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的光芒仁慈地披洒在每一个人身上。不分贵贱,只要人在外面受得到光。
春分做完早功,带着小尾巴立夏在后院转了一圈。
他奇怪道“今儿怎么没看到班主难道是昨日气坏了”
提到昨日的事,戏楼里的人就气愤不已。
“别说班主,我都气得不轻,昨晚我气得很晚才睡着。”
春分问“谁瞧见班主了吗”
“我没瞧见。班主可能是有别的事”
“这个点班主肯定早起了。”
“我来得最早,也没瞧见班主。”
众人说着话,立夏想起来道“今天也没看到景大哥。”
听到大家都说没看见星茗,春分更肯定班主是被气到了。听到立夏的话,春分点点他的额头“景大哥说不定在厨房呢,或者在睡觉。他又不像我们,早起惯了。”
在春分心里,还是班主没早起更奇怪。
鱼叔面色古怪,他拉了一下春分,道“不要去叫班主。”
“为什么啊”立夏问出了其他人的心声。
小小的立夏脑回路简单“立夏睡过了,春分哥哥就会叫我的。”
鱼叔道“班主昨夜很晚才睡着的,你们莫去吵。”
左右说很晚才睡也没错。
算不得他骗小孩
虽然鱼叔给出了解释,可春分依然觉得奇怪。
他印象里,班主最是勤勉,哪怕是头日再如何,第二日也是要出早功的。
但鱼叔不让打扰班主,春分也得听话。
戏楼里人早饭用了两刻钟后,两人终于醒来。
星茗睁开眼,就看到外面天光大亮。
“晚了晚了”
边说话,他就想掀开帘子起身。
景和光懵了一下,但手比脑子快,直接按住了星茗“星弟,你缓点。”
星茗被摁按住,这才发觉浑身酸软。
他愣了一下,呼出一口气“赶也来不及了。”语气有些轻缓。
景和光奇怪道“晚了也无妨吧一日的事,以后我叫你。”
若是知道星茗要赶着早起,景和光昨晚肯定就会收敛许多,不会弄得两人都睡这么晚
才起床。
“无事。”星茗摇头,“只是恍惚间还以为师傅在,那会儿晚了可是要挨打的。”
景和光皱眉“你们戏楼还打人”
“十二往上,十六以下的会被竹棍子打手心,磨磨性子。”
景和光拿起星茗的手,发现左右都是白净的。
他猜道“你以前肯定很少挨打吧”
星茗的手双手白净,只有虎口有层薄薄的茧。虽是唱戏的,但他刀枪棍棒,样样都要耍得来,只是唱着旦角才更注重手脸处的保养。
景和光的手,和他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景和光的手糙得很,是那种北风里闯过、泥地里爬过的沧桑粗糙,从手臂延伸到手背上的皮肤上还有一道显眼的刀疤。
星茗忍不住回握住了景和光的手。
他动作很轻,像是蚂蚁挠心。
景和光从后面搂紧他,问“打仗弄的,心疼了”
他只是随口一问,可星茗答得很快“是有点。”
“我们以前每每被金国人欺负,总会觉得吴国没人作为,不知道你们在南边也在打仗。”
景和光道“但确实是为着南地,疏忽坞城这边了。”
“我知道南地的重要性,你们没忘了这些旧人就好。”
星茗微微仰着头,目光看向侧方的窗户。
窗户对着厉王府,也是旧时的坞城府城。但十六年前的事,已很少有人记得了。
星茗不敢忘,他的家曾在哪处。
景和光道“你放心,很快我们就会收回坞城了。”
星茗听到这话,回头看了景和光一眼。
景和光亲亲他的侧脸“该起来了,我给你炖了粥。”
星茗十分讶异“你什么时候做的粥”
他记得昨夜里,景和光可是一下就睡了过去,可见他困得很。但那么困一个人,半夜里或者大清早还记着给他做粥
星茗心中触动得无以复加,刚刚心里冒出来那些念头翻滚起来。
星茗头转回去,两只手抓紧了景和光一只手,低着头道“景哥你对我太好了,这样我会放不下你的。”
景和光想说一份粥而已,可忽地眉头又皱起。
他声音压得很低,眉宇间的凌厉重现“你想放下我”
作者有话要说累瘫了,但是还没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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