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好几个都怀上了,花银子买供奉没有半点不舍,还尊称他为神师傅。他们村去的那几个妇人里也有个去求子的年轻妇人,两个月后还真怀上了,可惜月份不对,她男人出去做工一个多月,她却是两个月的身子,那家的婆婆追着她满村子的打,说她偷男人,孩子当天就没了,没过几天人人口中的神师就被揭穿,却原来是一个骗子,是个迷晕妇人做尽恶事的老y棍。
事情真相大白,神棍被乱棍打死,被骗钱骗身的年轻媳妇自觉没脸见人当天就跳河死了。这样的事在附近村落接连发生,不过半月功夫,荒郊外就又多了几座新坟。
那之后,只要是去找了神棍的妇人不分老弱都被人说道,闲言碎语很是难听。村里除了没了的年轻媳妇,那日约她一起去的也都被流言蜚语缠上,臊得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出门。
这般种种,她怎么能不信,她的芝芝就是个有大福运的人。
谢老太回过神,抓着她急忙问“芝芝,你梦到什么了,为什么大家都会死”
“水,好多的水,村子都被嗝被淹没了,大家都漂在水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吓人极了呜呜呜奶,芝芝好怕啊,我们快走吧。水,好多的水就要来了”
谢老头不是个死的,两人动静这么大,他自然也醒了,但听了谢宝芝的话却没有像上次那般呵斥,只是眉头紧紧的皱着,想是在思虑着什么。
轰隆一声,屋外的雨打声越发大,也越发的密集。
雨越下越大。
“老头子,我觉着芝芝梦到的可能是真的,你也知道她出生时候的天象,这孩子是裹着一身福运降生到咱谢家的,那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啊,这可能是老天爷给咱的活命机会,咱不能”
谢老太极力劝说着。
谢老头沉默不语。
“老头子,不是有句话叫哦,宁可信有不信无嘛,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咱还是出去躲躲吧就算没事发生,咱也不会损失啥。反正咱家的地大多都租出去了,只等着收租子就成,在家还是出去躲躲也不会耽误什么,只要地契在手,地儿还是咱家的,屋子也还是咱家的”
谢老头抬手制止了她的絮絮叨叨。
“前几日我碰着隔壁村的老童生聊了几句。”
家中有两个秀才儿子,谢家在这一片还是挺有面子的。
“什么意思”谢老太没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起这茬事儿来。
谢老头叹息一声“听他说院试延缓,今年下场考秀才的童生全都无功而返,我才知道出了这样大的事,且会不会补一场,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们都不知道。”
然而谢老太听得更是糊涂了几分,着急问道。
“这跟咱们要不要出去躲躲有关系吗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老大老四都中秀才了,又不需要再考院试”
她在跟他说出去躲躲的要紧事,他却扯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真真是急死个人了,这死老头子。
“闭嘴。”谢老头被她絮叨烦了,横着眉眼呵斥一句。
“爷,芝芝说的是真的,芝芝真的看见了,好多好多的水”谢宝芝有些害怕的说着。
白嫩的脸上挂满泪痕,如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缩着肩膀,眼中的害怕还未散去,看得人心中不由一软。谢老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以作安抚“爷知道你是个乖孩子,不会说假话。但是现在爷跟你奶要说说话,你乖乖睡觉,别的不用管,我跟你奶会处理好的,放心,水淹不到你,睡吧。”
说着又给谢老太递了个眼色,让她把人哄睡。
见他信了,谢宝芝嗯了一声,乖乖躺下睡觉,谢老太给她掖好被子,轻拍着把人哄睡。
她睡着后,谢老太压着嗓子急问“你到底怎么想的,咱到底躲还是不躲,你倒是给个准话啊。”
“暂避一下还是要的。”谢老头缓缓道。
谢老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语带嫌弃“早说不就是,东拉西扯废话一大堆,跟咱又没关系。”
无知蠢妇谢老头瞪着她“怎么没关系,真是个蠢货,天塌了都还不知道。”
被骂了一脸的谢老太“什么意思”
谢老头,问“去年年底临近过年的一个晚上,这丫头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这事儿,谢老太倒是还有些印象,当即回到“是有这么一回事,说是梦到一条长了角的白胡子大蛇被一团打天边落下来的火烧死了,还是怎么的。”
谢老太看向她“你不是嫌晦气,不让说嘛。怎么又提起来了”
谢老头神色凝重,“现在看来,从那时候就已经有些不对了。”
“长了角的蛇,那还是蛇吗是龙啊”
谢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手背搭在手心上,连连拍打,可见心中懊恼。
“眼下院试又莫名其妙推延,只怕是京城那边出了什么大事了。”
京城出事你怎么会知道
谢老太差点就脱口而出,见他一脸郑重,到底没说出口。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先躲出去再说,其他的过后再议。她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