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俊俏的小郎君呀”
谢无垠一踏进万春楼,眼尖的老鸨顿时笑着迎了过去,习惯性的上下打量一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心中已然给他这一身估算好价值。
倒也不是个穷酸的
老鸨的笑更是热情了几分“瞧着公子有些面生呢,该是头一回到我这万春楼来,公子放心,妈妈我呀一定给你挑几个好的,我这楼里啊,一个个那可都是大美人,肥鱼燕瘦任君挑选”
说着招了招手,叫了几个花娘过来。
他的相貌本就不差,眉眼含笑的看上去更是温润如玉,与来和花酒的不同,他的眼里没有淫邪,看着很是赏心悦目。听着鸨妈妈的呼唤,当即有不少花娘围了上来。她们的眼睛里全是倾慕,能同这样丰神俊秀的公子亲近,便是没有银子吃亏的也不是她们,再者瞧着这公子也不是个破落的,腰间的坠玉可也是好玉。
“奴家玲珑,见过公子”
“奴家轻音,见过公子”
“奴家”
一个个娇娇软软的介绍着自己,或甜美可人,或抚媚动人,或眉眼含羞,盈盈一笑。
莺莺燕燕,有些晃眼。
谢无垠十分有礼的轻笑着挽了挽手。
周勉“这是我家大人,四位老爷应是到了,快与我们带路”
“却原来是大人您啊”老鸨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也不敢再耽搁,忙前头带路把他们往楼上迎“您二位这边请。”
老鸨带着他们移步到了二楼右侧的一间雅室。
“大人请”
“有劳。”谢无垠点点头,信步走了进去,周勉紧跟其后。
他们进去后,老鸨便将门合上,转身下了楼。
底下一群姑娘顿时围了上来,好奇打听着。
“妈妈,这是哪位大人啊”
“新任知州。”老鸨看了看楼上方向为他们解了惑,又不耐的推推她们“行了行了,这不是你们该惦记的。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天,赶紧给老娘接客去,少在这里躲懒”
余光瞥见一熟客,还是个出手大方的,她甩甩香帕,立马扬起灿烂的笑容迎了上去。
谢无垠进去后,几人端坐在哪里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想不到咱们的知州大人竟是这般丰神俊朗的翩翩公子,果真是少年英才啊”
右侧一人先开了口,笑说着一副熟络的样子。
个不高,体态微胖,脸上总是一副和善笑容,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那种,这应就是莫如富。谢无垠笑了笑,十分淡然的走了过去,“诸位摆宴替本官洗尘,倒是叫诸位空等本官许久,实本官之过,便就自罚一杯。”
“大人豪爽”莫如富笑着又夸。
“大人到禺城已经有几日了,想必城中大小事务都已经知悉,咱们禺城”
莫如富行事风格喜迂回取胜,谢无垠只是笑眯眯听着偶尔颔首,并不接他的话。
一旁的谭存义面色淡淡“听说大人有意剿匪”
“却是,只是诸位是如何知道的这事本官并未传与外人。”谢无垠笑看着他们。
谭存义面色不改,随口敷衍“历任大人初到禺城时,都有剿匪之心。在下不过随口一句罢了,如今见着大人了,才算是真的知道。大人初来乍到可能不明白,咱们这儿山多林多。这匪,可不是那么好剿的。”
谢无垠看了他一眼,淡声到“好不好剿,总是要剿的。”
谭存义挑挑眉,不再说什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其他人继续说了一些看似好心劝告实在暗暗施压威胁的话,他也无动于衷。
“谢大人还是三思的好”
谢无垠放下酒杯,扫了他们一眼“几位莫不是不想本官剿匪”
秦璋扯了扯嘴角“大人说笑,剿不剿的自是大人说了算,我等也只是不希望大人为此葬送前程罢了。”
“这就不劳诸位操心了,本官既是知州,那这些本就是分内之事。”
谢无垠笑了笑慢慢说着。
也不等他们开口,笑容更是灿烂真诚了一些“诸位都是禺城内的仁商,想必也是恨恼了城外的山匪,兵防营内的兵丁们疏于训练,懒散的不成样子,大抵是要到各县征召一批乡勇进山。”
几人心中嗤笑,面上一句“大人执意如此,我等也无法,那便预祝大人早日事成。”
“多谢诸位。”谢无垠举了举酒杯,话锋一转“只这事还得仰仗诸位帮一些小忙,诸位是土生土长的禺州人,平日里行商事想必也是多遭山匪劫掠,必是苦恼怨恨许久,如今这剿匪其实也是”
“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他们说着脸色的笑淡了不少。
“是这样,为了禺城安定繁荣,为了以后大家伙能安心行商事,本官希望诸位能出人出力,或能捐助一些善款,用作乡勇们的奖赏。这都是为民除害,本官这才不得已开口,待事罢了,本官定会立功德碑,让后人瞻仰诸位义举。”
谁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