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楼赋的泛泛凫水一句是出自哪里安雪赋又是为何所做”
许长宁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就在人群又倒向许婉时,一个妇人站了出来。
是许婉的母亲。
“婉婉。”她的脸上流满了泪水。“你就不要执迷不悟了。”
许婉对于母亲的到来深感错愕。对母亲说她“执迷不悟”更是难以理解。
“这些诗词都是长宁写的。只是时日已久,他一时忘记了,”鲁氏哽咽着说,“但婉儿也确有其才,也能写出很多好诗。也许婉儿是嫉妒哥哥吧。”
许婉有许多话憋在心里。
她想问母亲,她有什么需要嫉妒许长宁的
嫉妒他有一个好爹好妹妹吗
“婉儿,”鲁氏继续哭道,“你为何一入学院,就要弃许家而去我们从小对你可有一点苛待”
人群的倒向再一次动摇。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难道真的是许婉在说谎
谁能不相信一个哭泣的母亲。
母亲,许婉的表情不再是刚刚的冷漠,切切实实地动摇了起来。
母亲。
你不也是女郎吗
这么多年,你是我深夜唯一的安慰,你明明都知道啊。
知道他们“偷”了我的东西,去换自己的前程。
我就不是你的孩子吗
“无妨。我有空可以等许公子想出来。”袁昭箜打断了许婉的思绪。
继续许婉之前的话题,“还有那首长相思,公子所思是何人啊”
许长宁在来之前被培训过。
他把这些年偷来的诗词都背了一遍,大致了解了它们的意思。
可偷的实在是太多。
一时有种小学生被点名叫起来背课文的感觉。
什么浮水,长相思又是什么来着。
许长宁的汗珠一滴一滴落下来。
许圭瞪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眼,示意他瞎说也行,别不说话啊。
许长宁把心一横,开始胡说,“泛泛浮水是夏日天气热时,我与同窗会泛舟水上,有时还会游泳嬉戏。长相思是我感念君王所做。至于安雪赋,自然是咏雪。”
学子们听的眉头直皱。
这都什么跟什么。
许圭硬着头皮把话接过来,“由此可见,这些确实是我儿所做啊。”
袁昭箜翻看着这几篇赋文,有些无语。
许长宁的回答驴唇不对马嘴。
“你们也不必再说了。”袁昭箜有些烦了,“就你的脑子,我是真不信这几个是你写的。”
她看向许长宁。
“你来说吧。”袁昭箜示意许婉。
许婉不卑不亢地回道,“泛泛凫水是屈子卜居将泛泛若水之凫乎安雪赋是咏春。写冬日雪消。至于长相思,是给邻居家的小姐妹所写。”
“可见许家偷盗许婉之作是属实的。”袁昭箜盖棺定论,“但许婉,擅自脱离家族,也有其错。”
人群中发出嘘声。
袁昭箜脸上却露出些笑容。
“许家父子犯偷盗之罪,许家妇做伪证。”袁昭箜气势变冷,“都有罪。”
三人齐齐跪了下去。
“司马韵,你算一下,”袁昭箜眸中有些狡黠,“许婉应回报许氏的养育之恩。给他们赡养费。许氏需赔偿许婉苦主的精神损失费和文章使用费。许婉和许家,从此之后就没有关系了。”
司马韵在一旁打起了算盘。
然后宣读结果,“按律,许氏应每月赔偿许婉三千钱,有效期十年。已经抹过零了。”
许圭气不过,“这是哪来的律法”
司马韵厉声斥道,“洛阳新律,你竟不知不愿赔钱也可以,偷盗鞭40。你们偷了这么多,恐怕要鞭100下。”
许圭是知道的,但他以为这个律法和之前应当没什么区别,没想到里面居然加了什么“著作权保护”和“精神损失费”。
偷人文章,也算在了偷盗里。
他后悔自己头脑一热,状告了官府。
如今的官府已不是曾经有钱就能打点的官府了。
许圭颓然地低下头。他明明贿赂了有关的官员,为何他们拿钱不办事,还请来了洛阳侯这尊大佛
人群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许婉想开口,说不用他们赔钱,只要再无瓜葛便是。却被旁边的同学女郎拦住了。
许婉怔怔地看着同伴。
同学小声劝了句,“别和钱过不去,这都是他们该给你的。”
许婉便不再多言了。
她是今天的胜利者,却又觉得很不幸。
眼前的人群、热闹的公堂,都极不真实。
她一直笃信的、以为解决了家里的事情、惩罚了对不起她的“小偷”后,她会觉得很幸福。
像之前被关在柴房时那样开心。
可公然今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