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生气啦。”就算如此,白兰依旧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轻松地笑着问,“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也知道怎么躲过这个游戏的惩罚吗”
“”
“你是玩家吧。”
“”
“我测试过了,如果不接近她,会受到相应的惩罚。”白兰放下弹壳,他的目光第一次正式地落在赤司的身上,饶有兴致,“我很好奇哦,看起来一直没有进行任务的你,究竟是怎么躲过惩罚的或者说,承受它”
他们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一瞬间气氛像是凝成了一条线,随时有被拉扯断的风险。
最终,是赤司征十郎退后了一步。
“抱歉,”赤色少年态度冷淡地转身,他朝楼梯的另一端往下走去,“我跟你不一样。我对任何游戏都不感兴趣。”
我捂着仿佛停跳的心脏,感受它缓慢恢复活力的动静。
赤司征十郎从教室门边经过,虽然他表面上维持着无动于衷的神色,但是能够听到他心音的我,轻易就能察觉到他此时此刻杂乱无序的思维。即使一直躲在这里偷听我的,也不知道是白兰哪一句话让他陷入了这种状态。
一直以来,我理所当地信任着这个与我同龄的少年,相信他无人能及的强大与能力,却忘记了这个毫不讲道理的系统在带给我困扰时,也给他带去了同样的异常生活。
我忽视了他的痛苦。
然而就算意识到这一点,我也没有办法将我们两个从这尴尬的局面中解救出去,就在我靠着门胡思乱想时,突然想起白兰刚刚特地指出的、那个不讲道理“只要不接近nc就会出现的惩罚”
和也
手机没有拿稳,在地上滚了几圈,我顾不上碎裂的屏幕,拨通了和也的电话。
“你找德川前辈吗”接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人,对方的声音很温柔,“他前几天生病了,现在大概在医务室。”
我听到“生病”两个字,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和也出国参加比赛,不得不远离我的惩罚恐怕已经出现了,但和也跟他们不一样,他对这个游戏毫不知情。
“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我握紧了手机,将希望寄托在对面那个陌生人身上,“能不能帮我找到他。”
“好啊。”对方欣然应允,旁边的人提醒他“幸村,你还不去训练吗逃训处罚可不是开玩笑的啊。”时,他低笑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恩,我晚点去接受处罚。”
我“”
“对不起,”没有顾虑到和也所处的特殊环境那可是全网球界最严格的训练场地之一,而擅自麻烦了别人,我语无伦次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是我没有早点察觉到,对不起”
说到后面,我自己也不知道在为什么事情道歉。
“没关系。”
他安静地听完了我乱七八糟、毫无逻辑的说辞,才温和地开口,温柔的少年仿佛有什么预知人心的能力一般,他对我说出了,唯独是此刻自私的我最需要、也最愿意抓住的那句话。
“这并不是你的错。”
等电话转移到和也手里,我的情绪已经在幸村精市的安抚下平和了许多。和也有些惊讶我突然找他,毕竟在他眼里,我应该是个能离他十米远绝不站在九米内的人他对我的课业实在过度执着和严苛了。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找不到别的借口,只好拿数学题去打扰他,病中的和也在讲题时偶尔会咳一两声,听上去心情却很不错,看来我发奋好学的模样让他很是欣慰。
“和哥、哥哥,”题目讲完之后,顾虑到系统的惩罚,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以后,有不会的问题可以打电话问你吗”
“当然可以。”
“可是你们训练状态那么严格”
“可是,”隔着电话,我听不到他的心音,但是那份温柔却第一次从明面上传达给我,他甚至轻笑了一声,“你是凛啊。”
不是说“你是妹妹”,也不是因为“我有时间”。
即使现在看不见和也的数值,我也能够察觉到他对我态度上明显的变化。不知道是不是游戏的副作用,这句话里面的含义远超我们兄妹之间的情谊,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过了一会儿,有护士走进来,我听到那边说了一句“德川同学终于退烧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找借口挂断了电话。
我抬起头。
后门不知何时被人打开,少年倚着教室的墙壁,带着一丝称得上天真的好奇神色、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
“哇,”白兰杰索在心里发出疑问,“她看起来好像知道游戏的事情,难道这就是地狱模式的难度”
我
你他妈关注点
“德川和也,”他朝我走过来,蹲下来用手帕细心地擦拭着因为我刚刚捡手机时跌在地上、膝盖沾染的灰尘,“是你的攻略者之一吗”
“”
“是猜到的吗”
“”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