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跟我张口,我听了心里难过但还是记着娘的话没开门。哪知道于婆婆突然哎呦一声,说她摔了腰起不来了,我着急就开了门去扶她,可是门一开,于婆婆就从地上跳了起来,闯进咱家,还翻咱家的卤肉锅。呜呜呜娘,她骗我,呜呜呜”
谢大妞越说越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落着。
带着哭腔的陈述,完整的还原了事情经过,叫人听得一清二楚。众人看着于婆子的目光都带上了鄙夷。
黄婶叹息一声,多老实的女娃儿啊,被人欺负被倒打一耙还一口一声于婆婆。这于婆子真是作孽,怎么对得起天地良心,怎么对得起小姑娘的好心善良,也不怕哪天真摔了没人扶。
“死丫头,你胡说”骂了一句,于婆子辩解道“她胡说的,大家不要相信这个满口谎言的丫头片子,哎呦,老天爷啊,真是有冤无处申,这是要冤死老婆子啊明明被欺负了还要被人倒打一”
李氏冷笑一声“既然你说我家闺女冤枉你,那你倒是说说明知道我家不待见你,你为何要上门还要趁我不在的时候来。”
“那不是见你家丫头面憨,以为是个老实的,哪知道就是个面憨心毒的,还满口谎言”
本就心里有鬼的于婆子,强做镇定道,压根不接她后一句话。
“我没撒谎,我刚刚要是说了一句假话,就让我,就让我一辈子嫁不出去。”再次被污蔑的谢大妞,气急赌咒。
这话一出,众人更是信了谢大妞几分,毕竟没那个姑娘家敢拿这样的事玩笑赌咒。李氏死死的盯着于婆子“我闺女敢拿终生大事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就不知道于婆子你敢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老婆子要是说谎了,就”
“就什么也一辈子嫁不出去”李氏接过话不屑的嘁了一声。
于婆子黑了脸,“呸,你个不要脸的,胡吣什么。”
众人浑笑出声。
李氏“咱也不要你用终身大事赌咒了,就用你那童生儿子赌咒份量才够,要是你说谎了,就让他一辈子止步童生,一辈子考不中秀才,永远没有出头之地。怎么样”
拼尽全家之力,才供出一个童生儿子,就连图谋谢家秘方都是因为想要挣更多的银子供儿子进学。于婆子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儿子身上,她哪里敢用自己儿子的前程玩笑赌咒,心知今日是没法儿讨着好了,于婆子阴沉着脸,猛地就撒起泼“呸,竟然敢拿我儿跟你家赔钱货相较,她也配,不过一个赔钱货。”
回想着她刚刚说的话,于婆子只觉得她在咒自己儿子,顿时扭曲着脸,张牙舞爪的朝李氏撞了过去,“好啊,你个贱人竟然还敢咒我儿子,看我不撕了你这张臭嘴。”
这样心虚的撒泼,是个人都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氏半点不惧,直接掐了过去“你家才是赔钱货,全家都是,十个你儿子都比不过我闺女,我让你污蔑欺负我闺女,我让你见天惦记我家秘方,我让你三番几次贼心不死”
两人掐打成一团,一边骂一边打,谁也没有留手。
李氏年轻力壮胜了一筹,两人被拉开后,头发衣裳都已经是乱糟糟的,于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抹泪“哎呦我的腰,断了断了”
于婆子赖在地上不起,边上的人好心去扶她,也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们母女俩把老婆子害成这样,我告诉你们这事儿没完。”
李氏才不怕她,哼了哼“没完就没完,谁怕你。你惦记我家秘方的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今天竟然还趁着我家只一小丫头在家,便闯进来意图偷方子,就是告到衙门我也不怕你。这事儿一闹开,我倒要看看你儿子还有没有脸见人。”
“还借把柴,打量我不知道前两日才有卖柴的给你家送了扯个谎都顾前不顾腚,我看你怎么圆。”
李氏叉着腰,脸上的嘲讽毫不遮掩。
“你少胡说八道”于婆子浑浊的眼睛闪了闪心虚到,心中更是懊恼,怎么忘了这一茬,还不巧的叫李氏这泼妇看见了。
黄婶皱着眉头开口劝说几句“竟还有这回事我说于婆子,你见好就收吧你儿子最是要脸面了,要是真闹大了见了官,他从书院回来发现亲娘因为图谋别人家的东西而摊上官司。你这不是害他还没考秀才就在父母官面前失了脸面嘛。到时候他的师长,同书院的人会怎么看他你看他到时候不恨死你。”
心虚成那样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就是这于婆子闹事,黄婶嫌弃的瞥了她一眼,又叹息一声,到底是住了几十年的邻里,于婆子虽不是东西,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到底不好闹得太难看。
本想赖着让赔点银钱的于婆子,听李氏说要告衙门本就已经怂了,又见她知道自己刚买了干柴更是心虚,再加上黄婶的话,想起儿子的秉性,心中更是没底,眼珠子乱转,可见已经慌乱起来。
李氏冷哼一声。
于婆子没搭理她,眼珠一转,梗着脖子冲着黄婶呸道“要你充什么好人。谁图谋她家东西了,你才图谋她家的东西,我就是来借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