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申请的可行性再上报给上一级领导,等领导们开会表决,超过半数的人同意,才能最终定案。”
“”她就知道这种国营企业办事的手续过于繁琐。
“不过,”马昌盛低头轻咳一声,“有些事情可以特事特办。”
无视秦秋意和钱杨诧异的表情,马昌盛扬起嘴角“我在今天的一天时间里,亲眼见证了小秦同志的能力。无论是搞定展台的事,还是将服装卖爆的事,都让我十分佩服。所以”
他故意卖了三秒钟的关子,无声地笑了一会儿,“所以,我暂时代表纺织厂同意你的提议。你把想要的染料名称和数量写个单子给我,我们采购部去买。
”
秦秋意弯了弯眼角“谢谢马主任。”
“不用客气,帮你就是在帮纺织厂,而帮纺织厂就相当于帮了我自己,咱们的利益是一体的。”马昌盛看得十分透彻。
他以前并不属于任何派系,也不参与派系斗争,如今看来,是时候该站队了。
一个前途光明,一心发展生产的派系;一个手段猥琐,一心搞内斗的派系,该选择谁,一目了然。
帮助秦秋意,就是他的投名状。
钱杨脑子一转,立刻想到了马昌盛是在站队,哈哈一笑搂住他的肩膀,右手虚握成拳锤了他的胸口一下。
“马主任,真是爽快人。”
见目的达成,秦秋意便退出了房间,留下两人继续喝酒。
昨天安排住宿的时候,因为只有四个女生,便给她们开了两间双人间,秦秋意和严向凤住在一起,葛小瑛和赵雨洁住在一起。
秦秋意回来的时候,严向凤正在泡脚,她手里拿着一本巴黎圣母院的法语原装书,书签随手放在床头。
本来想询问一下她对邓田志的看法,后来想一想还是算了。
她们两个暧昧是她们的事,无论以后结局怎么样,都是自己的选择,跟他人无关。
严向凤出身好,又是留过学的海归,而邓田志不过生生自普通的工人之家,为人也有些木讷不够圆滑。
两人从家世到性格,差距太大,在一起恐怕困难重重。
秦秋意觉得,她还是有必要去提醒一下邓田志,这段感情注定艰辛,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你在看巴黎圣母院”秦秋意端出搪瓷盆兑了些温水,仔细洗着刚才用来擦头发的毛巾。
招待所的搪瓷盆毛巾什么的都是公用的,看起来不太干净,因此秦秋意自己带了盆子和洗漱用品,哦,还有枕巾、床单、被罩。
她有轻微的洁癖,受不了招待所灰扑扑的床铺。
严向凤抬头看向秦秋意,眼睛亮晶晶的“你看得懂法语”
国人一般学俄语和英语的比较多,学法语的很少。
秦秋意点点头,用流利的法语跟严向凤聊了几句,严向凤把书签夹在书里,双手撑着床沿,乐颠颠地同她聊天。
“你的法语讲的真不错啊,感觉比我这个当过留学生的还要好。”严向凤叹息一声,拿招待所的毛巾擦了擦脚。
秦秋意沾沾自喜“我很有语言天分。”
“”严向凤一噎,不明白为什么看上去娇柔温婉的秦秋意,缺少了一种国人独有的名为“谦虚”的高贵品格。
不过,这样的秦秋意,她很喜欢。
“我这里还有从法国带来的很多原文书,你要不要看”严向凤献宝一样地从床底下的行李箱中拿出了几本书,“这次出差只带了这几本,下次我带你去我家看。”
秦秋意把毛巾拧干,擦干净手上沾的水后搭在晾衣架上,然后走到严向凤床前,挑出一本经典名著悲惨世界,躺在床上细细回顾起来。
书里的个别法语语法,和她学习的法语口语有一些细微的差别,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看得津津有味。
次日
秦秋意她们又开始忙碌起来,不过因为叫进来帮忙的人多了几个,显得展台的位置太拥挤,差点转不开身。
正在秦秋意琢磨再去租半个展位的时候,她们隔壁展位卖箱包的老板笑眯眯地找上门。
“你好,我姓谢,叫谢诚,是诚心诚意皮包公司的老板。”谢诚态度放得很低,见人三分笑。
秦秋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皮包公司”不知道是真的皮包公司,还是“皮包公司”。
谢诚并不知道“皮包公司”会在未来十几年内被冠上另一层含义,而是认真地解释“嗯,是皮具箱包公司。”
“请问谢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谢诚神色有些忐忑,他咽了一口口水,声线不自觉绷紧,“我看你们租借了江美手工饰品的半个场地,连带着帮他们卖货。如果我也可以免费让出半个展位,那可不可以让你们的模特帮我带带包卖”
秦秋意闻言,和站在一旁的钱杨对视一眼,后者的眼中充斥着兴奋,恨不得立马答应下来。
正愁展位太小,就有人送来了及时雨。
秦秋意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