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词,“敬业一点。”
喻雾笑笑“还没正式开始呢,还在布置,你看上去没睡好。”
谢心洲点头“一想到你画的人用半握拳的指法按大提琴弦,我就睡不着。”
“是我错了。”喻雾说,“这套周边不卖了,你可千万得睡好。”
谢心洲轻轻抬眉,有些意外“其实也没这么严重,画错乐器的大有人在。”
喻雾“那不行,别人就算了,我家老婆就是独奏家,我还画错,天理难容。”
谢心洲微微蹙眉“我不是女的。”
“那我老公。”
“你也不是女的。”
“我不介意。”
谢心洲被他绕进去了“好吧其实我也没有介意。”
喻雾“好的老婆。”
确实被绕进去了。
回去继续开会
,指挥还在和一提首席说话,两个人疯狂讨论,所有人到齐后,指挥端起咖啡猛灌了几口,一提首席也一脸愁容。
指挥说“今天先到这里吧。”
看来是没商量出个结果,大家面面相觑了片刻,一提首席也说话了“先散了吧,之后我和朱老师私下再讨论,趁雪还没下大,大家先回吧。”
会议曲目单决定了维瓦尔第,但一提首席觉得在春节用巴洛克风格的曲目会有些怪异。近些年是这样的,如果说前几年是“会打字就会上网”,那么近几年可以说即便不识字也不影响上网了,几乎智能手机都可以朗读。
所以春节音乐会演奏西洋古典乐,总会有人诟病崇洋媚外。他们乐团因为全年演奏国风的次数太少,而被举报过,理由是他们选曲的作曲家有的作风淫乱,有的吗啡成瘾。会危害青少年。
听上去是相当荒谬,但却是实际发生过。大家收拾好东西从乐团大楼出来的时候雪还没积起来,大家聊到刚刚首席和指挥争论的事情,说到前不久乐团被联合举报。
蒋鑫蕾说“说真的,举报电影啊动漫什么的也就算了,为什么举报我们,真是荒谬。”
说到举报,谢心洲忽然想起喻雾那个被频频举报的恐怖漫画,他还没看过。这么想着,他在乐团大院里停下,用手机搜了下哪里的书店可以买到。
第二天,乐团排练胡桃夹子,过不久要为这场舞剧配乐。
排练结束后,谢心洲按照书店的地址,打了个车过去。
因为是工作日,还没到放学下班的时间,店里没几个人。谢心洲今天穿得厚实,过膝盖的长羽绒服,背着琴,看上去像艺考生。
书店老板在躺椅上眯瞪着,一听进来人了,撑着坐起来,问“哟,今儿这么早放学了”
谢心洲不解,没接话,问“请问一下,漫画的区域在哪里”
“那儿。”老板指了一下。
“喔谢谢。”
单行本上周在书店铺货,摆在了显眼的地方,书封上写萧仲夏不必再彷徨,此时已漫天星光。
谢心洲拿了一本过去付钱,走出书店,一抬眸,也是巧了,书店的马路正对面就是极云集团大楼。他继续仰头,脑袋贴着琴盒,仰头看向33楼,尹心昭的办公室就在那层。
要不上去看看她谢心洲舔舔唇,有点不敢,但其实又有点想上去。喻雾确实改变了他,放在从前,他可能躲都躲不对,放在从前,他根本不会对一本漫画产生好奇。踟蹰之际,不远处飘来烤红薯的香味,他偏头看过去,铁桶正在寒风天里冒着暖洋洋的热气。
十分钟后,谢心洲拎着烤红薯,直接扫脸通过极云大楼的闸机,进入电梯后指纹解锁所有楼层,按了33层。
谢心洲在这栋大楼里畅通无阻,尹心昭的助理刚好从她办公室里出来,见到谢心洲点头微笑“你好。”
“你好。”谢心洲也点点头。
尔后助理倏然想起来什么,
原本都走过去了,立刻回头转身等等adashadash
然而谢心洲已经推开了尹心昭办公室的门,他忘记敲门了,是他不对。所以他得到了惩罚,尹心昭这个将近百平的大办公室里,她半躺在沙发上,手里捏着根樱桃。
一个长相不错的年轻男人跪在地上的软垫,正在给她捏脚。
并且甜甜地询问尹心昭“姐姐,这样会痛吗”
“”谢心洲有那么一瞬间耿直地想问原来我们还有一个这样的亲人吗,那个瞬间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此弟弟不是他这个分类的弟弟。
尹心昭嗖地缩回脚,踩进高跟鞋,樱桃丢掉,站起来,和谢心洲四目相对。
“你怎么来这儿了”尹心昭问。
谢心洲拎了拎手里的两个袋子“我在对面买书,然后给你买了个烤红薯。”
尹心昭有一种虽然你说的是中文但我一个字都听不懂的感觉,主要是这件事情发生在谢心洲身上可以用离奇来形容,于是她问“你脑袋最近受伤了吗”
“没有。”
尹心昭挥挥手让那位弟弟先走,这位弟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