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背,无限唏嘘道“一转眼,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34年我回去,你刚出生,像猫儿一样,哭都哭不了两声。你不知道,家里人多担心,恐怕你养不活你请了你祖奶奶从山上下来”
姜言静静地听着,随着他的述说,对照着原主的记忆,心里的防线一点点的卸下,情绪慢慢地缓了过来。
恰在这时荷包里的暗哨一阵颤动,姜言挣开他的怀抱,掏出暗哨回复了起来。
看着那小小的一截碧色,陈述虽眼带诧异,却没有多问。
把暗哨放回去,姜言托起他的手,查看了起来,还好,只是骨头错了位。
内力流转于手上,她一个使劲,“咔嚓”一声,将骨头复原,“你试着紧握一下,看疼不疼”
陈述握手成拳,轻轻地转动了下腕子,捡起地上的枪,卸下枪匣取出一枚子弹,对准墙角的窃听器一弹
姜言忙撤了上面的精神力,窃听器立即炸裂开来。
陈述看向姜言,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泪,“看来我走后,小小的你还是被你祖奶奶接上了山,这手医术是在山上学的吧。”
“嗯。”对于教了原主一点皮毛的了秋师太,姜言不愿多说,她身子一侧,手搭在了他折起的腿上。
触感不对,她心下一悸,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跪在地上,探身挽起了他的裤腿
“别看”
陈述的阻止倒底晚了,姜言摸了下冰凉的金属造型,将裤腿往上又挽了挽,露出了膝盖下的金属接口。
紧挨着铁制假肢的肌肉部分,已是一片溃烂红肿,姜言紧抿着双唇,眼里燃起了熊熊怒火,攥着金属的小腿缓缓拔动,不时便将其拽脱了下来。
随着溢出的恶臭,沥沥的脓水混合着血水也流了出来。
“言言”陈述拽着姜言的胳膊,难堪不已,“别看别碰”
姜言挣开他的手,看向了另一条腿。
陈述
“这金属腿是姬图刚研究出来的,数据还不完善,就先试用了一个”所以那条腿还没有来得及锯下。
姜言不放心还是伸手摸了下,感受到布料下的温热触感,她才轻舒了口气。
一提裤腿,姜言拔出小腿上绑着的匕首,掏出荷包里的消毒粉,给匕首做了个简单的消毒处理。
“为了避免感染或是发生病变,”姜言点着他腿部的断口,“我要把上面的腐肉削去。”
“现在不行”想到什么,陈述连忙阻止道,“船上姬图养了很多毒物,那些东西闻到血液,会蜂拥而来的。”刚才他头上流的血少,距离又远,还无所谓,一旦他看了下自己的腿,溃烂面积那么大,一旦处理起来,势必要流很多的血,血腥味只怕掩盖不住,到时他黯然地看了下仅剩的一条好腿,只怕护她不住。
“不怕。”姜言一边用精神力封了整个屋子,朝海面探出一个小孔便于空气流通;一边掏出荷包拿出驱虫药薄薄地在门口洒了一层,做了个样子。“我洒了药,外面闻不到了。”
看着小侄女稚嫩的面颊,陈述张了张嘴,有心不信,又想到姬图的种种奇异之处,还有往昔资料里对小侄女的描写,心下暗忖,也许他们家小丫头跟姬图一样,都是不一样的存在
金针封穴,刀割腐肉,再洒上止血粉、金疮药,及至割下里衣包扎,姜言手法奇快,一切不过瞬间。
将割下的腐肉塞进蟒蛇嘴里,又清理了地上的血迹,姜言才扶起陈述坐在了轮椅上。
“言言,你的腿”不用轮椅吗
姜言抬了抬腿,“骗他们的。”
“我是东北39军派遗,来拦截姬图入港的党员姜言。”姜言蹲在陈述面前,伏在他膝上,仰着头问道“三叔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我是地下dang埋在guo民政府部门中的情报员陈述,代号“孤狼”。”
说罢,陈述摸了摸姜言的头,怜惜道,“咱家女孩,本应活得无忧无虑”
姜言抓住他的手,捧在面前,“我不怕苦”相反,平静的生活,总是让她心怀惶恐,身心迷茫,不知归处。
“那你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落在姬图手里的”上次广华酒店相见,还没发现他的腿有任何不妥。那时的他虽是老者的模样,身份却不像是受限制的。
陈述沉默间颇有些一言难尽,“两个月前,我接到了上级任务”随着述说,一帧帧画面在姜言眼前徐徐展开。
陈述,也就是奚承颐,从34年传出他牺牲的消息以来,他变不停在转换身份,潜伏各地
两年前,小鬼子投降了,国内两方开始戒备紧张。羊城作为国内一个重要的对外港口,上面需要一个打进guo民政府内部的情报人员。
根据一番筛选,选中了老党员唐市总务局局长陈年随前妻一直待在国外的儿子陈述。
当然了陈述既没有归国的打算,也不是我党的情报人员,要的也就是他这个身份。
奚承姬能接下这个任务,一是他的能力,二是他的年龄、外貌,所学专业,及任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