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通晓语言九(2 / 3)

地使着筷子。

阿婉随侍一旁,端茶倒水,侍奉周到。几个随从在隔壁雅座侯着。

突然,两道阴影笼罩了桌上的佳肴。

曾明玉下筷不停,都不用抬头看,只朝着阿婉摆摆手,让她自便。

她心里真切觉得,该好好说明白的。要断要好,应清清楚楚,容不得半点含糊。

曾明玉最看不得藕断丝连,犹犹豫豫。

只她不管闲事儿,那就眼不见为净。

两个人离了踏脚地,寻了僻静处说话,而后沈白七客客气气,非常礼貌地询问曾明玉,他可不可以坐下来。

曾明玉还没有这么讲究,让他随意。

没一会儿,她有些口干,茶壶偏被阿婉放在了桌子的对面,沈白七跟前。

曾明玉扫了一眼,够不着。

她就这一个停顿,一瞄眼一停手,沈白七就会意了,主动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曾明玉没道谢,直接饮了,抬眼再看,他眼里的笑意满溢而出。

就这样,曾明玉和沈白七算是交上了朋友。

泛舟湖上,波光粼粼,菡萏摇摇,圆叶低垂,柳絮飞飞。

画舫格外高大精致,行船平稳,宽阔平整的甲板上有一人青衣而立,挥舞长剑,剑光倾寒。

这剑,平实质朴,苍劲有力,寒光隐隐,暗藏不发。

曾明玉看了,心中赞叹不已,面上不住微笑颔首。

她是识货的人,虽不通武艺,可是宫中侍卫也没少见。

这是一等一的杀人之剑。

曾明玉不信那套剑是礼器的说法,在她看来,剑本就是利器,目的只有一个。

忽而,长剑入鞘,寒光乍敛。

沈白七提剑信步而来,将剑放在桌上,坐下,后问:“怎么停了琴声”

船舱后面,本来安排了侍女弹琴伴奏,只是没一会儿,曾明玉就让停了。

沈白七舞剑时没法做声,这时岁楼下相问。

谁知,曾明玉含笑望他道:“旻之剑已近道,神乎其神,区区俗音,不相配也。”

沈白七看她,似是羞涩,似是惊讶。

不过,自他与曾明玉相识,还不曾驳过她的意。

之前,他还会忖度海龙王的残忍骄横,心里面不时品评一二,如今,他哪里想得到这些,稍稍想想,都觉得冒犯。在他思来,曾明玉清贵优雅,如在云端,岂是庸俗之辈

泛舟过后,曾明玉拒了沈白七的邀约。

沈白七想想,没处可去,就回了邵康的别院,正巧他在食午膳,也就一起用了。

邵康见了沈白七,没好气道:“怎么不和你的曾女郎游乐了”

他叫那个气啊,沈白七见色忘义,明明知道他想跟着一起,偏不带他。

沈白七实话实说:“婉娘子不愿见你,你偏要去,她哪里得得了好”

曾明玉不喜邵康,厌烦他的纠缠。阿婉不会有事,别让曾明玉把气发在他身上。

沈白七再如何,也不曾得了癔症,曾明玉发脾气起来,那可是不好惹。

邵康也清楚,却道:“那你可真有兄弟义气日日与她同游,这都快两月了难不成以往整天练剑是装出来的”

沈白今不解:“我每天不是练了两个时辰”

邵康心里冷笑:那你以前可是除了练剑,还是练剑的。

心里发泄了一通,闷头大吃大喝。

等下人把东西撤了,邵康心境平和一些,他才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和阿婉,八成没戏了。她是真的厌弃了我。”

“可你,真的看上海龙王了”

“她不是大家贵女,可是惹了她,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邵康句句在理,要不是好兄弟,也不会点破了。

沈白七也不再含糊暧昧,面对曾明玉,两个人你来我往,乐在其中,什么也不想。

可是邵康这话,却是真心为他好。

沈白七默然片刻,道:“我,我不知道。”

曾明玉和他在一个微妙的边缘相互试探。

但,他看不出来她的思虑。

饶是以沈白七的干脆利落,要不然邵康点明,他也不想去深思。

或许,他心里有数,那不是一个他愿意看到的结果。

好半天,沈白七道:“我好像从没看清过她。”

邵康道:“她要是个平民,你纳了她,也算不辜负了。可是,偏偏”

沈白七摇头,默然。

曾明玉微抿清茶,神态悠闲。

阿婉在她面前,坐着矮凳,正在刺绣。

忽而,曾明玉问:“阿婉,你真的舍了”

阿婉一顿,针线不停,思虑了片刻,她道:“我是真的喜欢过的。”

怎么能不喜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姑表之亲。

可人生在世,除了欢喜,还有很多。

邵康从不曾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