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便接着道“如此,我们不但得粮,还能引去城外ng匪的一部分兵力,借此将他们带进北山下的迷雾谷。我们只需提前一步埋伏在迷雾谷里的秘林、山石、溪水间,便可保他们有去无回,这是其一。
其二,有消息称,ng匪购买了罗家在罗家坳的秋粮。要从罗家坳运到城外,必经过周家村、王家庄。我们飞云寨与两个村庄的人手组织起来,可与这里这里还有这,分别布下陷阱,散上铁刺,埋下地雷”
字迹过于潦草辩认不清,地图画得太过抽象分辩不明,姜言看得费劲,身子不觉于电话机上探出了大半,一个倾斜,她抱着电话筒砸在了桌面上。
“扑腾哗”
姜言肚朝上地瘫在檀木大班台上,身上还竖压着个话筒,一双小眼望着上面的天花板,很是懵逼。她自己不觉,自她进这屋来,她的一举一动均落在桌前桌后的两人眼里。
这刻她的窘态、呆懵的惨样,显然娱乐了主人。胡宗琪仰头大乐,俯掌拍桌,拍得桌面咚咚的响,似敲鼓,震得姜言耳膜嗡嗡。不得已,挣扎着推开话筒,爬起来,卧在地图旁矣矣垂眸。
胡宗琪见它蹲坐在桌面上,两个翅膀竖在身侧高高地耸起,翅膀间的小小头颅,微微垂着,头颈后的羽毛一挫一挫的动着。立即止了笑,深怕自己方才的举动再次伤了它的自尊,让它做出自残的举动。
懊悔地以手抵唇轻咳一声,示意对面的王建功,说两句好话哄哄他家大将军。
胡将军有一爱宠鹦鹉大将军,王建功于飞云寨便多有耳闻,一早他过来见胡将军回话谈事,眼见胡将军频频望向门口,他只当他在等什么人却原来是等这小家伙,由此可见,它在胡将军心中的分量如同传闻。
见胡将军为它伸手求救,惯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王建功,讨好起一只鸟来,漂亮话不要钱似地从他嘴里一溜溜地跑出,萦绕在姜言的耳际,拍得她身心舒畅。半晌,给面的收了翅膀露出头来,对他赞许的“唔”了一声。
王建功走后,警卫员送来了午间的饭食。
胡宗琪的是一海碗凉面,四样小菜,一盘子红烧肉和一盅虫草乌鸡汤。姜言的面前亦跟着摆了一溜的碟子,各式坚果仁和几样水果。
胡宗琪只看了一眼,便让警卫员将姜言的坚果碟子全撤了。直道“我儿跟着我正经的饭食不吃,吃什么果仁子腾出个空碟子,从我碗里给大将军夹些面和肉来。”
不说不觉得,他的话落,姜言的小眼珠落在红烧肉上就拔不下来,口水顺着半勾的尖喙一滴滴,滴落在木长几铺着的红毡条上,片刻便湿了一块。警卫员惊讶地待要打趣它几句,被胡宗琪摆手制止了,怕它反应过来,羞了。
姜言一连吃了两块红烧肉,又被胡宗琪喂了些虫草乌鸡汤,方解了腹中的馋意,满足地直起身子,双翅拍了拍肚子,眯眼打了个饱嗝。
胡宗琪看了眼它面前碟子里,那几根没动的面条,对警卫员不无感憾地大叹“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谁养的儿子像谁你看我们家军军,是不是跟我一样,无肉不欢”
“那是,就在少将军在,习性在也不过如此。”警卫员讨好道。
听他提起被送走的儿子,胡宗琪的眼中亦多了抹伤感惆怅。
儿子雄性姜言想到自家一个好好的人形女儿身,突然穿进这绿毛鹦鹉的鸟身里,还是只娶妻育儿的雄鸟身上,倏地便觉脊梁重了几分。
胡宗琪回过神来,见它这般,只当它与自己感同身受,对它更是怜爱了几分。摸了摸它的脑袋瓜子,许诺道“你若也是想妻儿了,我让人将它们从任府接来便是,用不着难过。”
姜言一听,默了默半晌,张了张嘴期期艾艾道“娇娇娇生下六个蛋崽,郭爷说说有它的一半,我深深觉自己头上有点绿”
胡宗琪眯眼含笑听着的脸僵住了,接着捋着短须的手一顿,痛得他一个哆嗦,瞠目地瞪着姜言本就绿的脑袋,不知这个绿可是他想的“绿”。
良久,眉峰一挑,胡宗琪探寻的问道“郭爷可是巡警房郭凤武家的那只鹦鹉”
姜言眨了眨眼,茫然不知。
胡宗琪撂下茶杯,搓搓揪痛的下巴,饶有兴致的戏谑道“没记错的话,那鸟儿是个小白脸罢小葵花鹦鹉可不是一身的白。看你平日杀伐果断威武凛凛,怎奈让个小白脸夺了媳妇”
那望来的眼神,怜悯得让姜言噎了一噎。
“不若我给你抬房姨太太任家女能养小夫,我将军府里的公子自然能多养几名姨太太。就是,如今的情况怕是不好找寻。咱不急哈,慢慢来,为父定给你寻个最好的。”
姜言听了这话如同轰雷掣顶,欲哭无泪,她是这意思吗她一个女儿心要什么妻妾“我我想离”话吐到离字,姜言顿住了,作为一只鸟我应该懂得离婚的意思吗再说,鸟和鸟之间,也没有什么离婚、合离、休弃之说吧
姜言凄惶绝望,愁眉苦脸,死心哀叹就算可以,她还能当只抛妻弃子的鸟渣不成
晚上,胡宗琪约了城四大家于望春楼聚餐,姜言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