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暗,隔着窗纸,可见外面影影绰绰的红色灯辉,衬得她的肌肤越发细腻白皙,沐浴后的幽香越发浓郁。
陆维景只觉得一颗心越发滚烫,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在她红唇上蜻蜓点水落下一吻。
见她没有拒绝,他心中大喜,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下去。
暖风吹拂,烛火摇曳。
不知过了多久,姜芫忍无可忍推开他,捂着唇,恼羞成怒“陆维景,你到底会不会”
他是把她当成猪蹄啃了吗,疼死她了
陆维景眼尾发红,看到她被咬破的唇有些狼狈“我会”
姜芫碰了碰唇,痛的“嘶”了一声,气的不想理他。
陆维景看到她眼中的嫌弃,深觉窘迫,又有些气恼。
握了握拳,他霍然起身。
姜芫吓了一跳。
怎么,伤了他的自尊心,还想打人不成
下一刻,他却是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径直往寝屋走去。
姜芫认命的由着他,被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层层红色帐幔落下,将寝屋映成淡淡的红,空气也变得极为暧昧,窗外的花香不断涌来。
陆维景双手撑在她耳边,目光落在她唇上。
姜芫以为他又要来,赶紧捂住嘴。
却见他眼底流露出惋惜,又往别处扫去,像是在思考到底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过了片刻,他俯下身,埋首她的颈窝,渐渐下移。双手也没闲着,扯开她的寝衣。
感觉到他的动作,姜芫羞红了脸。
突然,她觉得锁骨处湿漉漉的,还闻到一股铁锈味。
难道他真的把她啃出血了
可是,她没有感觉到疼。
想了想,她用力推着他“陆维景,你起来。”
陆维景以为她后悔了,不愿起来。
姜芫狠狠拧了他一把“起开”
陆维景深吸一口气,只能起身“怎么了”
“你”姜芫吃惊,指着他道,“你你流鼻血了”
再低头一瞧,她抹胸上绣的粉色荷花被染成暗红色。
“陆维景,你可真是”她抽出身后的枕头挡在胸前,“我去叫人打水。”
陆维景摸出一手血,神色尴尬“别去。”
姜芫拢住寝衣,胸前的粘稠让她难受得紧“难道你想这个样子睡觉”
陆维景当然不想,但是更不想让丫鬟知道,他因为鹿肉和鹿血酒吃多了而上火流鼻血
姜芫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羞窘,暗暗好笑“那我只让人打水,不让她们进屋伺候。”
陆维景点了点头。
姜芫系好皱巴巴的寝衣,又披了件外衣,去了外间叫双画打盆水来。
少倾,双画端着盆水进来“少夫人,您要水做什么,奴婢帮你。”
姜芫双手接过“不必,你先出去,一会再来拿盆。”
却没得到双画的回应。
姜芫奇道“怎么了”
却见她脸色一红,转头就走“奴奴婢知道了。”
姜芫对着门口站了一会,一低头,突然看见清澈的水面倒映出她的影子,脖颈处多出一片红点。
怪不得方才双画那种反应。
真的太丢人了。
她端着水进了寝屋,搁在床前的绣凳上,没好气道“自己收拾。”
陆维景自知理亏,轻咳一声“实在对不住,一会我们再”
姜芫飞来一眼,冷哼道“不要了。”
发生这事,他还有心情吗
说着,把帕子浸湿,拿了一件干净的抹胸和寝衣去了屏风后。
一切收拾停当,姜芫忍住羞恼唤双画把盆拿出去。
陆维景望着她,身上那股燥热迟迟没有褪下。
想了想,他还是穿衣起身。
姜芫抬眸睨他一眼“你去何处”
陆维景叹息一声“演武场。”
大晚上的,演武场乌漆抹黑空无一人,他迎着风练了好几套枪法,出了一身汗,才回到世安院。
这个时候,绿烟守在门外,看见陆维景从外面回来有些惊愕。
忙行了礼“世子。”
陆维景脚步一顿“夫人呢”
“夫人睡着了。”
陆维景觉得心口疼。
她竟然睡着了
她竟然好意思先睡着
再次沐浴更衣后,他进了寝屋。
床帐并未落下,他一进去就看到她安静恬淡的睡容。近前一瞧,可见她长密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两片阴影,唇紧紧抿着。
点了点她的额头,他无可奈何道“真是没良心。”
说着,给她盖好被子。
突然,她眼睛睁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