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忙脚乱地正要掩衣襟, 对面的青燃帝君却递过来一套衣服“这婚服不必穿了吧换这。”
那是一叠白衣,鲛丝面料,整齐地叠在他的掌心, 微微闪着毫光。
他现在带在的女子服饰不用问应该是为烛绾预备的。
我一窒,摇头“不必了吧, 我还其他衣服等出我就换了。再说这里也没地儿换衣服。”
这里就一大厅, 能一眼扫过来,连个屏风之类的东西都没, 我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吧
我转正要再转转,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然后他再一挥手,原地多了一道圈起来的屏风“在这里换, 还,我这衣服是专门为你预备的,没经过任何特殊处理。不像你这套喜服, 是蛊鲛丝混合他的心头血所制, 你之所中蛊就是这套衣服的缘故, 穿的时久了对你功恢复极为不利”
我的汗毛竖了一竖,断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好, 我换”
我步入屏风内, 抖开那套衣裙, 素白的料子柔软如月光, 极美。那是一整套衣服, 从里到外应尽。外衫,内裙,亵裤,甚至还肚兜
我僵了一霎, 揉了揉眉心,他预备的倒真不是一般的周全。
不过,我只外袍是婚服,内裙等等还是我自己的,没必要换。
我匆忙把的婚服脱下,正要将那衣裙穿,青燃帝君的声音传了进来“所的都换,不然不保证内裙没沾染。”
我“”
他不一双透视眼吧
“我没看到,只是听声音判断。”青燃帝君又说了一句。
好吧,他没透视眼,一双好耳朵还兼职了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他都能知道
我也不想在这种小事纠结,抬手除掉了一切衣物,还向自己砸了几个清洁咒,清除一切婚服痕迹。
然后我才将衣服全换,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我刚刚换完,周围的屏风就唰地一声消失了,倒又把我吓一跳,下意识抬头看。
却见青燃帝君一抬手,将我那套婚服凭空扯了过,在空中展开,婚服依旧很美,流光溢彩的,华美清贵。
仔细看时,却能看到针脚处隐隐什么黑线在游动,足足十七八处,让人看了胆寒。
我寒毛又竖了一竖“那也是蛊虫”
“是。”
我抿了抿唇“穿的时候我仔细检查过了,没看到这个”
“这是他心头血所,他活着时是可隐形的,你自然看不到。”青燃帝君为我解惑。
我握了握手指,这个风衍君还真是非一般的偏执,居然在婚服弄出这个来,我还为就那一条蛊虫来着
奇怪,这么多蛊虫怎么只钻到我体中一条
我将这疑惑问了出来。
“这蛊虫也叫鸳鸯一生蛊,每次只能进一条,然后和他体内的蛊虫遥相呼应,这蛊虫他不能控制你的言,还能让你如中了一般,只想和他结合,而且也只能和他结合,正式结合后此蛊虫才自消失。”
我“变态那我吐出这条来后,你连封了我数处穴道也是为了防止其他蛊虫再趁乱进的”
青燃帝君微微点头,向我竖了一下大拇指“聪明”无形之中承认了。
他眸如星海,唇边的笑容虽然很浅,很暖。
我移开眼睛,不看他,免得自己再心动,我似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刚才说不能留下他了是不是也和这蛊虫关”
“对,他如不死,你这蛊毒后遗症永远无法解,除非你真的嫁他。”
我“”
我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风衍君偏执起来的为让人恐惧
曾经那么光风霁月的人啊,没想到黑后比真正的魔头还狠还偏执
“他真是你的执念投胎”我忍不住问,从听了这两人的对话后,这疑问就盘旋在我脑海中了。
青燃帝君顿了一顿,微微摇头“已经不是了。他不单单是我的执念,也或者说,当年的他体内确实我的一缕执念,甚至那执念是占主导地位的。从他飞升到界再下来后,这执念就被消弱了,终于到最后消失殆尽”
我虽然见多识广,也听得些懵,睁大眼睛看着他,等着他为我再解惑。
青燃帝君抬手揉了揉我的发心“此事甚是复杂,不是句话能解释得清的。花绛,你只需知道一件事便好,现在的风衍君已经不是当年和你相伴的风衍君,从魂魄到体都不是。最多就是现在的风衍君拥曾经的一点记忆和对你的执念而已”
他刚才不杀死了风衍君的,也就他的魂魄拆分了一下,从中发现了很大的秘密。
这秘密太惊人,就算是他,受到的震动也很大,他一时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告诉花绛。
些秘密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被灭口,而花绛功虽然已经很好,比起那个人来还是不够看,一旦失他的庇护,只怕
青燃帝君的手带着暖意,我却僵了一僵,这动作太亲密不适合现在的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