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1
乔卿久陡然扭过头,从窗外看向萧恕,仿佛在认真的确认他的存在。
主干路限速,萧恕单手磨着方向盘。
这个角度看他,高挺鼻梁到流畅下颌,紧绷颈线跟锋利喉结,当真是优越到极限的脸。
“怎么了”萧恕似是察觉到什么,沉声问。
乔卿久开始反思自己的目光是否过于炙热了。
“没事。”乔卿久随口瞎扯了个理由,“你有带阿柴平时吃的狗粮吗我想喂它点儿,促进感情。”
她看见萧恕的喉结滚动,明显是笑了。
萧恕答,“低头。”
“啊”乔卿久不解其意。
“我说你低头。”萧恕补全了这句话。
乔卿久听话的低下头。
她脚边摆了个透明袋子,包装上花花绿绿,但赫然印着个巨大的狗头。
鬼知道为什么自己刚才没注意到。
“你这观察力弱的,跟你的平衡力之强可真有一拼啊。”萧恕调侃道。
乔卿久哑然任嘲,顾虑到怀里有狗,侧倾伸手捞了最上面的袋子。
她倒在手掌里喂给阿柴。
阿柴卷着饼干囫囵往嘴里吞,乔卿久揉着他软乎乎的耳朵,连着喂了两把。
萧恕余光捕捉到一切,实在看不过眼,才无奈的发声阻止,“差不离可以了,别喂了,这是我朋友亲儿子,撑死了他能跟你拼命。你如果真爱好往死里喂,你可以回家喂咱们家锦鲤,我纵容你啊。”
乔卿久闻言立马移开手,阿柴瞪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女孩子很难拒绝这种毛多眼睛大的生物,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乔卿久嘟哝道,“可它看起来没吃饱啊,狗比鱼智商高,吃饱了就能停下来,再不会吃了吧。”
萧恕叹气,颇为无奈地讲,“乔卿久,你对阿柴到底有什么误解,它跟你一般大。”
乔卿久把手里剩的饼干倒回袋子里,抱起阿柴,揉着它的小
脑袋说,“你也十六岁吗”
“你怀里这个狗崽,四个半月,满打满算换成人类年龄,不超过六岁,只知饥,不知饱。”萧恕勾唇,笑着讲。
六岁的阿柴读不懂人类世界的奇怪想法,蹬着腿眨眼k卖萌。
乔卿久偏过头碎碎念,“你才六岁,你全家都六岁。”
“好好好,我五岁可以吗”成年人萧恕绝不跟六岁的乔卿久较劲,这是原则性问题。
乔卿久欣然脆声答,“可以”
车停稳在舞蹈附中门口,乔卿久道过谢谢。
把阿柴放稳在中央扶手上,单手抚着背让它别乱跑,准备自己开门下车。
刚伸手就被萧恕叫住,“等等。”
萧恕在乔卿久的注视下,把阿柴赶到后排,拉开扶手处的暗格,拎出个深蓝色丝绒小布袋递给乔卿久。
摸上去里面好像是个硬盒,乔卿久握着,晃晃问,“我能拆吗”
“不然呢”萧恕被她的问题逗笑,“你当哥哥是诸葛亮吗给你锦囊,让你不到危机关头不能打开啊。”
乔卿久解开抽绳,里面躺着个暗红色充电宝,充电线整齐的绕成一团,用卡子卡好。
“我手机有电。”她为自己辩白。
“知道。”萧恕耸肩,“可我怕你没电啊。”
倒也合情理,毕竟乔卿久是个有案底的人,她点点头,又说了次谢谢。
“得了。”萧恕薄唇抿着笑,懒声讲,“合着久宝你是个复读机,除了说谢谢别的功能上线都不完全啊。”
乔卿久睨他一眼,反身开门想下车。
第一次没推开。
乔卿久又推了第二次,车门纹丝不动。
她回眸看萧恕,这人屈肘撑在扶手处,唇线上扬,正笑的如沐春风。
“为什么锁车”乔卿久问。
她的脸根本不具备攻击性,哪怕是在生气时候,那双杏眼里也只能解读出乖和纯。
萧恕反手撑的,衣领侧斜,露出锁骨上完整的纹身。
乔卿久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那处。
heithereoe他人即地狱
黑色花体在冷白的肌肤上蔓延开来,最开端的h跟收尾的e笔划都拉的很长。
完全不像是印刷体,应该是手写的。
萧恕这个人,连身上的纹身都露着狂妄不羁。
乔卿久不明白
这句话于之萧恕意味着什么。
可在她这里,无疑是道咒语。
多年来她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在曲意逢迎母亲周音对她的幻想。
乔卿久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没生这张乖巧的脸做伪装,可能只会更努力的在其他方面弥补回来,总而言之,她是一定会装作乖顺可人的,因为母亲喜欢。
她向来活在他人的期待里,举步维艰。
同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