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王禄的领子问道“娘娘人呢”
王禄眨着眼睛茫然道“娘娘明明就在殿里,哪也没去过”
孟丞相稍加思索,脸色猛地一沉,转身又进了内室,片刻后,疾步而出,对王禄命令道“把门守好,任何人不许入内,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说完拉开门,袖手阔步而去。
“”王禄无奈叹气,重新关上门守在外面,心说我连你都拦不住,还能拦住谁
孟丞相出了宫,吩咐轿夫直奔魏王府。
魏王是先皇最小的儿子,最受先皇和太后宠爱,府邸距离皇城最近,为的是方便先皇和太后随时能见到他。
去了封地之后,偌大的王府便空了下来,每年只有过年省亲才能热闹几天。
此次回京,很不凑巧魏王妃生了一场大病,他便将孩子们都留在封地侍候汤药,独自一人回来了。
因此,虽然主人归来,整个府邸仍然显得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气。
孟丞相在门前下轿,为节省时间,直接对门口守卫说道“本官奉皇上之命来见王爷,快快带路。”
守卫犹豫着没有动,说王爷吩咐不见客。
孟丞相大怒“你没听见吗,本官是奉皇上口谕来见王爷,误了事你可吃罪得起”
守卫被他唬住,其中一人带他进了府。
沿曲径回廊一路到了魏王的书房,守卫正要禀报,书房里传出一声女子的嘤咛。
守卫及时咽回到了嘴边的话,尴尬地看着孟丞相,悄声道“丞相要不去花厅略等片刻”
孟丞相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灰,不理会守卫的话,抬脚踹开了房门。
守卫吓得一激灵,还没反应过来,房门随即便关上了。
书房分内外两间,一男一女正在里间热情相拥,被踹门声惊到,慌忙松开彼此,各自后退拉开距离,女人转身背对房门,整理衣衫。
“大胆奴才”男人怒声呵斥,话音未落,孟丞相黑着脸走了进来。
“丞相怎么来了”男人诧异道。
女人一惊,转过脸叫了一声父亲。
孟丞相大步走到她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你是皇后,是国母,是景行的母后,你答应过我,为了景行,你永远不会再和这个男人见面,你为什么食言”
孟皇后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半边脸都火辣辣地疼,羞辱的眼泪簌簌而下。
“本王好歹是个王爷,在丞相眼里只是“这个男人”吗”魏王一脸不悦地上前,把皇后拉到自己身后,“丞相大人既然知道她是国母,就该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教训她。”
孟丞相的身子晃了晃,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皇后红肿的脸颊,满腔的怒火化作一声幽叹“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你造的孽你自己知道”魏王沉声道,一张和皇上有七八分相似的俊颜含着愠怒,“当初若不是你执意要送她进宫为自己搏前程,她如今就是本王的王妃,景行就是”
“王爷请慎言”孟丞相颤声喝止了他,“二十年前的旧事,王爷还提它做什么,你们之间该了断的早已了断,如今她只是你的嫂子,你只是她的小叔,你们二人再无别的关联。”
“呵”魏王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谁说没有别的关联,景行不是吗”
孟丞相想死的心都有了,苦苦劝道“王爷若想她们母子好,就该把这话烂在肚子里,稍有不慎就是杀身之祸,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到时不止是你我,王爷王妃的子嗣家人以及我孟氏九族,都会被尽数诛灭。”
“到时候,到什么时候”魏王冷笑,“通过今日太极殿占卜一事,丞相还没意识到时候已经到了吗,你真当我那皇兄是傻的吗,你真当他的皇位是白捡来的吗,你难道还没看出来,他压根就没打算让景行继位吗,你孟丞相发展的势力再大,再一手遮天,也没法保自己的外孙坐上龙椅,你还不明白吗”
孟丞相在他连番质问下哑了声,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圣上的心机深沉,运筹帷幄。
若非无尘方丈意外测出凤命之女,又凑巧被皇后安插在乾德殿的眼线听到,他们可能直到大祸临头储君易主都察觉不出异常。
“父亲”孟皇后见他不再愤怒,这才开口道,“有景行在,我和魏王的关系是断不了的,从你狠心把我送进宫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今天,这条路是你帮我选的,你除了继续帮我别无选择,此事不仅关乎景行的前程,同时也关乎孟氏一族的身家性命,我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逼上了绝境,再不放手一搏就彻底完了。”
“你”孟丞相指着她,想发火又觉得于事无补,收回手沮丧道,“那好,你们告诉我该怎么办”
“只有两条路,逼宫,杀私生子。”魏王说道。
“”孟丞相倒吸一口凉气,惊惧地看向自己的女儿,“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是的父亲,我也是这么想的。”孟皇后肃容道。
孟丞相苦笑“你们当逼宫是过家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