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这事也的确只有去过一次的甘尼克斯可以办到,毕竟敖白也没有手绘详细地图的能力。见她话说到这份上,甘尼克斯也只好答应,嘱咐敖白一定要小心。
敖白不以为然“该小心的是你们,毕竟你们目标大,队伍里又都是些没什么经验的人,而我去罗马城可是轻车熟路,别忘了,那里也是布隆谢的老巢,之一。”
就这样,她和克雷斯两人一人一匹马,轻装上路。
一路上倒没有遇上什么此路是我开拦路抢劫之流然后产生一系列你救我我救你的狗血事件,毕竟如果不是斯巴达克斯这群人突然跳出来起义搞事情,共和国境内的官道上还是挺安全的,在此之前傲慢的罗马人根本想不到在自家境内官道上还会有人胆敢杀人越货当然如果正道不走偏要走人烟罕至的小道那就另当别论。
赶路总是枯燥的,以前有甘尼克斯那种外向口花花能插科打诨的小哥陪着,敖白不觉无聊,现在换了个八字犯冲一点就炸的桶那就是另一番滋味。起初敖白还能恶趣味地调侃克雷斯看他就算炸毛也无法扭头就走作为消遣,后来大概是逗腻了或者是克雷斯已经知道敖白的恶趣味并学会置之不理敖白将注意力放在赶路上。
结果某暴脾气傲娇有些不习惯,见敖白有些冷淡并且对他爱答不理,又开始忸怩地找她搭话“似乎,我从未听你提起过你的过去。”
小伙子,你怕不是哪有毛病。敖白古怪地瞅了克雷斯一眼,心里琢磨着这浓眉大眼的该不会是个抖,嘴上却说“我不明白你为何会在意这些。”
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关你屁事,不知道克雷斯是没听懂还是他早就对敖白的明嘲暗讽产生了抗体,他的反应倒还算平静“我没有斯巴达克斯那般天真,也从不会相信巧合,对于你的出手相助他也许会将你当成一个热心肠的好人,但你别忘了最开始出现在我面前的玛尔斯,可不算是一个好人,我宁愿相信这背后有什么阴谋或利益驱使。”
敖白总算明白了他的恶意出自何方,与其说他总以恶意揣摩对方,倒不如说,他是一个现实的人,可能和他自身经历有关,不像斯巴达克斯那般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自由的军人。“很合理。”敖白点了点头,“但说不准,我就是一个看不惯奴隶制,希望解放所有奴隶共建和谐社会的大好人呢”
敖白脸上挂着嬉笑,见克雷斯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又转过头,看向前方“我的过去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你对这世界的一切都抱有警惕,而我也有我自己的信仰,并且从始至终,我都在坚持这一点。”
“那是什么”
克雷斯盯着身旁人的侧脸,起初,他并不喜欢这个模样阴柔的漂亮小子,现在,当对方那双宝石般的眼睛看过来时,那双眼里迸发出的坚毅的光,几乎能让他瞬间遗忘自己之前一直崇尚的力量与武力之美。
“那是可以让我在必要的时候做一个邪恶的毁灭者,亲手覆灭共和国,抹去所有城邦与国土界限,让国之不国的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克雷斯的呼吸一窒,甚至汗毛直立,浑身肌肉紧绷,双手发冷,紧接着,便是心脏疯狂地跳动,但他还没能理清楚这些反应到底代表了什么,身旁的人直接无良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伙计,咱们这都快到罗马城了,调戏你还是这般有趣。”
“我只是崇尚自由罢了。”敖白说着,像是怕皮了一下被打一般,直接骑着马向前冲。
克雷斯嘴角一抽,要是按照他以前的脾气他早就炸了挥着马鞭冲上去,现在倒没有那般生气,只是觉得一般喜好自由的家伙,可不会说出让国之不国这种话。但是,他又不是良民,他可不会在乎共和国的存亡。
靠近罗马城,四周巡逻的士兵多了,敖白和克雷斯被拦下盘查过几次,一开始克雷斯还有些紧张,担心自己奴隶逃犯的身份暴露,但事实证明这个年代通缉令的画报水平不怎么样,至少当他穿上一身还算整洁的衣服时,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身份,再加上敖白抛出去的象征身份的令牌还算有说服力,两人十分轻松地通过了严密的排查,进入罗马城。
想到如果一开始是他自己带人闯入,也许会直接死在城外巡逻兵的刀刃下,克雷斯又看了敖白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不禁越发好奇她的过往。身为灰色组织布隆谢的首领,能在罗马城拥有这般自由度,恐怕布隆谢和共和国元老会的关系并不一般。
敖白领着克雷斯来到一处奢华的宅邸,那房子的规模比起巴蒂阿塔斯家打了不止一星半点,如果说巴蒂阿塔斯家只是土财主的小独栋,那么这个宅邸就是大富豪的豪华别墅。房子的主人,是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但克雷斯并未见到这个房子的男主人。
房子里的奴隶当然是必备,只是与其他奴隶不同的是,他们脸上似乎没有任何奴隶常见的麻木。
“小伙子可不要再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人家瞧了,要是惹恼了她们,她们可是有权利将你赶出去的哦。”贵族夫人见克雷斯盯着倒水的姑娘猛瞧,她捂着嘴轻笑一声。
“你可别吓到这位帅小伙了,瑞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