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猴腿这事姜篱在姜府时瞒的紧,姜伟勋又因为李氏逼走其母心有恨意,近而对姜篱不曾有过观注,还真不知。
姜言初回家时,府中传过一阵谣言,说姜篱的腿是因为去找姜言才受伤的。他还当她散播谣言,并想借此拿捏姜言呢。为此,还处置了几位嚼舌的下人。
“你”何友生歪着头,斜视着姜伟勋,“不知道”
姜言舔了下嘴唇,替姜伟勋解释道“大姐怕遭人嘲笑,回春城后缩在屋内,瞒的极紧。”
“哦,怕是你们兄妹也没有经常去看她吧。”
这话虽是事实,可这么当面点出来,便是极重的指责了。
兄妹俩立即涨红了脸,微垂了头。
“我也不是要骂你们,或者指责你们什么。只是伟勋,言言还小不懂事还说得过去,你可是二十来岁了,标准的高才生,仁智礼仪咱先不说,亲情友爱你出国留学几年,总该深有体会吧怎么会是如此凉薄”
“何伯伯”姜言陡然一声大吼,激得他一哆嗦,手中的烟斗差点掉下,“凉薄不是这么用的吧”
做市长这么多年,何友生就没见过敢在他面前这样大呼小叫的人,抬手抚了抚胸口其实他更想抚抚还在耳鸣的耳朵“你这么大声,说的是什么鬼话”
觑了眼何友生难看的脸色,姜伟勋小心的扯了扯姜言的胳膊,“言言”
姜言一把掌拍开他的手,与何友生四目相对,她瑟缩了下继而似想到什么,又挺直了脊背,绷紧了小脸“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显然我家的事,父亲对你不曾有什么隐瞒。这么想来,先前你的问话也多是试探了。何伯伯你在试探什么又有何立场来指责”
“你你”何友生多久没被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了,还是个小辈。
“言言,”姜伟勋忍着嘴边的笑意,劝她道,“快别说了。”
姜言气质一塌,不安的往姜伟勋身后缩了缩,小声低咕道“哥哥我有说错吗何伯伯明明知道我们被父亲抛弃在春城,还问我们先前为什么没跟父亲一起过来,不就是想看看我们是不是对父亲心怀怨言吗还有还有大姐的娘害得我跟母亲流落在外,母亲更是因此客死他乡,而我长到十三岁方知父母亲人,我们对大姐她们还不能有丁点不满还要天天的笑脸相迎”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而且看样子还要继续说下去,偏偏嗓门虽小,却又尖又细,一个人活像一群蜜蜂似的,吵得何友生太阳穴不停的跳。
“停停停”何友生不得不喊停,都快把他的脸皮扒下私心剥开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颠三倒四,不知所云回到姜家这么久了,你连一点家族关念还不懂吗”
姜言点点头,又急忙摇摇头,“家族什么的”她看向姜伟勋,“父亲好像没说有给我上族谱吧。”
姜伟勋一怔,现在还有族谱这玩意儿。
何友生一噎,无力的摆了摆手,能怎么办,后面虽能解释,前面老友宠妾灭妻却是不好再加争辩,再说劝下去他瞟了眼两兄妹,怕是要闹僵。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羊城”
握了下妹妹的手,姜伟勋答道“前天晚上。”
“前天那怎么”
“言言胎里带的身子弱,下船的当晚就病倒了”
何友生的目光在姜言脸上游走了一圈,才发现她一脸倦色,双唇惨白身子单薄,手“手上怎么了”双手都裹了一层白纱布。
姜言不好意思的垂了头,姜伟勋按事先说安的台词,“先前在春城,她住的小楼里还配了个婆子,打扫洗漱什么的还有人侍候也是我疏忽,进了酒店,明知她不舒服,也没叫个服务员帮着开一下热水她自己迷迷糊糊的握住了卫生间里的阀门被烫了双手。”
姜伟勋言语里充满了自责,何友生能说什么,追究起来罪名又落在了老友身上,若没有他逼走发妻,哪会让女儿流落外面十三年,以至于回来后,连一些生活用具的基本常识都不懂,徒手去开热水阀门
“你们这次过来”老友先前不想他们跟着去港城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我我们想见见父亲。”姜伟勋揉了揉姜言的头,看着何友生认真道“我也不瞒何伯伯,父亲的抛弃,我确实心凉。我还好,怎么地也在他身边长到了十几岁,可言言刚回来一月,他就”
姜伟勋缓了下情绪,“今时一别,怕是再难相见他不要我们兄妹养老,我们也就认了,可总不能连母亲留给我们兄妹的嫁妆,他也要贪去不给我们留下一点吧”
何友生他想的恋恋不舍、痛哭流泣、百般乞求呢为何兄妹俩这么平静,难道他们不想跟着老友一起去港城不想要老友的这份父爱亲情
那后面还能再劝吗
他抽了抽嘴角,一推镜架,艰涩的开口道“小篱昨天失踪了”
姜言与姜伟勋互视了一眼,看向何友生,终于又拐到了正点。
一但张口,后面的话就顺了,“听小篱说,当初她得到你们母亲的消息,带了人便寻了过去。哪知,刚一到那边的镇上,就被当地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