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闻声,笑了。
没想到会是这样坦诚直白的回答。长孙茂倏地怔住。
又听见她叫他,“你给老子搞快点。”
他回答,“好。”
他动作轻柔小心,如同剑客亲吻擦拭着他最心爱的剑。
叶玉棠脑中白,有很长一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瞬跌下地狱。
待回过神来,她浑身血色褪尽,冷汗直下。
叶玉棠一句脏话生生憋回去,气若游丝。
长孙茂沉默了。
垂头打量她神情。
叶玉棠惊吼出声,“长孙茂”
他动作一顿,应了声,“嗯。”
叶玉棠忍着想杀人的冲动横竖伸缩一刀,今天咱两之中必得爽一个,否则谁也休想出这门去。”
长孙茂“”
她拿话激他“好容易将老子救活回来,不就地正法,把这事干了,你不觉得亏吗”
长孙茂倏地抬头,有点不相信他刚才听到的话。
她便又强调了一遍,“不是吗”
他狠得牙痒,一字一顿,“叶、玉、棠”
她接着又笑,盯着他眼睛,“还是说你真的不能人道否则怎么干一半不”
须臾间,她被整个往床头顶了过去。
虽没答话,却以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叶玉棠猝然失语,仿佛被贯穿灵魂。
闭上眼,缓了口气。
故作轻松地、挑衅似的,问他,“到底能不能给个痛快的”
长孙茂轻声答道,“好啊。”
解开她手上束缚,领着她的手挂在脖子上,紧紧抱着。
老君抱壶,微闾斜翻,姿态轻松,陡转一腾,扶着她坐上来。
一个天旋地转,下盘稳如泰山。
叶玉棠正感慨着,这功力,不错嘛
忽然他力由脊发。
她浑似给他从中间拆了。
心里想着,爱怎么怎么吧,今日没把老子搞死在这里,便都是小事。
索性闭了眼,任由他折腾。
烛火燃尽,扑簌了几下,灭了。
渐渐月光从窗纸溢进,照在两人身上,照出两个对坐的影子,被月光映在墙上。
习武之人,大抵越强,寸劲便越刚猛到位。
叶玉棠腾起又落下,盯着墙上的影子,咬着牙,心想,腰劲怎么这么好呢,怎么腰劲这么足呢干这么卖力是想叫我该夸你呢
她一时喘不上气,人都快给掀得撅过去了,心里一边咒骂他,一边又自我安慰
就当练双修神功了。
谁他妈练神功不吃大苦头的
算了算了。
这自我安慰却无济于事,周身浑然给此人颠得近乎散架,左右够不着,喘不上气,如同悬在水中,狂乱的感觉令她几近窒息。
知觉也几近错乱。一闭眼,总以为是悬浮在水中。
长孙茂也是水,将她承托着,起伏流动。一时细腻,一时鲁莽,一时狂放,一时温柔。
沐拥春水,晨升雾霭。晴蒸烟霏,雨下云霄。数蕊弄香,放诞风流。
长孙茂将头搁在她肩头,克制着,轻轻颤抖起来。
手上用力,几乎几乎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叶玉棠以为是他在哭,所以轻颤。一时心疼,偏过头,轻轻抚开凌乱湿发,握着耳朵,掌着将他扳过脸来,亲了亲他。
嘴唇轻轻相碰,他蓦地开口说,“棠儿,我不是为了做这种事,才救你回来”
脸声音都有些喑哑。
她轻嗯了一声,“我知道,我又不傻。”
心里却说,你个傻子
过了片刻,及至深陷的情绪稍稍褪去,长孙茂方才缓缓睁眼,与她相视。
瞳眸幽沉,眼神迷乱,连带着发红眼眶看起来有些莫名的无措。
叶玉棠没忍住,又倾过去,吻了吻他眼睛。
他闭上眼,安静享受这片刻与她脉脉温情、耳鬓厮磨。
此刻任她宰割的模样,似只温顺乖觉的小白狼,与方才颠他时也行狂乱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叶玉棠偏过头,忽然笑起来。
他出声问,“笑什么”
她说,“可以啊,长孙茂,这几年功夫没落下嘛。”
又凑近来吻了吻他,轻声赞许,“可以人道,很能人道”
长孙茂背脊一僵,没有答话。耳根发烫,偏过头,不敢与她相视。
紧接着,一股异样的气味,从两人身上里逸散开来,霎时间整个屋里都被这腥气满盈。比之前她嘴里的能淡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两个人都闻到了。
长孙茂将散落的衣服团作一团,替她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