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做了下贱事,怎会”
说到这,她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趁早滚回去这不是你待地方,镇北王府也不是你家”
荣安老太妃丢下这一句便让人搀扶着离开了。
薛景呈扶着薛锦意坐到椅子上。
薛锦意摇摇头,“不碍事。”
她身子娇嫩,刚刚那般跪伏膝盖已是一片红肿,裙上也被泼了茶水,狼狈不堪。
不过在弟弟面前,她还是装做若无其事模样。
“你少搭理她。”薛景呈坐到了她对面,懒洋洋道“年纪大了便容易胡言乱语。”
薛锦意被他逗笑了,“谢谢。”
“谢什么”薛景呈双手撑着脑袋,漫不经心笑了,“我不是你弟弟”
薛锦意轻嗯了一声。
是啊,也就只有弟弟,不管旁人说有多难听,他都不信。
她没必要再对祖母抱有期待,她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疼她祖母了。
那种难听话,她都没想到会从自己祖母嘴里听到。
啊不对,是外祖母,只是念惯了便称祖母,实际上,宫里那位太皇太后才是她们祖母。
“你怎么来了”
薛景呈啧了一声,慢吞吞道“外祖母嚷厉害,把小姑娘吓一跳。”
薛锦意对那个小姑娘很有好感,眼眸亮了亮,“姣姣也来了”
“嗯。”
“我去见见。”
“换身衣裳吧。”薛景呈顿了顿,“小姑娘聪明着呢,你这样子像挨了打。”
“好。”
魏之杳等了半天没等到薛景呈。
几块糕点下肚便有些渴了,她给自己灌了大杯水,带着春花秋月往小猫崽球球那去了。
球球已经睡醒了,丫鬟们喂了吃后便又缩回了窝里。
懒得很,一动不想动。
魏之杳捏了捏它身子,球球性情温顺,蹭了蹭她便翻了身子露出肚皮。
全无半点高冷。
“你是安阳家姣姣吧”
魏之杳回过头,荣安老太妃在丫鬟搀扶下停住了脚步,笑容慈祥。
若是没听到今天话,或许她还以为荣安老太妃是一个和善慈祥老太太。
可听到了,她便很难将两人联系到一起。
魏之杳回了神,应了声是,“老太妃。”
“来找景呈”荣安老太妃笑着点了点头,不待她反驳便笑着道“你们俩是极配。”
这话魏之杳没法接,只淡淡笑了声。
她甚至在想,若是自己母亲不是安阳县主,外祖母不是昭阳大长公主,她态度会不会变化。
荣安老太妃先前气不轻,本就乏了,又和她说了几句便去休息了。
薛景呈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她,“怎么跑这了。”
“来看球球。”魏之杳抱着软乎乎球球,想了想道“方才我遇到荣安老太妃了。”
“她没有”薛景呈下意识脱口而出,可又想到什么,轻笑,“也是,她也不敢训你。”
昭阳大长公主可比他外祖母要厉害多,外祖母怎敢伤她
一个不好,昭阳大长公主是能杀来镇北王府人。
这天底下,唯一能镇住她恐怕只有当今那位太皇太后。
他嫡亲祖母。
“姐姐要见你。”薛景呈也伸手戳了戳球球,询问“去吗”
若不去,他便回绝了。
“去。”魏之杳嗯了一声,杏眼弯了弯,“我还挺喜欢姐姐。”
薛景呈挑眉,“不喜欢我”
话一出口,他便察觉到失言,好在小姑娘只抿唇笑笑没说话。
想到这,薛景呈心中又是一阵胸闷。
他也不算差,怎么偏生她就瞧不上。
薛景呈领着她很快到了亭子里。
薛锦意懒懒倚在栏杆处看花,她身形纤瘦,拢了一层明黄轻纱罗裙,手里捻了朵海棠,艳丽颜色映衬她眉眼惑人。
她这个时候是最美年纪,将出色容貌展现淋漓尽致。
魏之杳有一瞬出神。
她很美,和母亲比也差不到哪去。
只是两人是不同美,一个清丽,一个艳丽。
可偏生,这样一个美人在京中没有半点风声。
真是稀奇了。
也不知镇北王府使了什么手段。
“姐姐。”魏之杳收了心思,顺势坐在了她身旁,“您在赏花吗”
小姑娘毫不掩饰喜欢让薛锦意弯了弯唇,她点点头,“嗯。”
“这个送你。”薛锦意似才想到,从边上拿出个首饰盒,“喜欢吗。”
首饰盒里躺着一个绯红玉镯,是极为难得红翡,艳红颜色似鲜血,沁着玉色,漂亮极了。
魏之杳呆了下。
怎么都喜欢送玉镯,见面送玉镯是习惯吗
她自己有一对玉镯,生辰时哥哥又送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