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她怜爱地抚摸着傅莹的脸颊道“我就知你是那通情达理的孩子,不会计较这些的。”说完拉着傅莹的胳膊,让她靠着自己。
傅莹被熹妃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心想熹妃怎么和她儿子一样,总喜欢这种让人毫无防备的亲密举动,但熹妃毕竟是自己的婆婆,也是自己打定主意要“抱大腿”的人,不论自己怎么惶恐不解,都不敢像推开弘历那样推开熹妃。
熹妃摩挲着傅莹的后背道“我命中子息福薄,只有弘历这么一个孩子,你虽是我儿媳,但我却视你为我之女。在我面前,不必屈着自个儿,若弘历真做得不对,我去替你说他。”
熹妃的这番话,傅莹竟听着有些心酸。被帝王偶然宠幸,生了一个优秀的儿子,但自己至始至终却未曾真正丈夫的关爱,这不得不说是熹妃生命中的遗憾。而自己再不济,至少那个“小猪蹄子”现在是真心喜欢着自己的。
不论怎么样,熹妃最后的结局是好的,她也乐意见到良善之人得到命运的厚待,于是靠着熹妃道“熹妃娘娘人美心善,以后定会享不尽的福呢。”
熹妃听傅莹夸自己“人美心善”,心中大喜,松开傅莹道“你果然很会说话,怪不得弘历喜欢你呢。”
在熹妃那里呆了许久,陪熹妃用了晚膳之后,傅莹方才回到了莲花馆。她一向习惯回来之后,就将头上的金银玉饰摘下来,换上通草绒花,平日装束她还是喜欢随意些,毕竟是现代多年养成的习惯,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玉净正帮着傅莹摘头饰,见对着铜镜的傅莹面露不悦之色,知道她肯定是介怀乌林珠怀了弘历的孩子,于是忍不住一边换首饰,一边劝她道“福晋莫要为那乌林珠生气了,她不过就是个使女,怎可与福晋你相比呢就拿出身来说,福晋可是出自镶黄旗上三旗之首,虽说那乌林珠也姓富察,但她出身正黄旗,家族势力更是没办法和福晋你比,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呢,不过是四阿哥偶尔宠了她一回”
虽说熹妃宽慰了自己,但傅莹心中的怨气并没有真正平息。听玉净说“宠幸”之事,一下怒气又起来了,用手一拍梳妆案,起身指着玉净骂道“你不过是一我身边婢女,旗下家奴出身,又有何资格去说官家出身的格格你仗着我平日里对你多有纵容,就乱言是非,今日若不罚你,早晚要给我捅出天大的篓子”
说完,又喝了一声“若初”
在屋里从未见傅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也是吓了一跳。若初听傅莹唤自己,便匆忙过来,躬身回道“福晋唤奴婢何事”
傅莹转头看着若初,问道“宫婢在主子面前搬弄是非,是否当罚”
若初回道“当罚。”
“如何罚”傅莹问道
“打手板。”
“其数几何”
“八十。”若初干脆利落地回道。
傅莹点头道“今日玉净在我面前议论旁人是非,我若不严惩,定然会让旁人说我包庇自己婢女。若初,你来监罚,以后若有谁再嚼口舌,定如玉净这般”
玉净见自大病初愈就十分亲和的傅莹,今日竟然要严惩自己,大惊之余,知道她是要动真格,慌忙跪下来祈求傅莹原谅,哪知傅莹并不为所动,而是让赵琛等几个太监将她拖了出去,拖到院中受罚。
若初平日对玉净那种在主子面前,说话毫不避讳的样子早就瞧不惯了,因傅莹不予追究,她也不好擅自惩罚,毕竟玉净是傅莹的陪嫁丫鬟,不是宫女出身。今日见她因多嘴受罚,反倒替傅莹高兴起来,知玉净这么罚上一回,定然不敢乱说了。
因若初要监罚,傅莹便唤来玉枝对她说道“除乌林珠外,将其他格格皆叫到我这边来,我有话交代她们”
玉枝头一回见傅莹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也是惶恐不已,小心翼翼地叫了几个宫女,将傅莹交代的事情安排下去。
其他几个格格听闻傅莹唤她们,也以为今日不过是像平常那样,去傅莹那里说一会儿话就各自回去。哪知到傅莹院中,见一个小太监正在打一个跪着的宫女的手板,掌事姑姑若初则站在一旁看着。
那跪着的宫女哭声极大,想必打得也重了。她们正纳闷一向宽和的傅莹为何也罚起宫女来,但后来看见那跪着的宫女不是别人,正是傅莹的陪嫁丫鬟玉净,也是吓了一跳。
知玉净平日极得傅莹信赖,如今她受这样的严惩,定然是犯了大错。估摸着傅莹也正在气中,故而变得小心翼翼,收起了来之前的闲散之态。
等到了傅莹那里,见傅莹面色沉凝,果然是不同往日,于是也不敢像平日那样同她嬉笑玩闹。
见人来齐之后,傅莹坐在她们前面道“今日将你们唤来也无旁事,乌林珠现在有了身孕,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既然是嫡福晋,自然要为此事负责。”
说到这里,傅莹看那些格格皆低首不敢多语,便继续说道“平日里你们的心事我是知道的,但子嗣问题非同小可,加上又是四阿哥头一个孩子,若有人敢对这个孩子动心思,便是与四阿哥甚至皇上作对,我第一个不会轻饶”
听傅莹说,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