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心里也一直戒备着,却没想到他始终没动声色,这样的他让我摸不到头脑,心里也慌。
我闭了一会眼睛,但心里有事,又哪里睡得着何况身侧还坐着这样一尊魔。
再睁开眼睛时,发现他正垂眸看着我,眸色莫测,里面似有漩涡在翻翻滚滚。像是想将我掐死,又犹豫下不了手。
我头皮都炸了一炸,同时也十分不解,忍了一忍没忍住,问了出来“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才变成这样”
曾经光风霁月的风衍君到底哪里去了
风衍君和我视线相对,我们两两互看了一会,他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溜达了两圈,最后视线盯在我身上“你一定想知道”
“想”
“好,那我不妨告诉你,我当年飞升到天界并没有待多久,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绝大的秘密”
我正要听他说出这绝大秘密时,风衍君腰间的血红符咒忽然亮了起来,他接起,里面传来他属下颇为慌张的声音“主上,东南角的结界被撕开了一道缺口,确实有外敌入侵,救走了那条烛龙”
风衍君脸色微变,一掌拍在我肋下,我头脑一晕,听到他留下一句“我的事稍后再和你细讲,你先歇着,明日做朕最漂亮的新娘子。”
他一阵风似的去了,寝殿里只留下我自己,他临走那一掌彻底封死了我的穴道,我不但丝毫动不了,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躺在那里,瞧着头顶的床帐,耳中似还响着风衍君属下报告上来的一句话,外敌入侵,救走了烛龙。
我没猜错,他果然是来救烛少绾的
伤成那样还这么拼命,不愧是他
这样也好,我本来对他就没抱什么期望,所以心中也没多少失望
没有期望自然就不会失望,不是么
我闭上眼睛,忽略掉心头泛上了沉坠抽痛之感,开始一点点冲击被封住的穴道
这个世界谁也靠不住,能靠住的唯有自己而已。
或许我是化悲愤为力量,也或者我是能力大爆发,我的穴道被封成这样,我居然在短短半个时辰后就全冲开了
被堵住的灵气在体内欢快地流淌,我灵力运转了一个周天,自觉无碍后,一跃而起,跳下了床。
但刚刚落地脚就一软,噗通坐倒在地。
怎么回事
我想挣扎起身,但头脑中一阵阵发晕,眼前一阵阵模糊,再接着头像针扎一样疼疼得我瞬间滚翻在地,冷汗冒了一身。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晕了过去,在晕过去之前,我视线落在桌上。
桌上有一个烛台,烛台上龙纹的蜡烛正在缓缓燃烧
这蜡烛不是我的
这是我晕过去之前,脑海中泛起来的最后一个念头。
模糊的视线中,似乎一个人出现在我的身侧,抱起了我,耳边恍恍惚惚传来一声低叹“阿绛,对不住,暂让你受一会委屈,过了今日就好了”
远方暗黑的天幕中闪烁着几颗星子。
将近薄明,天更幽暗。
青燃帝君坐在一处山坡上,他正分秒必争地打坐恢复。
九婴站起旁边一棵大树上,戒备地看着周围,为他护卫。
风声一响,一人落了下来,白衣飘飘,儒雅文气,正是白泽。
九婴忙迎上去“打听清楚了没”
白泽挑眉,傲然道“自然。”
“说。”正在打坐的青燃帝君终于睁开眼睛,眸底幽深如夜。
“是。”于是,白泽就把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帝君,天上没有任何风衍君的记录,也就是说,他要么压根没飞升,要么是其他神仙下凡历劫的。属下把上界相应年限的所有下凡历劫的大大小小的神仙都扒拉一个遍,没有一个能对上号的。但他当年又确确实实飞升了,属下正一愁莫展的时候,却从命理仙官那里听到一个闲话。他说数百年前有一个四不像人飞升上来”
九婴好奇“四不像人是一种神兽幻化的人”
白泽摇头“不是,那仙官说,之所以说那人是四不像,是因为那人既不是天上神仙下凡历劫,也不是普通的万物魂魄修炼飞升,而是而是他压根什么也不是。他似乎就是一道影子,也或者一缕怨念情丝凝成的,命理仙君说因为他压根不是个独立的人,所以飞升上界就应该直接飞散回归本体,再不复存在,结果那人强撑着就是不散,还直接杀回下界去了”
九婴睁大眼睛“怨念成人哇,这谁的怨念如此强大”
白泽看了青燃帝君一眼,青燃帝君冷冷看着他“说下去”
白泽心一横“命理仙官说这人身上气息极为复杂,他当时也没看出来,还命人追铺来着,但后来这人危急中使出了一招,震住了所有的追兵,让他们再不敢追赶。”
青燃帝君眸光微动。
“使出了什么招数”九婴好奇。
白泽深吸了一口气“倒转阴阳术。”
九婴吓一跳“怎么可能那可是咱们帝君的独门秘技只有帝君会使那四不像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