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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看到司机,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神情,将席墨交给司机。

“他发烧了,麻烦你带他去一下医院。”

“哦哦好的。”司机接过席墨,一摸他的额头,烫的不敢伸手。

他蹲下背着席墨就往路边跑,席墨已经烧的有些不清醒了。趴在司机肩膀上,嘴里呢喃着“玉玉,不要离开。”

司机脚步一顿,回头看阮玉。

阮玉正蹲下,将自己的手机捡起来,擦干净屏幕上的泥,检查有没有摔坏。

幸好这一圈都设计成花田,没有铺水泥,摔在泥地上也摔不坏。

阮玉检查过没有问题后,没有再看席墨,转身打开铁门,进了院子。

司机叹息一声,没再停留。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老板送去医院,这么贵的脑子要是烧坏就完蛋了。

阮玉回到小楼后,心情仍旧无法平息。

李妈在打扫卫生,琳琳一边打扫一边在玩弹珠。几颗弹珠掉到了沙发底下,她正努力往沙发底下钻着,要把它们找出来。

李妈给她拿了一把扫帚,让她用扫帚撩出来。

琳琳固执的摇摇头,赌气非要用手扒拉出来。

阮玉看得有些想笑,方才的闷气也消了大半。

李妈看到她,不太自然的道“小姐回来了啊,琳琳真不懂事。”

也是阮玉脾气好,不然谁会允许一个三十岁的成年人在家里这么玩。

即使她是个弱智。

阮玉站的有些累,她肚子还没大,倒是已经感受到分量了。站久了脚踝有些酸,她换上了舒适的软拖鞋,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

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来,问李妈“家里以前是不是有葡萄藤啊”

“是有一个葡萄架,以前你妈妈最喜欢吃葡萄,一到这个季节,看到葡萄藤上的小果子,就缠着老爷夫人问什么时候可以吃。”

李妈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以前的葡萄架特别大,大约两米宽十米长,缠绕在长廊的顶上。

一左一右两棵葡萄树,前后都种着紫藤萝。

花季看花,等到夏末,便可以吃葡萄。

可惜后来那些花花草草都死光了,连那葡萄架也毁了,只剩下残破的长廊。

阮玉是见到席墨,突然思绪万千。

她想起席家也有一个葡萄藤,就在方露跟席文轩住的小楼后面。

阮凤萱清醒的时候,什么都不争,却偏偏要争那一棵葡萄树。

阮玉印象深刻的是,每到月葡萄盛产的时候,席佳钰便会拿着一串又一串的葡萄来炫耀。

那时候她是真情实感的痛苦,每天做梦,都渴望有自己的葡萄园。

她那时候太天真,很长一段时间的梦想,就是能够抓着大把大把的葡萄炫耀给席佳钰看。

只是后来才明白,她妈妈争的不是一棵葡萄藤,而是那一份情。

阮玉笑了笑“那我明天去花鸟市场看看,有没有葡萄藤,到时候可以移植过来。”

“好啊。”李妈笑容堆在脸上,“小姐回来之后,园子里都热闹多了。我一直觉得这个院子太冷清,以前的花花草草都破坏了。现在好了,总算可以重新热闹起来。”

席墨被送往医院,挂了两瓶点滴才将体温降下去。

医生见到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病人,冷嘲热讽道“还知道送来,怎么不烧傻了再来”

司机无话可说,只能按照医生说的缴费。

他在席墨没醒来的时候打了电话给徐特助,最近因为boss渎职,徐特助肩膀上压着重担。

再听说席墨发高烧晕倒了住院,简直恨不得离职。

但也只是想想,他最终还是任劳任怨的通知了楼海。

楼海虽然不在公司,但拥有公司的股份。

他跟席墨多年好友,相交相知,徐特助也带着私心,希望楼海帮忙劝一下,让boss回来工作。

席墨烧褪下去之后,便醒过来了。

他撑着坐起来,看到手背上的针头,微微蹙眉。

徐特助还没赶过来,司机不敢懈怠,一直守在旁边。

看到他坐起来,立刻恭敬的站起来“席总,您醒了。”

席墨望了他一眼,似乎还没想起来发生了什么。等了一会儿,才沙哑着开口“小玉呢”

司机回忆起阮玉无情转身,只顾着手机有没有摔坏的那一幕,沉默两秒,选择闭口不提“夫人让我送您来医院。”

她没有跟来。

席墨一下泄了气,缓缓靠在病床上。自己都晕倒了,可阮玉没有跟来。

席墨闭着眼睛,可即使这样,司机也能从他微颤的睫毛中看出浓浓的失落。

寂静的病房中,只有微弱的呼吸声。一片宁静,甚至能听到点滴落下的声音。

滴答滴答,在平常听来,毫无影响的声音。此时落在席墨的耳中,却像催命一样。

他觉得烦躁,无限放大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