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
“公主,接战一场很容易,但为军紧要,乃定而后动,三思方可行。末将猜想,对方最晚明日即会找上门来,因为七星城内,如今已然是强弩之末,少年军的主帅显然是临时起意,方才突进断路。如若再不和杨国照联络,势必会引得杨国照不满。因此,大军今后的打算才是重中之重。”
卫突军的一番话,尽量以温和教诲的口气来劝诫她。想想也是,她赚钱的本事,非常之大,但轮到行兵打仗,她简直是和幼儿无异。她略红了一下脸,连忙点头道”那就暂依阳川候之议,我军先暂入东谷,再做定夺吧。”
然而清韵忽然抬起头来,轻声说道”公主且慢,阳川候告罪。老奴仿田将军也献两策,不知殿下和将军可否听老奴一一禀明”
“清韵,战场度判,要得是果决立断,快说”
“上策,吾等引兵面西疾进,掩杀段业所部,我军4万,段业也是4万,偷袭之下,他们定然不是吾等的对手,其部属忠心死士不会超过1万,待我们两下合兵之后,就是七万人马了,固守蒲板,即可自保,又可接应义阳公的军队,这样无论是孱弱的杨国照,还是少年军,都不可能一口吃下我们。下策,强攻长子,守城以待。若是义阳公在平阳战事顺利,亦或是东武侯引兵来援,我们都可以进退有据了。”
“这”卫突军无言。
“”田硅不语。
几个人的目光均注视着她,田硅之策不乏稳妥谨慎。卫突军显然是按照多年的经验,是同意的。清韵之策,则过于理想,兼具极大的风险在其中,何去何从,做为主脑,她必须定下来。
平日,此等事情,她考虑的时间会非常久的,但今日,她心中一个强烈的意念引导她迅速做出了决定。
“二位将军,本公准清韵议之上策,三日内,外松内紧,做出移兵东谷的样子,三日后,我大军,向西疾进,偷袭段业、蒙赤行所部。至于说七星城,姚长东当年所败,便是不能尽快收拢孤城,杨国照用兵周正,如若强攻长子,势必重蹈姚长东的旧路,向西掩杀,方是我军唯一的出路。”
“谨尊公主旨令”
令狐凯欢欣雀跃的打马前行,望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老鬼心中暗自嘀咕,这小王爷怎么会这么激动难不成是看上了长乐公主听闻这公主年龄也不算大,和宜都王正好适龄,若果真如此,可是个麻烦事。心中胡思乱想,马下却不敢怠慢,紧紧跟着年轻冲动的小王爷。
也难怪老鬼乱猜,各只胡族的首领,均以娶前朝的公主为兴事,即有变天的明确寓意,享受征服的乐趣,又是多年来的一贯做法,毕竟没撕破脸之前,大家都或多或少的相互通婚结好,细论起来,很多还是亲戚呢打败了一家,家族中的男人都尽量保全,女人更要能留则留。还有一个原因便是,通常的公主所经受的教育都比民间女子要好一些,容貌、健康等待各方面的条件也更优秀一些,娶老婆嘛,当然想找个家世、修养都不错的。否则也拿不出手不是
如今,令狐凯这急惶惶的样子,那像一名要去探底的将军,更像一个要去抢婚的小土匪。话再说回来,说是小王爷,也是相对于汉王而言的,男儿十四便可娶妻,十五可以上战场。十九岁,对于乱世来说,早算大人了,如不是最近这几年,汉府境内没什么战事,这批少年军早成百战老兵喽。多年的朝夕相处,老鬼早将这些孩子看成了自己的心血了,他可不想,第一次演出,就因为宜都王的春心荡漾给毁了。
两下见面,要没有宜都王的莽撞,根本乏善可陈。长乐军心整备,要老鬼暗自佩服,腹背受敌的境域下,这般表现,的确说明这个公主的过人之处。移兵东谷,也早在老鬼的算计之内,正好配合了他们定下的围困威慑的计较。杨国照也大模大样的派人出来和老鬼碰面,交战双方都知道,七星城已经不可破了,索性做的大大方方,相见欢,言语温,互不示弱,也相不逞强。
唯独到了最后,宜都王却色眯眯的对长乐公主出言调戏,竟然送上了一套玉佩,居然还是少女出嫁的行头。
清韵、田硅和卫突军异常震怒,险些当场动起手来。偏偏我们的长乐公主因为不懂这些规矩,没辨别出这套玉佩的真正用途,面上没有马上露出震怒的表情。但从清韵的眼神中,也察觉出这套玉佩有问题,于是公主殿下顺手将整套玉佩分赐给了手下军卒,倒更让老鬼赞叹,不卑不亢,轻语解困,明辨得体,气度雍容,更重要的是忍辱负重啊
回营途中,老鬼屡次想骂令狐凯,屡屡被很受打击的宜都王那副可怜像而拦下来,换成一声高亢而又绝对有意的长叹。
接下来的几天,双方均半公开的做着各种准备,君子行王道,为战用正兵,这是非常古老的传统了,虽说现在的奇兵之术越来越多,但是仍有相当数量的战事是以传统方式进行的,在所有将领的心中都保留一份对高古之风的景仰。见面会上,长乐军没有投降的打算,相反做出移兵东谷的举动,更显示出长久作战的样子来。又因碰面时汉府方面身份最尊的宜都王,那极其失礼的举动,因此无论是杨国照还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