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给反卖了呢。
不管是什么时候,陈竹总是对周围的环境抱有警惕。
“我妈生病了,得要钱,我才不得已卖了这些东西,你们都看看,看上了什么,跟我说。”
陈竹看老朱脸色急切,想来是真的,跟着她爸上前仔细地看了看东西。这老朱家底倒是丰厚,家里什么东西都有,虽然是二手的,可也够让人羡慕了。
不过家里一有人生病,这些东西也不得不卖掉凑钱了,想想健康还真的是金钱的克星。
陈伟业检查过了,“缝纫机和自行车都还可以,零件都是好的。”
老朱看他懂,就说,“是啊,缝纫机那时候买来是给我闺女当嫁妆的,可临到她结婚的时候,她又看不上,非说这海燕的牌子没有蝴蝶牌好,最后吵着买了蝴蝶牌,这不这台缝纫机就闲置了,平时也就我媳妇用用,也不常用,没用的时候就用布盖着遮灰。”
“自行车是我小儿子用的,不过他在运输厂,常年往外跑,家里除了他们两个小的会骑,我们不会,都搁着这儿没动。”
听起来,这人家里条件不错,陈竹看了他一眼,“老太太生的是什么病”
“唉,胃里长了东西,说是没的救,可真的不救,我这良心过意不去啊。”
陈伟业安慰了他几句,“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老太太也是幸福的。”
老朱抓了抓头发,眼睛泛红,点了点头,问他们,“你们想买什么”
“我和我闺女商量一下。”陈伟业拉着陈竹到角落,“你觉得呢”
“爸,太打眼了,就只能买一样。”陈竹很谨慎,“你当了拖拉机手之后,家里条件好了,可我要去读大学,家里处处都是要用钱的地方,村民们又不是傻子,一定能想到的,这两件物品又都是大件,想瞒也瞒不过去。”
“嗯。”陈伟业也还是这么想。
“爸,两样,你就看着选吧,反正都能用上。”
陈伟业没有犹豫多久,“买缝纫机,你妈跟了我这么久,我没给她买过什么东西。”
在陈竹看来,买自行车,她爸以后去隔壁村会方便很多,买缝纫机,她妈做衣服做被套也会轻松些,不管买哪一样,他们两人总有一人受益。
听到她爸的回答,她微微一笑,她妈虽然过着苦日子,但起码没嫁错人,她爸念着她妈的好,“嗯。”
陈伟业就去问那人,“缝纫机怎么卖”
“我当时花了一百二十元,加四十张工业票买的,现在是二手货了,但看着跟新的一样,买来也才两年,我也不要票,就收你九十五元,怎么样”
其实价格不算贵了,但陈伟业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一副犹豫地说,“能不能再便宜些,看着是挺新的,但怎么说也是二手了。”
老朱没说话,皱着眉,“你想多少买”
陈伟业知道半价是买不到的,“八十元。”
老朱瞪大眼看他,他一脸憨厚地笑了笑,老朱心疼不已,可是这个时候,他是急需用钱,也爽快地点头了,“行,给你。”
陈竹看着这场面,无声地笑了,她爸还价还挺厉害的。
决定买缝纫机之后,陈伟业头疼了,这可怎么搬回去。
陈竹说,“拆了带回去。”
陈伟业眼睛一亮,“可以。”
老朱连忙制止,“等一下啊,你们要拆没事,可别回头装不回去又赖我。”
陈竹笑着说,“你放心,这一定不会的,不过,我们先试试看是不是好的,是好的,我们再付钱,拆了带回去。”
听她这么说,老朱勉强地点点头,但有些担心,“这个还是有些难度的,你们要不去弄个平车来运回去,我给你们留着。”
“没事,怎么拆的,怎么装回去,这事我会。”陈伟业很有信心地说。
最后,他们先检查了一下缝纫机好坏,接着陈伟业给了老朱八十。今天出门,闺女在她自己身上放了二十元,又在他身上放了一百元,说是风险摊开,刚才在火车站,他是故意不借苏婉儿钱的,他可不是小年轻,小姑娘眼里的算计他能看不明白
之后,他们拆了缝纫机,有些部位拆不了,陈伟业向老朱借了绳子捆在身上,其余则是和陈竹两人分别放在蛇皮袋里提回去。
从老朱家里出来,陈竹跑去买了肉包子,两人背着人,站在树下随意吃了就坐驴车回去了。
他们一路回去,遇到了同路的村民。
“陈伟业,你这是什么”
“缝纫机。”
“你买缝纫机了”
“对啊,给我媳妇买的,唉,我媳妇跟了我这么多年,我都没给她买过什么,我真的太没出息了。”
“这贵的吧”
“买的是二手,没那么贵,但也不便宜。”
“陈伟业,你可以啊,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