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云水月心里也有了自己的盘算。
她可不是匹夫之勇。
桃花看自家的主子突然笑得神诡莫测的样子,站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不管怎么样,奴婢都跟着小姐。”
“别说是去太子府上要嫁妆了,就算小姐要去刀山火海,桃花也会跟着去的,绝不退缩。”
“对方可是太子殿下,以后的圣上,你不怕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口中拔牙
你这饱饭才没有吃几天,就要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不会后悔吗”门外响起俊朗的声音。
不用回头,云水月也知道是谁。
看着他这幅样子,云水月不用动脑子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冷瞥了南宫衣一样,皮笑肉不笑一句“看来离王不是很赞同我去要嫁妆啊。”
“你会不会也觉得你的白月光霸占着我的嫁妆,是理所当然的”少女的眸子里冷冽着丝丝凉气。
居然让久经沙场的南宫衣有一刹那的失神。
毕竟在这个年代,女人的嫁妆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了在东洲国的地位。
再说了,自古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娘留给她的嫁妆不仅仅丰厚,甚至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富可敌国。
气运之子和气运之女能不心动吗
她是不会相信的。
“你觉得你现在去要嫁妆合适吗”南宫衣艰难的吐着这一句。
有那十里红妆在,云曦瑶也能过得顺风顺水一点。
他不希望她过得不好。
“怎么不合适了桃花你告诉离王,我们东洲国关于女子的嫁妆有什么样的条例。”
给点名的桃花哭丧着脸,很是忐忑的说道“东洲国的嫁妆向来都是所得者做主,而太子府上那些嫁妆都是过世的夫人留给自己的亲生女儿的,理应由我家小姐说了算。”
云水月闻言,冷笑了一声,颇有些“狗急跳墙”的意味。
她说“王爷以为如何呢这些稀疏平常的典法,连一个目不识丁的丫鬟都能倒背如流,想必你身为南宫家的人,更是耳熟能详吧”
这些还要她阴阳怪气的提醒么南宫衣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头疼。
只是云曦瑶会不会伤心
他担心的是这个问题。
“我是不会帮你去要嫁妆的,你不要指望本王。”南宫衣对上少女咄咄逼人的视线,吐着这么一句。
“王爷不肯帮我要嫁妆,我能理解,但是王爷你也不能阻止我去要嫁妆。
如今你我夫妻一体,你若见不得我好,你自己必然也过不好。”云水月散漫地说道。
她居然威胁他
“你到时候别哭鼻子。”南宫衣冷冷地丢下这话,甩袖走人了。
他并不相信,云水月能从太子南宫睿那里夺得嫁妆。
之前他打听过云水月对太子的感情。
那是“可歌可泣”的。
想来,如今兴师动众去要嫁妆,无非是回门的时候,受了刺激,想南宫睿给她一个态度或者是承诺。
甚至是想向南宫睿证明自己的用处。
这个女人啊
“王爷这般黑着脸,你该不会去通风报信吧”云水月在背后淡淡地说道,展了展手中清单,低头继续研究。
主神爸爸给气运之女荼毒的不轻。
不是一朝一夕能幡然悔悟的。
“你当本王和你一样蠢”南宫衣说道。
“那自然是最好,我巴不得王爷比我聪明。”云水月的眸子里转动着光,淡言道。
走出后院,南宫衣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跟驴一样,那表情我怎么就生气了
侍卫嘴角轻抽,低声的提醒道“王爷,刚你不是说去问问王妃,治疗脸部的方法吗怎么正事没提,你们又闹翻了”
如果王爷能够解毒的话,那该多好。
“你看她像能好好说话的人吗”南宫衣不悦道。
“王爷,我觉得不好好说话的是你。”侍卫因着是老管家的孙子,平日里说话也肆无顾忌一些。
南宫衣停住了脚步道,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对着近身侍卫道“你也觉得是本王错了”
侍卫对上南宫衣的冷眼,吓得直接缩着脖子,飞也似地离开,生怕自己下一秒会被摔在地上,一顿暴打。
可那倔强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王爷,我觉得王妃配你绰绰有余。”
就凭那份要去太子府要嫁妆的勇气和打杀宫里送人来的智慧。
南宫衣走后,云水月独自在房里,看着手中的清单,静坐。
沉思了好一会,嘴角微微开启了如同芍药花般的微笑。
她胜券在握。
第二天
桃花按照云水月的要求,把破庙里的乞丐也收买叫上了,运嫁妆的马车,脚夫也雇佣好了。
甚至连御台史都请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