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门阀很有发言权。前阵子没被阮梅揍得太惨,也是6弧给力,也是霍白捣鬼。硬碰硬的,并不是他的长项。此路不通,那就另外再找个办法,比如坐山观虎斗。
跟阮梅掐了那么长的时间,济阳王不乐意了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扛个神经病啊颜二不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吗你们两个神经病掐作一处不好吗
他就想到了这么个主意派使者往两家去,既遣使就算是承认了是正视对方了,他觉得自己的姿态做得不错,至少,两家应该能够撑到见他的使者,听完使者的挑唆。
对阮梅那里,说得就很直白了你造颜肃之给他外孙取了什么名字吗叫冀啊他盯上冀州了啊亲,你不先跟他打一架吗跟我这么善良的邻居掐成这样,反而放过了盯着你家业的恶人,真的可以吗
神马哪外孙就是他那个奇葩闺女的儿子啊他就一个闺女啊就是那个咳咳领军北上过的闺女啊
宝宝的名字也不是什么机密,几个月的时候,也够消息灵通一点的人打听到的了。济阳王觉得,自己的主意还是相当不错的。
果不其然,据使者回来讲,阮梅的表情很微妙,像是有些气不过。但是被阮梅的基友和岳父给劝住了,但是阮梅的脾气,大家懂的。临走的时候,使者还看到阮梅摸了摸眼罩。
在阮梅那里进展顺利,到颜肃之这里的却碰了老大一个钉子颜肃之根本不甩郭霑郭霑为了见颜肃之一面,递交“国书”,不得不忍气吞声,跟个话唠的贱嘴货“学礼仪”,鼓了一肚子的气。
等正旦的时候见到颜肃之,郭霑也不得不说一声好风仪
颜肃之的颜是相当不错的,郭霑带着对他的坏印象来的,都被他那张脸刷了好感度。颜肃之仿佛根本不知道郭霑受过的苦似的,哼哼哈哈地接过了国书。郭霑还在一旁给解说,大意不过是好歹咱们才是脑电波在同一频率上的真的吗,大家才是一个阶级的,咱们跟阮梅那货不一样啊您是贵公子出身,我们家皇帝是高祖亲子,阮梅是什么东西啊您看看他办的那叫什么事儿,尽折辱斯文人不是
颜肃之听了暗笑,心说,你这挑拨的档次也未免太低了吧
底下卢慎已经跳出来质问郭霑了“莫不是汝主屡败于阮贼之手,现在想借刀杀人”
郭霑狡猾地反问“难道阁下想与阮梅睦邻友好不成”艾玛,这才是辩论的正确打开方式啊
卢慎道“却也不会为阁下火中取栗,让阁下看热闹的。”
谁不知道你们两家咬了好有一年了,把两家边界地搞得跟狗啃的似的。
郭霑一脸诚恳地对颜肃之道“陛下与我主都与阮梅有旧京之仇啊”颜肃之心说,旧京干我屁事不过一看下面米挚、李今等人的表情,就知道这话不能随便答应。
颜肃之打了个哈欠道“他也配我要收拾他,自然会动手,不用你们说,说与你主,撑不下去就甭扛了。只要他肯降,我也不会慢待了他,他姐姐可还在等着他过来团聚呢。别想歪主意了,给他当打手老子又不蠢”
郭霑喂说好了的辩论与游说呢你这打开方式又不对啊
郭霑就这么被请出了昂州,一气被“护送”了回去。一路上都没想明白,颜肃之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回来对济阳王说,颜肃之这个货真是“粗鄙无文”,居然不搞文学辩论,也不给人舌战群儒的机会他不按照游戏规则来
济阳王道“只要阮梅动了,他颜二不打也得打了”
济阳王这话说得倒是真理,颜肃之也不能被动挨打不是尤其杜黎通过内线消息,知道济阳王派了使者游说阮梅,虽然有阮梅等人劝解,阮梅还是很暴躁,每天照三餐诅咒颜神佑,气急了的时候还要加几顿点心宵夜什么的。
阮梅已经在整军了
颜肃之不能被动等阮梅动手
于是乎,正月刚过,颜肃之便紧急召集了军事会议,中心议题是先下手为强
向颜肃之提出这项建议的,不是霍白这样的少壮派,反而是郁陶这个老鬼。
方章不懂军事,只管后勤,见郁陶提出这样的建议,十分不解“粮草辎重等都已齐备,足支两年。可为什么要提前呢不是要等春耕之后么如果春耕做得好,丰收就有一半的保证了。”
郁陶是立意要打好人生中最后,也许是最有份量的一场仗,解释起来格外的耐心。他止是对方章解释,更是要说服满所有人“兵贵神速,谁占了先手,下面就会轻松许多,”接着,他说了自己的建议,“先攻济阳,阮梅这一二年来与济阳争执得厉害,彼此边界犬牙交错,阮梅的好胜心已经被济阳挑起来的。阮梅固然与我有宿怨,既然是宿怨,便不在乎多等一刻。与我瓜分济阳后,他也可得兵、得地、得人,再与我决战。休要以为阮梅在公主手里吃过败仗,就觉得他无能。阮梅称得上是当世名将他再生气,也明白什么样对他有利他所有的冷静,都用在了战场上。”
郁陶的话是很有说服力的,阮梅是个二逼青年不假,但是在正面战场上,他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败仗算上他坑颖川王的那一把,即使他的做法为人诟病,可无论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