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的。”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上面干什么严肃点”
“对不起,我、我想起一个笑话哈哈哈哈哈”
这位信息流迟到几个世纪的画手博主,评论区充满欢乐祥和的气氛。
希望她补课的进度快一些。
至于远在挪威的凌放本人,已跟随中国代表团,在白雪皑皑的奥运村生活了一周多了。
利勒哈默尔奥运村并不是新建的,毕竟94年冬奥留下的就是现成的。冬季青奥会的装饰元素也简约,但是“村儿”里还是整洁温馨。青奥参赛运动员年纪普遍要小一些,闹腾起来是活蹦乱跳,但与之对冲的是教练普遍管理也严格。
几天下来,大部分人主要在村里活动。
凌放跟速滑队一个刚好落单的小伙子拼在同屋住,之后也基本是跟着代表团里的速滑小分队一起行动。
第二天吃过晚饭,叶飞流跟教练组找别的国家教练员交流。凌放则跟着速滑队的朋友们,去3号区俱乐部买饮料和小蛋糕,还带着俩花滑的小队员。
要是只说出国参赛次数,认识外国运动员的机会,冰上项目的队员们可比凌放多了不少呢。
结果,最先有外国运动员热情地过来打招呼的,却是项目最冷门的凌放。
其他人就好奇地看着。
最先来的是个德国少年,眼睛湛蓝,头发是浅浅的金色,身板端正,总之,有点儿贵族范儿。
他进门就看到了凌放,和队友说了一句就过来了,跟凌放用英语交流,打完招呼说“g,上次见面,赛后抽空训练的时候,我抱怨天气,你说要不重心偏前起跳我试了一次,可惜你回你们的国家比赛去了,没看到我。”
“怎么样”凌放问。
“摔得很远。”多么简洁精准的描述。
“嗯,后来有场训练风的条件类似,我试了下,也摔。”凌放叹了口气。
“”好奇旁听这两位跳雪运动员对话的其他几个中国运动员,一时间默了。
“还是值得尝试的,毕竟迎风时,要尽量延长滞空时间。”德国少年看着凌放说,蓝色眼睛里的神色很认真。
“唔”凌放点头,又补充“训练还是要注意安全的,埃里希。”
埃里希科赫,凌放已经在洲际杯和出国集训时见过他好几次了。
凌放看对方比赛和训练,觉得他这个年纪已经看得出很有天赋,是个潜在对手。就是训练时不太看得出德国人的严谨内敛,有点激进啊,他偶然说了一句话而已,并没想到埃里希直接就开干了啧,毕竟也才17岁呢,年纪轻、爱冒险。
嗯不过,这评语莫名有点耳熟
对方笑笑,也轻轻回拍凌放一下,以示咱们这种激进分子,还是共勉吧。
在奥运村3号俱乐部里,中国代表团的其他几个运动员看着凌放身边那德国人走后,又来了个日本人。
坂本浩二穿着大花衬衫、搞了个朋克风发型,一看就非常浮夸。这日本人直接凑上来拉着他们中国代表团里长相出众的凌放小哥哥,亲近地咬耳朵,这次的内容,其他人也就听不到了。
“凌放,我知道你几次洲际杯成绩不太好,没关系啊,我懂你,你是还在找稳定的那个、那个点对吧体重身高在变,本来就不好稳定,”
坂本浩二凑到凌放耳边,窃窃私语、连带比比划划,“我理解你,如果找到平衡点,能进步好多,加油啊凌酱”
凌放对于最后的称呼略微皱眉,迟疑了一下,正要说话
“浩二,教练叫集合”有同伴叫他,坂本浩二匆匆忙忙穿过自助吧台回去,向凌放丢下一句“下回聊哟凌放”
待了一会儿,又有个黑眼圈很重的高高瘦瘦的芬兰小伙子,带着两个队友来和凌放打招呼。
他还介绍“这是我和你们说的,中国的天赋型跳雪运动员,g。”
两个队友都很热情,“哇,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中国u20的跳雪运动员啊”很年轻嘛,而且很可爱呃,是说、很英俊
不管什么形容词啦,反正求合影
凌放就和他们俩举着贴了青奥标志的啤酒瓶合影,他是不喝酒的,就拿着那位介绍人芬兰跳雪运动员,克里斯多夫的瓶子,做了个样子。
他们不久前在拉姆绍站洲际杯刚见过。
芬兰跳雪队的三个队员走后,凌放那个速滑队的临时室友挠挠脑袋,对他感叹“凌放,我觉得你们跳雪的人性格倒是都挺好的,好像比较佛系,感觉和我们速滑的氛围吧,就不太一样”
听熟悉凌放的一位队医说,还有个法国的跳雪运动员特别喜欢凌放呢,法国人就是浪漫,那孩子年龄都没有凌放大,却次次见到都缠着凌放,据说还送过他玫瑰花
这在国家跳雪集训队都成了趣闻,可惜那个法国小孩儿,似乎没报名参加本届冬青奥。
另一个速滑的运动员凑过来附和“对,我们速滑是队伍间纯同场竞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