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留着力把头发和身上弄干爽”
看看外面的越来越浓的雾“不然又要感冒了。”
肖洁不是不想弄,是最后一分力气都被压干了,隧道那积水看起来不多,但连通的地下河水量无穷啊
她也是拼了老命,才给做混凝土的兄弟们争取了几个小时时间。
结果当然是只能瘫在椅子上装死狗了。
林栋也不逗她了,去外面找了一口废铁锅,从存火的灶里挪了小半锅火炭,又在上面盖满了还没烧起来的木炭。
然后一手拎火炭锅,一手拎了大水壶,顺便再勾起一个煮汤的锅。
他将火炭架在帐篷中央,吊着水壶烧热水,又到处去找毛巾和干净衣裳。
将肖洁本来就不太整洁的帐篷翻得乱糟糟的。
肖洁眼不见心不烦,闭着眼睛,身体和头发往火炭边上靠,开始打盹。
林栋轻手轻脚地帮她穿衣服,擦头发,将她的脚套干净袜子里面去。
又问“带药了吗”
她答一句,带了,去药箱子里找,浅粉色的小药丸就是防感冒的。
火烧得旺起来,热水咕嘟着,汤锅里煮的东西也开始散发甜味儿。
肖洁开始有力气了,两手往头发上一捋,果然还润着的发丝都干爽了。
她长长地叹一口气,死不了,又活过来了。
一睁眼,林栋递了一碗红红黄黄的汤来“喝吧”
肖洁抽抽鼻子“姜汁红糖”
林栋点头“野外就这条件了,凑合着”
帐篷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人声变多,是工地上下工了。
小姑娘站在帐篷门口,怯生生问“组长,晚饭你是出来吃,还是给你端进来”
肖洁捧着糖水碗感叹,这姑娘往日嗓门之大,而且绝不如此体贴,结果林栋一来全收敛起来了。
她想说还是出去吃吧,结果林栋走出去,温言道“她有点感冒了,我在帐篷给她开小灶。方便的话,请你送些米面或者菜”
小姑娘连叠声,方便,怎么不方便
肖洁的糖水还没喝完,人就送了一大盘各种新鲜的肉和野菜来,还附赠了一叠香面饼。
林栋居然真的撩起衣袖,开始切肉熬汤。
肖洁的身体开始暖了,将碗搁在一边,眼睛跟着他走。
帅哥的好处在,无论做什么都相得益彰,即便干着家务,举手抬足也是魅力。
她很有意思地问“请假来的”
林栋用骨头熬的高汤底已经开始有肉味了,只等切得薄薄的肉片下锅,就道“轮休。”
算算时间,是上个周末没有休,全放这个周了。
肖洁笑“你没去联谊”
林栋看她一眼,见她之前被冻得乌青的皮终于显出血色,笑道“你让我去”
肖洁手托着下巴“腿长在你身上,谁管得了”
林栋不上她的当“可你身上的腿我倒是想管一管,以后就跟我混,联谊会什么的少去。”
说着将一块肉片放在热汤锅里荡十来秒,待肉片从鲜红色变到肉粉白色撩起来,凑到她嘴边“尝尝够不够味道。”
肖洁张口吃了,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内心忍不住夸奖。
真是好手艺,肉嫩鲜美,火候恰到好处,比他们这组负责后勤的姑娘小伙简直好上天了。
她眯起眼睛,贪婪道“还要。”
林栋见她那样,就知道她舒服了,再给烫了一片,但故意拿开了,先要她承诺道“我说的没错吧”
肖洁将头凑过去“林栋,你这种行为和要挟无异,是非常卑鄙的。”
口一张,强行将肉吃下肚才道“就有一个事想不明白。”
林栋都被她说卑鄙了,就不耍花招了,拖了几张小凳子来,一个自己坐,另外几个却摆各种肉片和酱料。
两人的分工十分明确,他负责烫肉和蘸酱,而肖洁负责吃。
但他嘴上也没停“什么”
肖洁享受着美味,一个眼睛瞥着锅里,一个眼睛瞥着他“有个人,一开始对某人各种不拒绝不负责地当渣男,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居然奇了怪了地撩。你聪明,帮我想想,这人是脑子有什么大病还是对人家别有所图”
林栋稳如泰山,眼皮都没眨一下,更不用说握汤勺的手。
他将新烫好的肉全放蘸料碟上,拌一拌后给喂给她道“我觉得二者皆有。”
肖洁等他展开了说。
他还真展开,特正经地说“脑子有病是肯定的,自以为是某某家的顶梁柱就看不清自己了,等到蛇蜕一样必须抛弃过去的一切,才发现什么都能忘,唯独那个人忘不了。所以就披了张新皮,换了张脸来试试”
“至于图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