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无法接通,看来已经在高速上或者进村了,信号不好。
又问了产科的副主任,义诊什么时候结束,对方回复,“大概需要十天吧。”
这次卡洛斯已经不是抓狂,简直是崩溃。
火速回了儿科,跟领导请好假,他简单收拾了一个行囊,就打了一辆车去追夏勇辉了。
义诊的村子离城区并不太远,不足两百公里,半天就到了。
但这里的医疗条件却非常糟糕,别说是医疗条件,生活条件也很不好的样子,毕竟是山区,交通不便,经济自然欠发达。
卡洛斯在村口下车,又步行了大概十分钟山路,才看到正戴着听诊器帮产夫和产妇检查的夏勇辉。
他还是那样认真又温柔的模样,夕阳的霞光下,整个人好像会发光的天使。
卡洛斯站在小路上,偷偷看他的身影,看得目眩神迷,不断想,这个人真好,真可爱,果然是我爱的人,好爱他。
可是真的走上前的时候,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帮忙维持了现场秩序,然后默默换好白色的工作外套,别好工作证,跟村里的领导说,“我也是医生,不过是儿科,请有需要的家庭领宝宝来看诊吧。”
说完,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夏勇辉旁边。
夏勇辉转头看他,惊讶中透着点喜悦,但随即又被掩饰过去,一切如常的继续帮村民诊察。
两人没有时间说闲话,村民一个接一个的来看诊,一直忙到月上柳梢,村里的领导才把看诊的人哄走,“专家都要饿死了,饿死他们,明天谁给你们看病”
两人,“”
大家这才散了。
见村民都走了,领导赶紧笑容满面的带着他俩去吃饭。
虽然是农家菜,但是准备的很丰盛,两人又饿了一天,还有领导在旁边热情招待,一餐饭吃得很满足。
席间,卡洛斯紧紧挨在夏勇辉身边,夏主任和村里领导聊天的时候,他就悄悄往对方碗里夹鸡腿,夹血肠,夹鸡蛋。
等夏勇辉想起来吃饭的时候,发现碗里已经被堆成了小山。
看了卡洛斯一眼,对方回给他一个憨厚老实的微笑,夏勇辉不禁有点脸热,又把碗里的好吃的分一半给他。
这么多天了,第一次被这样温柔对待,卡洛斯吃着饭,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待吃过饭,村里的领导又领他们俩去宿舍休息。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村委会的一间空房,里面是一铺大炕。
村人都质朴,领导指着那铺炕对他俩说,“咱村条件不好,但是炕挺宽的,两位专家应该够睡了,我去给你俩搬行李哈”
夏勇辉忙摆手,“不用了,我带了睡袋过来,不麻烦你们了。”
领导又问卡洛斯,“外国专家,你需要不”
卡洛斯连连摇头,“不用,不用,谢谢”
开玩笑,大好时机,不睡一个被窝怎么能行
等村长走了,卡洛斯赶紧把门锁好,然后蹭到了屋里,发现夏勇辉在洗漱,他也不说话,跟着洗漱,夏勇辉脱掉外套上炕,他也有样学样,脱鞋上炕。
等夏勇辉钻进了睡袋,他却只能躺在光秃秃的大炕上,直挺挺的盯着房梁。
时值七月,盛夏十分,室内当然不冷,但乡下还是更深露重,夜里有风。
夏勇辉躺了一会,听到那边人打了两个喷嚏,到底躺不住了,叹了口气,对大炕另一边的人说,“你过来。”
卡洛斯装了一天的小可怜,等得就是这句话,赶紧爬起来,照着夏勇辉就扑了过去。
那些吻印在唇上和颈间的时候,带着炙人的热度,夏勇辉像是被他点燃了一样,紧紧缠住身上人,借着月光,抱着卡洛斯的头脸,反复亲吻他漂亮的碧眼。
这样热情的夏,让卡洛斯简直迷醉,一遍遍的索取他,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后半夜,两人才缩进了睡袋里,可惜睡袋太小,卡洛斯只能把人抱在怀里,他自己的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夏勇辉闭着眼睛,不说话,但卡洛斯知道他没睡,细细吻了他的眉眼,问,“夏,你前几天干嘛冷落我”
说话的时候,带着好大的委屈。
夏勇辉被他那鼻音吓到,赶紧睁开眼睛看过去,又摸了摸他的脸,确定他没哭,才说,“我那时候心里有事,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对不起。”
听他主动道歉,卡洛斯又心疼了,把人更紧的抱住,连连说,“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好。你现在开心了么”
笑了一下,夏勇辉摸摸他冒了胡茬的脸,淡淡说,“我真羡慕你,什么事情,只用开心或者不开心来衡量。”
卡洛斯听出他话中还有别的意思,十分不放心,追问,“夏,你有什么心事,能不能说出来,不要让我担心”
夏勇辉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指了指炕上凌乱的衣服,“帮我拿过来。”
卡洛斯忙帮他把衣服捡过来,又帮忙穿好,可等夏勇辉穿好了,他还是那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