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战不在此处。”洞中一名正在擦拭武器的玄衣男子答道。
殷文静眼睛发红,走火入魔一般。
一把揪住玄衣男子的衣领,厉声喝问“他去了哪儿”
“松战去执行任务了。长鹰你这么气冲冲的,找松战何事”一旁的云坛拖着受了伤的腿走来,惊讶道“长鹰你是不是乱用了内力”
“不用你管。”殷文静喘着粗气,依旧紧紧揪着玄衣男子“我问你,太后娘娘现在何处”
玄衣男子连连摇头,声音带着哭腔“我不知道啊。”
“嗯”殷文静喉间溢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充满了威胁。
云坛忙过来拉开他“长鹰你这是做什么。他不过一个听命令行事的人,你为难他作甚。”
“那我为难你”殷文静咬牙松手推开玄衣男子,转而逼近云坛“说浅桐在哪儿”
云坛无奈叹息“你就真那么喜欢她”
不过一个女人,长鹰怎么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
不就是青梅竹马吗这都分隔十年了,感情还没淡呢
他还听说太后是个病秧子,半死不活的卧病多年,前阵子好了些,却和顾老贼搅和在一起了。
她可是太后,皇帝名义上的母亲,不帮着皇帝,竟然和乱臣贼子沆瀣一气。
此行为有失妇德,为世人所不齿。
也不知道长鹰喜欢她哪点。
说起穆浅桐,殷文静凶恶的表情渐转温柔“不。不是喜欢。是爱。我爱她。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眸光一凶,如野兽一般,狠盯着云坛“所以,我绝不允许你们伤害她”
“你你疯了”云坛简直不可置信,抓住他双臂,试图让他冷静“先帝的大计,你不管了吗
”
殷文静低哼一声,轻蔑道“我参与这个计划,从来不是为了先帝的大计。你们敢伤害浅桐,别怪我与你们不死不休。”
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让浅桐获得自由。如果她都不在了,他做这一切,有何意义
殷文静手腕翻转,掐住云坛的脖子“告诉我浅桐在哪儿,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窒息的痛苦袭来,云坛才明白,他不是说笑。
“等等,长鹰,我们不是兄弟吗”云坛还是想不明白,为了一个女人,与莫逆之交反目,他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装的是浆糊吗女人和权势,到底哪个更重要
“现在不是了。”殷文静眼眸里没有任何不忍,好像多年感情,只是一个虚无梦境。
他眼神太薄凉,大手如铁掌,箍得云坛毫无反抗之力,两眼直往上翻。
死亡的恐惧一点一点侵袭笼罩他。
云坛拍打着殷文静的手臂“后山在后山”
殷文静手一甩,云坛摔在地上,胸膛起伏,大股大股的空气猝不及防涌入口中。
他目送着曾经的好友毫无留恋的转身,一头扎入漆黑的夜里。
刚刚,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呵。
云坛冷笑一声,却被猛灌的空气呛得直咳嗽。
红颜祸水,自古如是。
后山有两个机关重重的山洞,靠近山腹的一个,用来给伤员休息养伤。靠近山顶的一个,是监牢。
殷文静先去了山顶上的山洞,里面却是空无一人,血迹斑斑。
他又折返回山腹,一进入,就看到一道白影坐在一个铁笼之中。
殷文静心下一疼,脚步倏而变得无比沉重。
她墨发披肩,垂到地上,身上只着轻薄的白色里衣。双手抱膝,形销骨立,尽显柔弱之态。
拖着沉重的脚步靠近,殷文静下意识放缓了呼吸。
他轻唤“浅桐”
笼子里的人动了一下,肩膀微耸,缓缓回头“殷文静”
“是我。”殷文静上前抓住铁笼,紧张万分“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夜澜抬起眼睛,与他对视,忽而一颗泪珠滚落。
沿着玉白的脸庞,留下一道清晰的泪痕。
害怕且无助。
殷文静的心狠狠一揪,疼得有些喘不过气。
“你来了啊”夜澜开口,语气轻柔,好像脆弱得一碰就碎。
殷文静猛点头,什么冷静理智通通抛之脑后。
然而他进不去,心中焦急万分,目光四下一转,看到旁边的锁,双手拉住发力,颈间青筋暴起。
“碰”
锁链应声而断。
殷文静一脚踹开门,慌乱的往里冲,将人一把拥住,手不停的抚着她的背“别怕,浅桐,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明明他的语气充满了后怕,却安慰她,让她不要害怕。
夜澜从他怀中仰起头,怔怔道“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你说会护我周全,然而那天,你却未曾出现。你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吗那么多的羽箭,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全都像我涌来。你说护我周全的,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