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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钱的,薰玉每个荷包塞了八两的银馃子。陈婧温略次些,塞的是六两。张抚弦家里实在算不上富裕,竟也能五两五两地给,实在叫人惊讶。

“一个想留下,一个没心思,做出来的事自然大相径庭。张氏不成气候,惠太妃这些年下来也该积攒下些东西了。五两的荷包,也不值什么。”

这些都是微末小事,黛玉并不十分放在心上。随意交代了薰玉些话,便往建福宫去寻了书,自往养心殿来。到西暖阁的时候荣贤公主已经被送来了,皇帝双手把她举得高高地哄着玩。叶悠也不害怕,两只手挥舞着,张着嘴朝皇帝笑,倒像是想叫他举得更高点似的。

“叶悠来,母亲抱。”黛玉看见女儿,整颗心就都化了。上前接了孩子抱在怀里,又爱又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瞧瞧,咱们叶悠怎么越发像皇上了将来长成了,可不能像你父亲似的,冷着一张脸吓人。”

“我什么时候对你冷着脸,你倒说来我听听”

“先前那些事,你当我忘了”黛玉哼笑一声,笑着睨他“不过是不同你计较。”

皇帝见她这又娇又俏的模样,手心痒痒,伸手过去朝着她的脸捏了一把,不由失笑“还得多谢皇后大人大量,宽宥我。”

小孩子对什么都好奇,叶悠被黛玉抱在怀里,两只手便朝前伸去,想要够皇帝腰间的香囊。皇帝一时往前,等她略碰着些,又倏然往后,就这么拿她闹着玩。她也不恼怒,乐呵呵地任由他逗。

黛玉见了也好笑,一时心里起了个念头,坐正了身子与皇帝道“我与皇上开盘打个赌如何”

她什么时候迷上这个了

“我年少的时候也爱玩,不瞒你说,在赌桌上从无败绩。”皇帝往后靠去,似笑非笑瞧着黛玉,懒洋洋地把她一缕头发绕在指间把玩,很有几分狂放不羁的风流世家子况味。“说说,赌什么非得叫你输得片甲不留不成。”

他这幅模样很不正经,但黛玉并不在意。知道他是蓄意摆出这种姿态,便也装作没事人似的,笑着说“明日各路淑女入宫,一路选下来,其他人倒未必。但左家的姑娘想来就是走个过场,没两天就要出去。倒是张家的姑娘,想来是要留在宫里了。”

“我不留她,她怎么留下”

“皇上不留她,惠太妃若开口相留,把她接在寿安宫里随侍左右,皇上难道能不准允吗”

熬到了太妃这个位置,哪怕没权无宠,但就是瞧着辈分都得给些体面。何况太上皇如今还健在,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尊敬些。

次日淑女大选,黛玉依着皇帝的意思,给陈婧温和贾兰赐了婚。又给几户年岁相当的人家指了婚,也算是内廷的恩泽。

等选淑女的事过去,黛玉方问薰玉,怎么看待林家和石家的婚事。薰玉年纪小,听见这事就害羞得满脸通红。但她也知道,黛玉是为着她好。略有些扭捏,但到底还是应下了。

“大姐姐觉得好,我便再没不听的。大姐姐的眼光向来比我好,我都听姐姐的。”

皇帝一个淑女都没留下,这也算不得多出人意料的事。惠太妃和张抚弦也并不显得失落,两人像是早已经想到了。虽落选了,但惠太妃果然开口,说舍不得张抚弦就此回去,想留她在宫里住一段时间。

这样一个小要求,并不是把张抚弦留在宫里做后妃,皇帝自然是准允的。

黛玉忙了一阵,不知怎么就病了,一日日地咳嗽起来,药汤也照着时辰服用。内廷事多,她病了,皇帝自然不愿意她再为此烦心。

与黛玉道“必是这阵子闹出来的,累着了才会如此。”

这回也不许黛玉强撑,又把协理六宫的权柄交由惠太妃暂行。惠太妃有了管束内帷的权柄,说话的分量也足了。后头两年张抚弦进宫的次数与日俱增,好在也没闹出事,黛玉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瞧着,全当个乐子看。

汤药吃了大半年,后头又养了一年多,身子算是好全了。才要把理家的差事接回来,身上忽又觉得不爽快。把陆宜生叫来一问,才知道自己又得了身子。

这回皇帝有经验了,越发地小心谨慎,整个孕期无微不至地照料。乃至黛玉这回养得比上次更平顺,十月怀胎,瓜熟蒂落,一举得了个小皇子。

皇帝高兴坏了,还没满月就给小皇子取了大名,唤的是叶懋。

吃了上回的亏,这回就是坐了双月子也不成,又等调养了一年,身子稳健了,这才着意慢慢地把宫权挪回来。

惠太妃在这四年里没少使劲,但张抚弦实在是不成气候。哪怕黛玉最不便的时候,她让张抚弦过去送东西,皇帝也没放人进屋子。这代表什么这就代表一个男人对你没意思,不论做什么都打不动不了他的心。

四年下来,惠太妃这份心思也算是慢慢地衰竭了。瞧着张抚弦如花似玉的面庞,很有几分泄气“你今年也十七了,不是能耽搁的年纪。如今皇后又好全了,少不得把宫权再收回去。依我之见,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