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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那时候总在想既然自己这么不受欢迎,分钱的时候,要到梁逆给的一百万就够了。

她有察登科的宠爱,有平稳的生活,虽然婆婆讨人厌但不至于没事找事,这点钱就足够她和察登科在一起潇洒快乐地生活了。

可是,她现在的想法变了。

她的生活不再像以前那样平稳,察登科恢复了生育能力后,婆婆对她百般挑剔,甚至是拿陈月洲的相貌来压自己,而她也要为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谋划好未来的人生

她原本的婚姻生活只是偶尔多云转阴,虽然婆婆的存在让她偶尔不痛快但不至于恐慌,但如今她在婚姻中的除了察登科的庇佑外,到处都是风霜雨雪。

就是因为自己没有能替自己撑腰的父母、足够强大的身世、足够健康的身体和足够多的财产,婆婆才会欺软怕硬、才会天天嫌弃、才会找个侄女来欺压自己这名正言顺的察登科的妻子。

可是,察登科爱她,察登科对她很好,她不想让察登科为难,她也不想失去察登科的爱,不想让察登科未来的生活因为自己和孩子难堪,她需要能改变现状的武器。

她需要钱,非常非常需要。

如果有了梁家做靠山,或者是梁家的资产坐靠山,婆婆哪儿还敢对着自己嚷嚷,怕是见到自己就乖乖让道。

那样的话,她梁米薇左手享有帅气老公的疼爱,右手握着巨额财产,不但一瞬间变成了车头车尾的现充,简直就是人生赢家,谁还敢对她指手画脚

可是,问题就是,梁逆那边如果自己答应去参加梁家的聚会,钱还没拿到,梁逆就会来毁了她平静的生活吧。

那要不要向这个梁子淑检举揭发梁逆的行为

想到这里,梁米薇有些犹豫,她还是害怕,不知道该做出如何的答复,直到律师那边问“梁米薇小姐,请您准时来参加,有什么问题吗”

“我”梁米薇犹豫着。

“梁米薇小姐。”律师笑,“其实,我收到了来自梁帆先生的举报,他受到了梁逆先生的威胁,梁月女士生前说过,她欢迎孩子们公平竞争,但最讨厌孩子们之间为了钱去互相诬告陷害,如果您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直言。”

“梁帆”梁米薇愣了一下。

之前梁逆威胁她不需参加聚会的时候,还逼着她发了一封邮件给梁家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个收件人就叫梁帆。

当时的她只想着怎么送走梁逆这个瘟神,也没怎么看邮件的内容。

难不成那封邮件是威胁邮件

没查到自己吗

还是说,那个叫梁帆的人查到了自己,却什么都没说吗

如果自己在这里不检举揭发梁逆威胁继承人的行为的话,是不是会被误以为是梁逆的共犯

万一梁逆有个三长两短丧失继承权的话,自己的继承权还有他许诺的一百万是不是也打水漂了

想到这里,梁米薇有些慌“请等一下”

之后的十分钟,她一五一十地向律师道出了梁逆威胁自己的所有事情经过。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立刻找人跟进,在此期间梁逆如果还有威胁您,请您录音以来保护对您有利的证据材料,下周三请按时参加继承仪式,我代表逝去的梁月女士向您保证,该是您的东西,绝不受他人侵害。”

挂了电话,梁米薇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的心脏跳得“咚咚”响,久久不能平复。

这是她成年之后第一次,居然不是躲在网络的背后,而是在现实中告了别人的状,这种感觉有点惊险,可是却比网上刺激多了。

而且对面的律师全程对她说敬语,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真好

房间外面,看着梁米薇落荒而逃,陈小姨很是满意,她从陈月洲手里接过饭盒,美滋滋道“走,咱们两个吃午饭去,她爱吃不吃,瞧把她厉害的。”

和陈小姨吃饭,听着对方没完没了的抱怨,陈月洲一吃完迅速收拾了碗筷,骑着滑板车开溜。

等来到客栈,把饭盒交给了后厨,他在餐厅里找了一圈自己的书本都没找到,于是只好问店员“察登科呢”

“老板中午休息,你上去找她吧。”店员道。

“哦”陈月洲心中“咯噔”一下,磨磨蹭蹭地上了楼。

有了前车之鉴,陈月洲一想到和察登科单独相处总是有些怂,倒不是担心和察登科发生点什么,而是担心察登科要耍诈。

来到楼顶,陈月洲敲了敲察登科房间的门,发现没人,他掏出手机正打算给察登科打电话,大天台方向忽然传来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上了天台,今天阳光大好,万里无云,这里摆着一排排高高耸立的晾衣架,上面挂着一张张白色的床单,随着风轻轻晃动,给人一种很闲适的感觉。

推开一张张床单向前走去,发现察登科在晾衣架尽头摆了张摇椅,前方可眺望碧水青山,后方是床单和缓的拍打声,他身着休闲的白衣躺在摇椅上翻着书,安静温润的模样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