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韶森然地看着他“你尽管试试。”
林述怀捂着胸口“哎呀,你终于凶我了,你生气的样子可真漂亮,你会对你那个小女朋友生气吗真想”
这一夜,山庄灯火通明。闻二扬言说有猫腻,调监控查痕迹各种折腾,警方的人来了三波,就差上天入地找所谓的凶手了,但还是一无所获,不过要按照闻二的意愿,就差在他们面前指着闻韶的鼻子让他们带走他了。
被针对的正主则半点不慌,悠哉地窝在北区的空房间里喝着果汁。
甘迟拿着消毒液反复地给他擦手,嘴里碎碎念“这么多人看着,你怎么就直接动手了他惹你了吧你就算生气,可以偷偷套他麻袋揍一顿,再不济扒了衣服丢大街上也成啊,你亲自动手,结果呢脏了自己的手吧,而且他都一脸血了还笑得那么开心,根本没伤到他啊,亏不亏就问你亏不亏”
消毒液选的无酒精的,甘迟就直接上手了,温水冲完又消毒,消完毒再仔细上药,也不知道是闻韶打得太用力了还是那个变态的皮太硬,闻韶手背擦破了点油皮,看得甘迟心里莫名有些发酸。
“早让你离他远一点,看,气到了吧,要我说他就不像个好人,你的手多金贵啊,打他可惜了,啧,那个变咳,不值得不值得,你没来得及喊保镖,好歹也给我一个眼神啊,我也
能打,真的,而且冲得贼快,一拳一个,稳准狠。”
“结果把自己腿给打断了,坐了一暑假的轮椅”闻韶不悦地看着她,“让你有事来找我,不许自己打架,你是不是当耳旁风了都”
“我那不是被群殴吗,能有命出来就很不错了。”甘迟叹了口气,“再说了,我从不惹事,也几乎不打架,您对我的印象好歹更新一下啊。”
说完,带着丝讨好地捏了捏闻韶的指尖,做完这个动作,不止闻韶愣了愣,甘迟自己也呆在原地。
完了得意忘形了。
她火速地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闻韶眼疾手快地抓住,室内一刹那安静异常。
又来了。
甘迟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少爷,”她轻轻开口,“有件事需要和您商量一下,17号是您生日,按理说您成年后,就可以坐稳闻家的位子,那我”
话音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甘迟对上闻韶有些专注的目光,内心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偏开头,轻轻挣脱二人交握的手后,她急忙去开门。
舒瑞和钟简脸色不好地立在门外,看见她略有些意外,但闻韶直接点头示意他直说,舒瑞这才哑声开口“韶哥,山庄后园的几颗老桂花树底下发现了两具不明骸骨。”
钟简接道“骸骨旁还埋了一坛女儿红,酒坛上挂了牌子,上面写着”
说到这,他深深看了闻韶一眼,半晌才开口“上书,四女兰因亲启。”
甘迟瞪大了眼睛,惊骇地看着闻韶。
闻韶微微一怔,许久才开口“是她没来得及喝的酒。”
“还有,”钟简深呼吸了一下,这才定神道,“闻老爷子来了,你二叔着急忙慌地跑过去,被抽了一棍,现在人还跪在厅堂。”
闻韶无声地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讽刺“那他见到我或许会十分高兴。”
“出息”厅堂之内寂静无声,上好的紫砂壶被摔掷在地,碎裂声更让人心颤。
“您息怒,事发突然,绝对有人在暗中捣鬼,我继续追查也是为了九州这个项目着想,可没想到会牵扯出两具老骨头,而且还和阿韶有万般牵扯,要说他没插手您
信吗而且按理说这原本是闻家自己的地,要是真有人在这儿杀人,那”闻二颤声道。
“项目还没对外开放,先是火灾又是尸体,老二,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闻家现任家主闻重道,头发花白,但目光依旧锐利,话语轻飘飘,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他目光一转,看向立在旁边的少年人少年人最近又抽条了不少,脊背挺直,眼皮轻垂,此刻站在这里,散发出的冷峻气息却已不见几分少年气息。
“闻韶,你怎么说”他冷声道。
闻韶一掀眼皮,略带嘲讽道“要我说那您是想听什么样的话呢”
闻重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照实说。”
“我说了,您可别打我。”他说,“您身强力壮,我的脊梁骨没二叔这么硬,可受不住您一棍。”
闻重道面上终于带了一丝笑意“臭小子,别油嘴滑舌的,给我老实交待。”
而跪在地上的闻二面上则闪过一丝不忿。
“华清山庄起初招标就有问题,噱头大,真正落实的也就您看到的这个宅子,资金链早断了,二叔问林家准确地说,是林述怀,拿了钱填漏洞,但要真的这样下去,九州这个项目最后得姓林。”闻韶面无表情说,“我用了点小办法,赶在闻家丢人前终止了这个项目。”
闻重道点点头,目光冷厉地看向闻二“你怎么说,老二”
闻二急声道“爸,您别听阿韶胡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