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她这是由衷地赞叹。
“没办法,谁让我老婆任性,辞职求婚,说来就来。”
“谁跟你求婚了”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那只是,征求下你的意见而已。也不知道一开始,是谁凶神恶煞地跑到我那儿,说要找我结婚的,说啊,是谁”
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执拗又可爱。
“是我。”迟恕目光黯沉,握着她的纤腰,扣进自己怀里,低下头去,贴上她仍在申诉的嘴唇。“现在,你是我的了,再也跑不掉了。”
一个细致耐心的吻,让她颤抖着蝶翼般的睫毛,轻轻地闭上眼。他吻得温柔,搂得却强势,仿佛要将她揉碎了,装在自己的胸膛里,从此,她再也不会消失,也再不能被别的男人觊觎。
许久,她被他弄得面红耳赤,气息凌乱,一切眼看着将是水到渠成。她喘不上气,轻颤着睁了乌黑的眼睛。
“怕了”他的唇离了她,气息仍痒痒地落在她耳边。
“没有,”她粉着脸,强作镇定,“没有床。”
床是买好了的,只是没有床上用品。
迟恕绷不住,啼笑皆非,她竟然能找个这么牵强的理由。他忍不住逗她“我又没想怎样,要床做什么”
“”她的脸红得像煮熟的大虾,连耳尖都仿佛要滴血。
他顿时心软,在她炽热的耳尖上吮了一下,沙哑着嗓音“其实,我想。”
但他会给她时间,让她准备好。
他直起身子,重新环住她的腰,将她贴在他的胸前。纪千尘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和体温,和她一样情不自禁。
她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地问“我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
其实,她一直觉得不踏实,领了证都像做梦一样,生怕有一天,突然梦醒。
“万一”万一妈妈真的做错过什么,万一车祸那天的真相让人无法接受
他低下头,再次以吻封缄,然后说得一字一句“那么,你就陪着我一块儿下地狱。”语气是他一贯的偏执和霸道。
在那晚迟恕和爸爸谈话之前,他也很难想象,他心目中完美的妈妈,当年会为了抢老公做出那些事来。他不愿意相信,但他知道迟毅不会撒谎。
迟毅在感情上优柔寡断,不是个称职的丈夫,也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可是,他是个老实的读书人,他话少,从不说是非,这点迟恕像他。
爱会让一个人疯狂,谁也无法猜测,车祸的真相是什么。迟恕想的是,如果,今生注定躲不过一个丑恶的事实,如果妈妈真的怪我娶了凶手的女儿,那我也不会放开你,生生死死,就纠缠在一起。
纪千尘猝不及防地红了眼圈,她突然明白,从始至终,她最害怕的事并不是迟恕恨她,而是,一生一世,劳燕分飞。
这世上,相爱的人很多都不能在一起,就像曾经的迟毅和岑静,终究是南辕北辙,做不到殊途同归。
迟恕送她回去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雨。
到了楼下,他拿了把伞,绕到车的右边来,接她下车。突然又想起什么,他一只手握着伞柄,另一只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说“拿来。”
“什么”
“结婚证,由我来保管。”
纪千尘又好气又好笑,她顺从地在包里掏出那两个小红本,看着他宝贝似的揣进怀里。这是拴住她的凭证。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紧张我”她歪着脑袋问。
他用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我以前喜欢你,你不知道”
“还不是因为你笨,”他的声音就像空中细密的雨丝,点点滴滴撩拨在她心上,“我表现得那么明显,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就你看不出来。”
“怎么是我笨明明是你不明显”她睁着澄亮的眼睛,不甘心地争辩。
“那好,以后更明显一点。”雨伞往她这边略一倾斜,他在她唇边轻轻印了一吻,“这样,能看出来了吗”
她嘴角噙着一丝甜蜜,伸手去接伞外的雨滴。她还记得那年,她举着伞,迟恕站在伞下,凶巴巴地对她说“你很烦。”
“我们结婚了,你可以戒烟吗”
迟恕微怔了一下,淡淡地说“好。”
烟瘾是她走后的执念,现在她回来了,在一起了,他也是时候再为她把烟戒了。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你也提个要求吧,以示公平。”
她的样子很乖,他就用没撑伞的一只手轻轻描过她的眉眼。他们已经走到了门栋前,雨滴落在伞上像支小夜曲。半晌,他淡淡地说“把头发留起来吧。”
虽然她短发也很漂亮,但他想再看一看她长发和裙摆一起飞扬的样子。
“好,”纪千尘勾着他的脖子,在俊脸上轻啄了一下,与他作别,“就这么说定了,你为我戒烟,我为你留一头漂亮的长发。”
迟恕看着纪千尘上了楼,开车回家,到家做的第一件事,是给迟毅打电话。他出差了,不记得哪天走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