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将手边的衣服叠好,放进了行李箱。
收拾好东西,苏安看时间还早,抱着酥宝出了门。苏衍刚开完会,等会还有晚宴,应该没那么早回来。
开车到了n中,学生们还未下晚自习。
整个校园静悄悄的,只余寒冷的晚风在肆虐。
苏安将车停好,一手抱着酥宝,一手拎着给冬青的礼物,电话被夹在脸颊和肩膀之间,拨通了冬青的电话。
酥宝穿了件深棕色的大熊衣服,爪子缩着,冷风一吹,他忍不住缩了缩,搂着苏安,像一只树袋熊。
“安安,冷啊。”车内开了空调,暖和和的,乍一出来,酥宝有些受不了。
“你冷吗”苏安挂了电话,摸了摸酥宝的脸,将他的厚绒毛帽子带了起来。揉了揉他的脸,苏安说“你裹得和熊一样啊,宝。”
“安安”冬青喊了一声,对苏安招了招手。
“诶”冬青伸手要抱小酥宝,说“来来,让小妈妈抱抱,小妈妈一个人待在办公室,好冷啊,酥宝快给小妈妈暖暖。”
酥宝认真的点了点头,捂得暖和和的手一下子拍到了冬青脸上,奶声奶气地问“小妈妈,暖吗”
冬青鼻子被冷风一吹,眼泪汪汪,被酥宝暖得差点没哭出来。
“出息你。”苏安说。
小酥宝小小的一个糖衣炮弹就将冬青收买了。
“我没出息,就喜欢小酥宝。”冬青吸了吸鼻子。
苏安偏头看了片刻,笑了声,不怀好意地问“这么喜欢,你怎么不和你家那位温总监生一个啊”
冬青脸皮薄,红了脸。
“给。”苏安抬手,将袋子递给冬青,笑着说“新年快乐啊,阿爸的冬青崽,礼物回去再拆。”
进了办公室,一直缩着的酥宝将短短的手指从袖口中伸了出来,捏了捏自己的熊耳朵。
因为穿得太多,他短短的胳膊废了好大劲才伸到头顶,五根手指头在头顶毛茸茸的帽子上摸了半天,就是够不到自己的熊耳朵。
“妈妈、妈妈、妈妈”酥宝急了,一连喊了好几声妈妈。
苏安放下手中暖手的杯子,捏着他的熊耳朵往下拽了拽,将熊耳朵送到了他手里。
指尖搓了搓酥宝的脸,苏安问“儿子,你要见到你的衍衍的爸爸了,知道喊什么吗”
“爷爷。”酥宝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了。
这个苏衍教过他,教一次他就记住了。
“真聪明。”苏安又问“那苏衍爸爸的爸爸呢你应该喊他什么”
冬青正在小口小口地抿着热水,听了苏安的话,没注意被呛了一下。
酥宝捏着自己的熊耳朵,一下子懵了,圆润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忽然着,另一只手指动了动,伸出五根手指给苏安看。
又白又短的尾指缩了下来,酥宝数了一下,说“爸爸的爸爸是爷爷。”
苏安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爸爸的爸爸的爸爸”酥宝说得不太利索,唰唰两下,无名指和中指跟着缩了回去,想了半天,憋了一句“爷爷的爸爸”
“酥宝真厉害。”冬青夸了一句。
酥宝耳朵尖尖红了,要往苏安怀里钻。
“爷爷的爸爸叫什么酥宝”苏安接住酥宝,问。
“啊”酥宝蹭了蹭,肯定道“爷爷爷爷。”
苏安“”
爷爷的爸爸是爷爷s,爷爷x2
冬青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太爷爷。”冬青端正了口型,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酥宝听,说“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爷爷的爸爸叫太爷爷。”
“太爷爷”酥宝学得很快,头埋在苏安怀里,不断念叨着“爷爷爷爷,奶奶奶奶,爸爸爸爸,妈妈妈妈”
苏安听了,心口热乎乎的。
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感觉真好。
晚宴结束,苏衍喝了点薄酒,身上带了点酒气。坐上了车,收到苏安发的消息,对正在开车的说了句“去n中。”
司机很快调转车头,向n市第一中学驶去。
苏衍微阖着眼,靠在座椅上小憩。
忙了小半个季度,总算让苏氏制药避免了被停牌退市的命运,重新稳定了下来。今年过年回家也不用听老爷子训人了,老婆抱着儿子抱着,比开空调还温暖。
“boss,到了。”司机稳稳地将车停在了路边。
苏衍屈指揉了揉额角,下车,说“辛苦了,明天开始放假,今晚早点回去休息。”
司机道了谢,等苏衍走进了学校,才将车开走。
十几分钟前n中刚下晚自习,偌大的校园热闹了没几分钟又迅速安静了下来,空旷的前庭基本看不到学生,偶有几个走的稍微迟的学生皆是步履匆匆的。
路灯之间相隔较远,灯光暗淡。
苏衍一边看手机信息,一边找着高二教学楼。
教学楼楼道的灯被关了大半,黑黢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