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许不令确实冷血,用这厮让他单刀赴会,怕是不太可能。”
萧庭咬了口烤鱼,含含糊糊点头
“是啊,还是这兄弟懂行,抓我有什么用啊吴王抓我威胁许不令,现在啥下场你们也看到了。要我说啊,你们一看就不太会威胁人,自古以来,要说服位高权重的人,最简单的法子是从女人下手”
鹰钩鼻老人眉头一皱
“许不令家眷在军营正中,若是有机会绑许不令的女人,还需要你教老夫”
萧庭摇了摇头,目光在两个绑匪身上来回扫视,一副看榆木脑袋的模样
“看看,江湖人果然都是直肠子,女人绑不走,你不会绑女人的家里人啊到时候女人一着急吹枕头风,许不令不就坐不住了”
“你不就是许不令夫人的侄子”
“唉,这你就不懂了吧。”
萧庭摇了摇头“自古以来,门阀世家联姻,哪有真心喜欢的,只是为了拉关系罢了。萧家传承千年,肃王才立业不过甲子,我姑姑嫁给他,那是正儿八经下嫁。许不令那么傲的人物,娶个姑奶奶回去,心里能好受自从成亲后,和我姑姑那是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的吵,若非如此,今天也不会抬手就把我灭了,当时我姑姑可在城外看着,脸都吓白了,许不令照样不管不顾。”
上官惊鸿微微点头,他爷爷是南越国公,也算顶流的大家族,对这个说法,倒是颇为信服
“外公,这话不无道理。”
萧庭连忙点头“对嘛。你们要抓人威胁许不令,得抓对人。刚好我和许不令认识,他有一房小妾,贫苦出生,在长安城偶然遇上,才嫁入豪门,长得天姿国色,许不令对她宠的很。那小妾的爹爹,在京城当小官,幼年是被外公带大的,最心疼的就是她外公,你们要是把她外公抓了,那小妾铁定又哭又闹,许不令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鹰钩鼻老人和上官惊鸿,肯定不了解许不令后宅的情况,当下询问道
“那小妾的外公,在什么地方”
“不远不远,离着也就几百里。”
萧庭兴致勃勃,用下巴指向西南方
“岳麓山知道不山下有个小村子,你们过去随便找个人,问下苏幕苏大爷住在哪儿,再给几两银子,肯定就有人把你们领上门,后面的事儿不用我说了吧唰唰唰一顿绑,人就到手了。”
“岳麓山苏大爷”
鹰钩鼻老人皱了皱眉,仔细思索,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江湖传说,脸色骤然一变,抬手就在萧庭脑门上削了下
“你怎么不让老夫去武当山捉青虚道长当老夫傻不成”
萧庭哎呦一声,有点恼火“说话就说话,打人作甚一个老村夫,和武当山有啥关系,对了,青虚道长是哪家道观的很厉害吗”
鹰钩鼻老人站起身来,从袖子里取出纸笔,丢在了萧庭面前
“老实照我说的写,不然老夫可以代笔,加上你的手指送过去。许不令不在乎你生死,老夫更不会在乎,总得试一试。”
萧庭满脸憋屈,看了看地上的纸张,只能点头
“行,我写着试试,把我手解开。话说要我写字,还把我绑着喂饭图个啥”
“写,许不令,我被歹人掳走,三天后”
萧庭拿起毛笔正准备下笔,听见这话动作一顿
“慢着。”
鹰勾鼻老人蹙眉询问
“怎么了”
萧庭面色严肃“掳字怎么写”
“”
“外公,我们估计真绑错了,这他娘横跨三朝、天下门阀之首的萧家家主,字写这么丑”
“是不是在留暗号”
“不是,这我看得出来,丑的行云流水,正常人没法以假乱真到这个地步,是真丑”
“兄弟,你说话留点口德,这叫草书”
“你和狗尾巴草学的”
“嘿,你这人”
不知为何,深山老林间的村落内,两名悍匪和一个肉票,气氛竟然无比的欢乐
翌日,庐州城内,战火的痕迹还未抹去,城门打开,百姓稍微恢复了些,四处都是出殡的队伍,也有大批百姓在衙门前领取着救济粮。
帅府之内,众将领在议事厅商谈着下一步计划。
偏厅之中,萧绮、萧湘儿、宁清夜、陈思凝四个姑娘,在门口围了一圈儿,许不令认真看着手上的一张信纸,艰难阅读
“许不令我被多人”
宝宝“是歹人。”
“歹人后面这是个啥字”
萧绮“掳走。”
许不令看着鬼画符似得信纸,只觉头皮发麻,有些不确定的道
“这是萧庭的字迹”
萧湘儿看着萧庭长大,虽然萧庭半年不摸一次笔,但对萧庭的字迹还是十分了解。她皱着眉儿,认真道
“绝对是,不过庭儿的字,被我逼着练好了些,这更像是七八岁时写的。”
萧绮则暗暗松了口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