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妹这般不知耻的给人做妾,可能是中邪了,让他把符箓贴在他表妹脑门上驱邪,符箓是于宗清道长那里求来的,可以驱除外来邪祟,恢复身体元神清明,放心使用。
周瑄犹豫着要不要这么做,如果表妹中邪,他驱邪成功,毫无疑问是大功一件,但如果表妹没中邪,他贴了符箓,怕不是要被母亲骂死。
但是说真的,母亲虽然可怕,但黎臻也不是好惹的,最重要的是,他也越瞧表妹越可疑,一个好端端的大小姐要给人做妾,说她中邪并非没有理由。
算了,豁出去了,周瑄迎上去,在袖中摸着符箓,突然朝她身后道“表妹,你快看后面是什么”
她回头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她说着转过头,同时脑门上不偏不倚的被摁了一个符箓。
一瞬间,她只觉得脑袋的嗡的一下,等回过神来,发现她已经站到了杨小姐身体外面。
她大惊,“这、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杨小姐的身体失神的朝前一栽,被周瑄给扶住了,“表妹,你怎么了”
“唔唔”就见杨小姐费力的睁开眼睛,“我我从假山上掉下来了吗”
叶娴见杨小姐本人醒了,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嚷道“鱼骨,你不是说好了,让我做公主么,快点啊。”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整个人被抽上了天空,紧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真正的杨若扶着额头,恍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猛地的一惊,跳开来,“你谁呀”
“我是你表哥周瑄啊。”周瑄心道,难道之前控制表妹身体的真是邪祟眼前的表妹的记忆分明截止在从假山上摔下来那会,连他都不认识。
“你不是在西北么什么时候回来的”杨若发现自己脑门上贴着一个符箓,忙摘下来,晃了晃,“这是什么”这一晃,袖中掉落出一个红色的小袋子。
周瑄上前一步将符箓收过来,“说来话长,你快随我去见你母亲罢,她在上房呢。”
杨若交出符箓,得空拆开了小袋子,这一拆见里面竟然是一堆鱼骨头,嫌恶的道“这什么玩意,鱼骨头怎么会在我身上,好脏。”说完,将袋子随手一扔,抛到了廊下的乱石中。
因为对表哥不熟,她也没等他,先行往上房方向跑了。
“鱼骨头”周瑄纳闷的走过去,瞟了一眼,见里面真的只是白森森的鱼骨头,不由失望的想,竟然真的只是鱼骨头,要是一叠银票还成,那样就有钱翻盘了。
他追着表妹到了上房,一进去就听表妹哭嚷道“真是无妄之灾,我哪里会做出这等没有廉耻的事情那不是我,那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娘,姨妈,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人做妾的啊。”
“好了,好了,我的儿,娘都知道了,什么都过去了。”王姨妈抱着女儿流泪道“原来前几天你是被妖物迷住了,难怪会那样,都怪娘,没有识破。”
成宁侯夫人见儿子来了,了解了前因后果,欣慰的道“你表妹都说了,是你给她贴了符箓,真没想到,咱们家里竟然是你最细心有本事。诶,你前几日不是说要支银子用吗去吧,跟管家说,就说我允了。”
周瑄喜出望外,欢欢喜喜的出了门,忽然想起那个鱼骨头,忙跑到廊下,将它拿起来,“这玩意不会是妖怪的法宝吧,刚才想要银子,转眼就有银子入账。”
鱼骨躺在袋内,呵呵发笑,你这个赌徒真没让我失望啊,许愿吧,快许愿吧。
那个小丫鬟已经不顶用了,我以后就靠你了。
它一早就盯上他当作后备人选,所以昨晚上才会怂恿那丫鬟今日把它带来见表哥的。
至于那个丫鬟,呵呵,希望她对公主的身份满意吧。
叶娴一醒转过来,就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睛,她这次做了公主,一定是比在杨家更奢华的床铺上醒的。
她充满期待的一看,却愣住了,根本没有金碧辉煌的宫廷殿宇。
她只是躺在一个铺着炕被的土炕上,屋内的陈设说不上寒酸,但顶多是一般的农家。
她再看自己,短手短脚也就四五岁的年纪,她腾地坐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公主醒了”旁边一个黑黢黢的农妇道。
“公主”她想不通,“我是公主逗我吗这个样子怎么会是公主”
不等妇人回答,就见一个穿着唱戏服装似的妇人跑了进来,一把抱起她,“不好了,敌人来了,快跑。”
“皇后娘娘,陛下不是说他能撒豆成兵吗咱们跑什么啊”黑黢黢的农妇道。
“今天王母娘娘做寿,天兵天将没在家,咱们先出去躲一躲。”被叫做皇后的妇人,将叶娴一裹,撒腿跑出了屋子。
来到院内,叶娴看到有十来个人拥着一个穿得跟唱戏似的男人匆匆出了大门。
她由妇人抱着,跟在了这帮人后面,没命似的往不远处的山根跑。
叶娴发现这里应该是个在大山窝里的小村子,四面环山,四下远眺,除了坡田外,就是大山。
鱼骨究竟在做什么啊她要做公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