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按照世子的想法处此事”姜芫心下惊疑,忽而想到什么,“你是想要严含蕊进豫王府”
陆维景没有否认“身败名裂的侧妃如能被豫王和皇家接受呢”
况且,就算将严含蕊的为公之于众,受到谴责的只有她一人,安远侯夫妇顶多背上教女不严的名声,安家顶多被人议论、嘲笑,动摇不了根本。
姜芫了然“我明白了。”
陆维景忽而笑了“事发之后,你为何坚持报官”
姜芫鼓了鼓脸“按照以往不成文的规矩,发生了这伤风败俗之事,论是男方家里还是女方家里,都选择息事宁人,相不重要,能堵住流言才是最重要的。严含蕊以为,她会成功退婚,还会成为被未婚夫和好友背叛的可怜人,最后贺鸣和我五妹会背上私通的名声成亲。她倒是继续做冰清玉洁侯府贵女。我才不想做她棋盘上的棋子,让她得意。所以我宁愿闹大,至少让姜家少沾染上污点。再者”
“再者什么”陆维景眸光雪亮。
姜芫压低了声音“再者五妹名声已经毁了,也不怕事情闹大。反正无论如贺大人和贺夫人都会选择让她做儿媳,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我怎么听说,令妹瞧不上贺鸣呢”
姜芫摊摊手“所以我祖母打算放过贺公子。”
疏落的阳光之下,她笑容璀璨,又带了几分俏皮。眼中春水浮动,波光潋滟,不经意间现出妩媚之态。
不由自主的,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间长了一些。
姜芫根本没察觉到“贺公子现在如”
里,贺鸣本是热情朗的性格,与严含蕊退婚后,备受打击,一蹶不振。现在他的情况和里一样吗
陆维景目光一暗。
她是不是过于关注贺鸣了在望月楼偶遇他们那次,便盯着贺鸣看,现在居然又关心贺鸣。
尤其还当着他这个未婚夫的面。
他敷衍着道“还好。”
姜芫不解,还好是什么意思
“贺公子与严含蕊定亲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还是对她有好感”
陆维景一顿“你对这事很感兴趣”
“我就是好奇。”姜芫不自然地笑笑。
看她失望的模样,陆维景大发慈悲丢下一句话“在两家定亲之前,贺鸣从未在我面前提过严含蕊。”
姜芫暗自思量,也就是说贺鸣不像里写的那么喜欢严含蕊,他一蹶不振也不是因为得不到女神的眷顾而是因为被人用那种肮脏手段算计
陆维景见她真的在思考,差点气了个倒仰,直接站起来。
听到凳子与砖面的刮擦声,姜芫猛然回神。
“世子这就要回去了”
陆维景淡淡“嗯”了一声。
姜芫也起身,笑盈盈道“我送世子。”
一路沉默。
快走出园子时,陆维景道“那日在宴会上,是陆家招待不周。”
姜芫摆手“当然不是陆家主人的错。再者,陆大姑娘热心好客,一直陪伴着我和六妹呢。”
陆维景看着前方,余光几不可察的扫了她一眼“大妹一直带着你在陆家赏游”
姜芫点头。
感受着拇指上戒指的温度,陆维景道“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多谢世子了。”姜芫一脸诚恳,“听大姑娘说,是世子让她寻我的。多亏了有她陪伴左右,不然我的会迷路,世子想到真周到。”
陆维景表情扭曲了一下。就这些
没别的话要说了吗
“你”他力的落下手。
罢了,他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姜芫一直把他送出大门,看着他上了马,直到那抹天青色人影消失不见才回到春朝院。
陆家宴会上发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此时的安远侯府,样不平静。
严含蕊有事,又怕露了馅,这两天一直闷在屋子里。
而安远侯夫人向氏却以为她在伤,每天都去安慰她。
严含蕊扑在向氏怀里,泪如雨下“母亲”
向氏看到乖巧懂事的女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很是心疼。
不住地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别哭了,谁会想到姜家五姑娘为了嫁人如此不择手段。只可惜了贺家,哎依照姜蔓的身份,只能做妻。就算做妾,母亲也不允许你与人共侍一夫,尤其还是不安分的妾。你放心,没了贺家,母亲再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严含蕊又是着急又是心虚,不敢让向氏看到她的表情,只能哀哀啼哭。
“别哭了,哭病了可是要吃药的,你可是最怕苦的。”向氏耐温柔地哄着她。
“听说你这两天没怎么吃饭,这怎么还是身子要紧,听我的,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照顾严含蕊的刑嬷嬷也劝道“姑娘,先用饭罢,夫人一直担你呢。”
严含蕊声音哽咽“是女儿不好,累的母亲也为我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