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贺时霆的神色顿时转阴,“你不说我倒忘了,那起子人知情不报,也该罚一罚,叫他们长长记性。”
怀里这个他不舍得动,只能拿别人撒气。
“别罚他们。”楚楚抱着他,求情道“若替我做事便要受罚,以后谁还会真心信服我。”
贺时霆咬牙,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良久,他哼了一声,“抄你的家规去”
这便是不罚那些人的意思了。
楚楚没有再说什么,难得主动地认了罚。
安安见母后都不抗争了,只好灰头土脸地跟着母后一起抄家规。
她年纪小,刚开蒙,字都认不全,见家规的第一页被撕掉了,很是不解,“母后,这本书怎么是坏的”
楚楚闻言,神色颇有些复杂,“坏就坏了,咱们从第二页开始抄便是。”
两人抄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安安人小手短,拿不稳笔,抄得和鬼画符似的。
楚楚虽写得一手秀丽的簪花小楷,却也抄得不甚认真,一会要吃点心,一会点心吃腻了要喝茶,一会嫌屋里的冰块太多,冷着她了。
看守殿门的宫人哪个敢真对皇后和公主严苛,自然是楚楚说什么,就是什么。
贺时霆坐在隔壁,被楚楚持续不断的动静闹得好气又好笑,却还是担心她在外面没吃好,指了几样楚楚近日爱吃的点心,让御膳房抓紧做好了送来。
等楚楚说房里的冰太多,冷着她的时候,贺时霆还发了一顿脾气,斥责那些宫人们伺候皇后不用心,连带着传话的人也遭了池鱼之殃。
安安坐在母后边上,有样学样地喝茶吃点心,见母后喊手腕疼,赶紧也说自己的手腕疼。
手腕疼可不是小事,宫人即刻禀报给了贺时霆。
贺时霆这下坐不住了,疾步走到关着楚楚的大殿外。
刚要推门进去,又被最后的理智拦住,特别无情地离开了。
他还让人传话给楚楚,说若她们俩再不认真,今日抄不好,明日便要加倍抄。
楚楚和安安听到这个消息,相似的两张脸齐齐苦恼地皱起来。
事已至此,两人只能认真抄书。安安的鬼画符都端正了不少。
午后艳阳高照,晒得大地干燥焦热,实在令人昏昏欲睡。
母女俩闹了一早上,身心疲乏,抄着抄着,不由自主地打起瞌睡来。
楚楚躺倒软塌上,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安安软绵绵地趴在母后身边,也睡得香喷喷。
楚楚正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叹气声。她竭力睁开眼睛,看到贺时霆在给自己盖被子。
贺时霆见楚楚醒了,冷着脸转身就走。
楚楚赶紧拉住他的手,“别走”
贺时霆待要挣开,她抿着唇,眼里瞬间滑落晶莹的泪,“别走。”
僵持片刻之后,贺时霆认命地叹口气,坐在软塌边缘,拭去楚楚脸上的泪,把她抱起来。
“为什么一个人跑出去”
楚楚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塞进他的指缝里,交握成拳,才轻声道“没有一个人出去,还带着安安和一堆随从的。”
贺时霆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搭腔。
楚楚靠在他肩头,脸颊贴着他的脸颊,轻轻蹭了蹭,湿润柔软的触感让人无法不动摇。
贺时霆敛着眉,轻轻舒了口气。
“不是不许你出宫玩,只是你独自出去,我会担心。”
楚楚愧疚地垂着头,靠在他怀里。
贺时霆抚着她姣白的额角,“下次出宫要记得和我说。我陪你去,好不好”
此言一出,楚楚心里的愧疚顿时散了几分。
和霆哥哥一起出去,肯定是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冰的凉的炸的都不能多吃,那些街边小摊子更是看得紧,哪有自己出去玩痛快
她今日和安安吃了三碗臭豆腐,若霆哥哥在,能吃三口就不错了。
这还是其次,近些年霆哥哥的控制欲越来越强,自己逛个首饰铺子,即便是被女子多看了几眼,他都要醋
,浑身威压吓得旁人不敢靠近。
这么一来,出宫还有什么趣
当然,楚楚也只是心里想想,嘴上是不敢说的。不仅不敢说,还极乖巧地答应,说自己以后不敢了,出宫一定先报备。
她又腻歪地说了些甜蜜情话,很快就哄得贺时霆连连吻了她许多次。
夫妻俩和好如初,相携回未央宫“午歇”。
安安一觉睡醒,发现母后不见了,傻乎乎地在殿内找了一圈,才知道母后已经走了。
她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也可以离开了,丢了纸笔就往外跑,刚跑到门口,就被拦住了。
宫人为难地道“殿下,陛下说您得把书抄完了,才能出去。”
安安不可置信道“可是母后都走了。”
皇后娘娘是被陛下抱出去的,谁敢置喙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