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坤泽一个乾元,总凑在一起难免便有流言蜚语,栖山村民风再如何纯朴,也总有多嘴多舌爱看热闹的。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沈清竹想了想,道:“那不如,届时我们去钱婶家,她家人多,谁问起来总也有的说,若是他们不介意,正好将林家小哥一并教了。”
如此也算是两全其美,周松没什么意见,只是听见他说还要教林二柱那个小子,心里不大爽快。
教那个混小子识字,怕是他的屁股都沾不到凳子上,整日里上蹿下跳的。
“怎的,可是还有其它为难之处?”见他脸色不大好看,沈清竹疑惑询问。
“不曾。”周松连忙摇头,“只是怕你辛苦。”
听他如此说,沈清竹又笑了笑,“无碍。”
架在火上的兔肉散发出阵阵香味,表皮已是金黄,周松收回手仔细看了看,确定已是熟透,看了眼对方白净的手指,才想起今日因下雨过于忙乱,没有摘放肉的叶子,也没带小刀。
他有些为难,总不能让人捧着油乎乎的烤兔子直接啃。
沈清竹注意到他的犹豫,伸手从怀里掏出帕子递过去,“撕条腿给我便好,多了我也吃不完。”
“好。”周松伸手接了,贴身放的帕子上是兰花的香味,比空气中的更为浓郁,他指尖微蜷,屏息了一瞬,动作很快的用帕子衬着,撕下一条兔腿递回去,甚至都来不及心疼被油污沾染的手帕。
刚烤好的兔肉还烫,沈清竹吹了吹,轻轻咬了一口,没有调料的烤肉味道自然算不上好吃,多亏周松摘了两个酸果抹了汁在上面,遮盖了些肉腥味,还可以入口。
他此时胃口本就算不上好,能吃完兔腿已是极限,剩下的兔肉都被汉子解决了。
周松三下五除二吃完兔子,将树枝连带骨头拿到洞口处埋起来,免得招来什么兽类。
忙完观察了会儿外面,雨水还在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去。
转身回到洞里,发现沈清竹抱膝坐在火旁,脸色不是很好,洞中兰花味儿的信香好像更明显了,他心中一动,向后退了两步。
“沈清竹,你是不是雨……”顿了顿,他还是觉得不好直接问出口,委婉道:“你可是身体不适?”
越发感觉难耐的沈清竹擡头看了他一眼,知道对方已经看出来了,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周松也不用他回答了,因为他感觉到那股味道让自己更加躁动起来,身体都要跟着发热,如果不是雨露期,对方不会这般释放信香。
他知道,自己不能跟坤泽待的太近,雨露期时的信香对乾元的影响是巨大的,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心悦之人,他一旦失控,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对方的事。
周松又往后退了退,“你……可有带药?”
汉子往后退的动作让沈清竹稍稍安心,他更紧的抱住双膝,摇了摇头。
周松看的出来他现在已经很不舒服了,话都比平时要少,他皱起眉,很是担心,却又毫无办法。
若对方只是寻常的不适,他还能出去找找药,可雨露期不是简单一味药就能压制的,更何况,他一个乾元,也不认得坤泽用的药。
他无措的站在原地,看着对方苍白的侧脸,洞中的味道也越发勾人,他擡手按了按自己随着一跳的后颈,连忙道:“我去洞口待着。”
周松转身快步走开了,他知道自己无法分担坤泽的痛苦,能做的只有让人不那么害怕,也控制住自己不被那撩人的信香所诱惑,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
乾元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的去了洞口,那样子不像是洞里有一个处于雨露期的坤泽,倒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
都这种时候了,沈清竹竟然还会忍不住发笑,他勾起唇,心想,若不是外面的雨实在太大,或许还担心自己,汉子恐怕会直接跑到外面不见踪影。
他,确实跟京里的那些乾元不太一样。
那些人,便是平常的时候,偶尔隐晦看向他的眼神,都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面对这样的机会,定然是不会放过的。
身体内的热潮汹涌而来,沈清竹没忍住轻哼了声,将脑袋靠在自己的膝盖上,微微喘了口气,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
自化分以来,他还从未在雨露期受过这般的苦楚,有上好的隐息丹压制,最多也不过是身体有些发热疲软,没什么精神罢了。
这回是他大意,本以为还要过两天,没成想说来便来。
这还只是刚刚开始,看外面的雨势,他们至少要被困一晚上,还不知是如何的难熬。
浓郁的兰花香逐渐飘到了洞口,背对里面坐的周松身体紧绷,身后没什么动静,他心中担忧,却又不敢回头。
他怕自己看见了坤泽的样子,会更加难以控制自身本能。
沈清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装满了炭火的炉子,从内里要烧起来一般,让他忍不住扯了扯领口,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