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跟人合个影再想、办、法让人家给我盖个章,是不是这个评分就能补上了”
她起初还控制着,接着话锋越来越尖锐,就差把暗箱操作几个字甩到电话那头的负责老师脸上了,沈栀几人听不到老师在那边说了什么,只见余湘被逼得脸色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句话也没再说出来,就被那边抢先挂断了电话。
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本他们八人坐得满满当当整整齐齐的长桌就因为宁洲和许娓娓的离队变得前所未有的寂然沉默。余湘这些日子又频出意外,先是今年的市三好被人截了胡,跟着元旦汇演又让人抢了总策划位置,现下连辛辛苦苦任劳任怨为学生会做了那么久苦力就为换一个优秀学生干部好竞争保送名额,都被临时“改”了评选标准。
她选的这条路在成绩相当的情况下,原先占比百分之七十的校内工作经历跟荣誉都基本上没用了,反倒是个往年都只算作参考加分,根本不计入正式评选标准的社会公益活动参与的比例被拉高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程度。
余湘这一年多怎么过来的,沈栀后认识她都看在眼里了,她几乎每轮放假都是回家最晚、开学却来得最早的那一拨,有点闲功夫就搭给学校搭给学生会了,是不是自己部门的活老师派下来都不多话咬牙干,加上这届主席又是个废物点心,她一人差不多顶了学生会半边天,上对老师下对高一,一边只会施压提要求,一边还全是新晋得步步教、手把手地带,哪来的时间去做那什么公益
况且要真是做了也就算了,光明正大地改评选制度大家都一样重回也没关系,但现在的情况分明就是那个一而再再而三从余湘手上截功的女生家里不知道托了什么关系,打定主意要把余湘从板上钉钉的保送名单里挤下去换上自己。
这件事他们几个人看得清楚明白,但却无能为力做什么,毕竟学校大面上抹得漂亮让人挑不出错来,即便说到底就是看余湘背景不够深,全靠自己憋着口气狠拼狠打,所以才专门针对她改了评制,但杠不过那女生家里找的关系铁路子硬,改了就是改了。
更何况这招出得既毒又妙,同样靠这条路子拿保送名额的没别人,吃亏也只余湘一个人吃,其余保送生深谙明哲保身的道理,祸不及己,连余湘就算想跟学校闹都必定孤立无援的状态都算好了,势必要从她手里抢走这个名额不说,还打定主意得让她生吞了这个闷亏。
这世上不存在感同身受,余湘心里的感觉委屈没落在他们身上,他们除非能帮上忙绝地反杀,否则再怎么安慰都无力都苍白。
长桌上没人说话,空气静得吓人,沈栀用力握着她的手,简彤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下给她顺气,可余湘手心依然冰凉一片,胸口起伏得越发剧烈,她忍了再忍,终归还是没忍住委屈,哽咽着红了眼圈。
“太闷了,我出去过过风。”
说着唰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拉开椅子转头大步走了出去,不愿意让人看见她眼泪掉下来。
这件事既成事实无力回天,让一个月来本就不见晴空的天又笼上了一层厚重阴霾。剩下几人都没什么心思再继续学习,搁笔的搁笔合书的合书,简彤双眼出神怔怔看着桌面,低声说“去年这时候娓娓出去给咱们买饺子,我哥还帮忙拿醋来着,怎么才一年,就这样了呢”
诸事不顺,可谁也说不清究竟为什么。
陆璟之看了眼时间,见距离闭馆还有两个多小时,人心也都不在这了,索性收拾东西提议,“坐着也是坐着,不学了就走吧,好些天没去医院了,去看看宁洲。”网,网,,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