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陈府。
进府后才与陈旻以及老夫人说了几句话热络话,陛下的圣旨便就到了,一副亟不可待的样子。宣读圣旨的太监宣读完后恭贺几声将圣旨交给他便就回宫复命。
“这”陈旻老夫人看向他俩。
朝廷上的事,两人还没来得及同他们说,他们还不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
陈昇交简单的同他们说了早朝上发生的事。
谢无垠无奈一笑“我昨日刚回来,休整一番今日就被带到大殿,太子太傅之事也是头一回听到”
“只你一人回来”陈旻沉凝一会儿,问他。
谢无垠摇了摇头,“爹娘在后边,曹内监派人护送他们,我先行一步,快马加鞭赶了一路才到。”
“这”陈旻叹息一声,果然如此。
不管陛下真心还是故意,太子太傅这事已经定下,阿垠在京城任职,他的亲人必然不能离得太远。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底没在说什么便先让谢无垠下去休息。
谢无垠应该是从古至今最年轻的太子太傅,也是升官最快的。太子太傅事关重大,就这么莫名其妙封这么一个人当,满朝文武皆有不满。私底下议论这事的人比比皆是,更是惊动了太皇太后,但孝仁帝依旧一意孤行。
乾元殿内。
太皇太后正在劝告今上,为帝王者应多听劝诫,不可一意孤行。
陛下揉了揉有些微微颤抖发麻的手,略有些不耐的听着,烦着。
最后大声喝了一句“够了”
这一声吓住了所有人,殿内殿外候着的宫人们全都站不住跪了下去。
保养得宜,但两鬓也染了白霜的太皇太后,一脸震惊看着他“皇帝你”
“咳咳咳”
还不等恼怒发火,案桌后的孝仁帝,陡然咳了起来,看着甚是吓人。
“太医,快传太医”太皇太后急喊一声。
“祖母”
孝仁帝虚弱的看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脚步蹒跚走近他,急切询问着“皇帝啊,你这是怎么了”
“祖母,孙儿撑不了多久了。因着大哥之过,我皇室子孙几乎殆尽,而我自小体弱多病,膝下也仅有太子一个,他年幼不足以撑起一切。哪怕是遗臭万年朕也需要为他扫平前路,更要为他挑选出合适的辅国者咳咳咳这些,祖母看看这些折子便会明白朕为什么让谢卿当太子太傅,咳咳咳”
太皇太后看着帕上沾染的黑血,心下骇然。
忙替他顺气“你的身子不是已经好转,怎么”
洪公公带着徐太医很快就来了。
“微臣见过陛下,见过太皇太后。”
徐太医行了礼。
“快,快,徐太医快过来替皇帝看看”太皇太后催促着。
徐太医诊脉后整个人跪在地上,抖若筛糠。
“朕是因为西北大旱一事忧思过度,并无大碍。”孝仁帝说着目光冰冷的看向底下跪着的徐太医。
“陛下无碍,只是忧思过度。”
孝仁帝抬抬手让他们退下。
“皇帝,你的身子不是好转了,这两年看着亦是康健,怎会突然发病”
太皇太后一脸的难以置信。
孝仁帝摇摇头,眼中全是悲怆以及不甘“祖母,孙儿的身子早就坏了,这几年不过用药强撑罢了,如今药石无用。”
“竟如此严重”太皇太后喃喃自语,到现在她才算是明白为何皇帝这么急切的想要铲除异己。
却原来已经是强弩之末。
太皇太后仔细看了看他说的那些折子,眼神慢慢平和下来。
“若此子真有如此大才,他真能甘心只辅佐太子,不生二心。皇帝你该知道,一旦这样的人生了二心,朝堂必将动荡,可能比庄庸之祸更为严重”
“总好过放他在外边,日后朝纲若是真乱了,以他之能弱想覆灭皇室天下,皇室危矣不若现在拉拢,给他太子太傅之职,朕这么做也是想着把他同太子系在一起,若是日后有什么他也能念几分师徒之谊一方面也能将他困在京城,朝臣们既然求到了祖母您这儿,朕无可奈何只能削减太傅职权,也算是个两全之策。”
“如此,哀家便明白了”
太皇太后点点头,又到“你且静心养好身子,哀家这就去将人打发了。”
说着便起身离开。
一个无实权的太傅,说什么都是空谈,若想搏个前程,只能悉心教导辅佐太子,为后人铺路,如此一来也能跟百官交代了。太皇太后叹息一声。原本她只是来劝劝皇帝,哪知道得知这样一个消息。太皇太后回到寿德宫后,看着逼迫的大臣们都觉得他们面目可憎,冷哼一声,任由外边的大臣们跪了一个时辰才召见他们。
大臣们被莫名其妙的训了一顿,在听到她说太子太傅仍然是谢无垠时,一群人顿时急了起来。
“太皇太后,不可啊”
“请太皇太后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