我或者换一种说法,和我成亲,不吗我家世清白,长相端庄,手握重权,富贵安荣。最重要,我心悦于你,并半点狎玩意思,真心求娶。”
下意识想要反驳她,但方清平顺着这个逻辑想了想,竟然还觉得分有。胸口起伏了半天,他才瞪着殷珮道“你若真敬重于我,就不会这般将我按在墙上”
话音刚落,轻盈脚步声传来,墙头跳上来一只猫。它看了看姿势暧昧人,走了几步便又跳下去了。
方清平更气了“快将我放开这里常会有人过来”
殷珮被他瞪得浑身发痒,抱着他一个转身,将自己背靠在墙上,让方清平立于侧,娇笑着哄道“别气了嘛,我真敬重你。这不,让你把我按在墙上还不行吗”
啧,他腰可真细,床榻之间想必也很带劲儿。
方清平才不想按着她。挣扎了几下,却发现搂住他腰身那双手铁钳一般可撼动,“你赖”
在云水坊唱戏这么多年,方清平见过形形色色地痞赖,却从来没有遇到一个人像殷珮这样。说她赖吧,她从未伤害过他,反而百般地讨体贴;若她君,这嬉皮笑脸样,还有动不动就要拔刀砍人架势,谁家君能这种
实在让人又爱又恨,恨不得咬她一口也不能解气。
殷珮见就收,她恋恋不舍松开钳住他腰肢双手,转为牵手,“快回去吧,一会儿你娘该担心了。求娶之我很慎重,以正夫之位许之,你细细考虑下。”
殷珮说求娶,就字面意义上求娶。虽然朝男尊女卑风气还未彻底逆转,但女自立门户娶夫生这件早已通过了法典,甚至比女可以入朝为官还要早。
一开始,仅有一小部分家里没有儿富裕人家会采取这种方式结亲,后来有些疼爱女儿人家也自立门户。
年前,由于纳侍君、养面首女人越来越多,正夫与侧君之间冲突也越来越多,面对法可依混乱现象,朝廷干脆编撰修订了法典,承认侧君合法身份。
娶夫这在京城和一些富贵人家很常见,尤其一些商户,女做生意不比男人差,就算嫁人地位也很。但在一些贫苦人家,女人气力小做不动农活,还过着以夫为天日。
以王氏一开始还不太能接受清平一个顶天立地男儿郎,怎么能嫁人呢
就算殷珮和方清平牵着手回来,一副如胶似漆样,她脸上也渐渐没了笑意,只木讷地吃着饭。
方清平这才注意到桌上碗筷皆没办法,他们家实在太穷了,连第四只破碗都找不出,殷冬玉只先去集市上买了碗筷再回来做饭。
殷珮也没想到方清平家穷成这样,毕竟他歹算作云水坊台柱,每月到手银钱份例就应该不少。
但作为锦衣卫掌卫女儿,殷珮根本不缺钱花。或者说,就算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在京城各大商铺转一遭,报上名头,想要什么也唾手可得。
以她不仅不觉得方家情况累赘,反倒心中更加荡漾如此艰苦决绝日,若换一个人,早就放弃尊严,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但清平意志之坚、脊梁之正实在让一干凡人仰之弥,不愧她看上可人儿
一顿饭吃下来,众人神态各不相同。
左边,殷珮一直笑眯眯注视着自己心上人,而方清平又怒又羞,王氏则忧心忡忡地打量着这人;右边,岚儿一副痴傻疯癫模样,而殷夏珠被岚儿折磨得快要痴傻疯癫,殷冬玉则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快要痴傻疯癫殷夏珠。
走之前,殷珮笑眯眯重复道“求娶之,还请伯母和清平慎重考量。”
自那日一别,方清平又三天没有见到她,但家里却每日都会过来几个便装锦衣卫不过来做饭,就给置办东西。天而已,方家宅院焕然一,王氏喝着神医给开名贵汤药,岚儿也换上了下最受欢迎绫罗长裙。
殷珮将尺度拿捏得刚刚,她并没有给方清平置办任何东西若给他买些锦缎衣袍什么,怕早就会被满身气节方清平给扔了
然而那些东西给王氏和岚儿,他自己可以吃苦,但难道要让阿娘继续用那些劣质汤药吊命、让妹重吃糠野菜吗
看着女儿一日比一日干净爽落,就连王氏都动摇了一个嫁娶名头而已,何必执着于此个孩从今以后都能过上日,这难道不比什么都要重要
手心手背都肉,如果有办法让个孩都活着,娘又怎么愿意抛弃其中一个孩呢
王氏虽然不曾言语,但方清平知道,娘亲态度已然变了,她希望他同意这门亲。
方清平盯着在一旁大快朵颐阿妹,静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