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若是透露给了第三个人,那我哥哥一定也会知道我现在在干些什么”
“你还有个哥哥”
“对,就是上次被你退婚的那个商贾,其实最开始付定金让我抢你的人也是他。他要是知道了我在干什么,肯定会把之前的事情全都联系在一起。”宁尤缺冷冷地呼了口气,“我倒是不想与他争执,但他这个人脾气很不好,到时候非拆了我的殇隐殿不可。”
这样对自己的亲哥哥是不是有点过分
果然是亲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手头拮据索性坑了老哥的定金,坑了定金不说,还想半路抢走目标人物,最后计划失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绑了老哥让对方跟着自己一起被退婚。
要是摊上这么一个亲弟弟,他的脾气可能也会很不好。
好在单纯以朋友的角度来看,宁尤缺这个人貌似还是挺靠谱的。
虽然借贴身法器这种事有些难以开口,但林云舒还是决定直说了。
“其实我这次找你,是想要借用一下阴阳两相剪。”
宁尤缺立马点了点头,将右手伸入袖口,从空间口袋里取出一把半个巴掌大小的乌黑色剪子,将灵力注入其中,又默默地念了几句口诀。
剪子泛出微光,缓缓地腾空而起,悬浮在半空中,通体呈晶莹的琥珀色,把手上雕刻着若隐若现的流动纹路,在银色与黑色之间交替变幻着。
这么小的剪子用来剪蝴蝶的触角或许还行,可拿来剪羊毛,那不得活活累死。
宁尤缺看懂了林云舒心中的疑惑,解释道,“阴阳两相剪注入灵力后是可以随意变大变小的,我将其缩成这般大小,只是为了便于携带。”
在现场演示了阴阳两相剪的使用方法之后,宁尤缺把口诀一并告诉了林云舒,通过水月镜将阴阳两相剪送到了另一边。
林云舒也算是运气好,这阴阳两相剪法力有限,一个月内只能使用一次,前两日刚好过了冷却期。
若是再晚几天,被宁尤缺拿来薅了羊毛,就算想借给他也无能为力了。
他接过阴阳两相剪,实在是太小了,在手心中的重量近乎于无,只能感觉到温润的触感。
“你就不问问我借它来做什么”
“不必了。”宁尤缺摇了摇头,“反正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是要给你的。”
“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林云舒向宁尤缺道了声谢,小心地收起阴阳两相剪。
“不急,反正我的东西,早晚也是你的东西。”
宁尤缺微微勾起嘴角,脸颊再次泛起红晕,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此刻的反应有些不太妥,轻咳了一声,接着道,“猎物应该快来了,等抓到人,我再联系你。”
林云舒下了线,心中谋划一番。
陆久然不知道现在到了哪,但其实也不用刻意去找,找到王城的宝库就行了。陆久然迟早是要过去的,他就在那里守株待兔。
不过,还有另一个问题。
他不会御剑飞仙,用两条腿爬下昆仑山,再走去武宜城,时间上肯定来不及。
事到如今,也只有试着借助景明小师叔的空间法力。
至于岳宗主那位自身难保的病秧子,还是先不指望了。
陆久然虽然已经离开,但之前设置的透明屏障一直没有消失,景明和岳山行还在拼命地熬着药,完全不知道屏障的另一边发生了些什么。
林云舒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过去,那锅药恐怕都要被这两个人熬干,白瞎了自己辛辛苦苦抢来的血珠草。
他伸手试了一下,可以直接穿过屏障,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景明和岳山行见林云舒独自走了出来,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两人不见陆久然的身影,心中颇为奇怪,却又不敢多问。
林云舒径直走到小桌前,看向景明,喊了一声“师叔。”
这一声“师叔”慌得景明一哆嗦,扔掉了用来扇火的芭蕉扇,连忙跳了起来。
“别别别,别叫我师叔了。”景明手足无措地挠了挠额头,“刚才岳师兄都跟我说了,你可是我未来的师伯母,这样叫来叫去,辈分全都乱套了。以后跟师父师兄一样,直接叫我小明便是。”
“小明挺好的。”林云舒颔首轻笑,“我急着去武宜城,时间紧迫,还要麻烦小明用法术送我一程。”
“这都是小事,好说。”景明昂着头,拿起芭蕉扇拍了拍胸脯,“武宜城那么大,不知道你想去哪里”
“王城宝库。”
“什么”景明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用手撑住了旁边的桌角。
在一旁的岳山行,也是受惊不小,“非法进入王城,那可是死罪。虽然我们景岚宗不怕西凉国,但若挑起争端的是我们这边,传出去总是不好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云舒赞同地轻点了一下头,“所以说才要赶紧过去,把你们陆师伯给拉回来。”
景明和岳山行心中的谜团解开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