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应下后,放下食盒,就匆匆去办。
老爷低头看了看食盒,扫了眼周围,见无人,他从旁边的树木从里拿出了另一个食盒,将两个调换后,就慢悠悠站在了原地,丫鬟很快回来,回禀了老爷后,就提着那个被调换的食盒继续去给黄脸母子送饭。
老爷看着丫鬟走远,脸上露出了别有意味的笑容,他提走了张爱珍下毒的食盒,亲自处理掉了。
鬼婆看着这一幕,脑子久久没转过弯来,老爷早就知道她给那小孽畜下毒了吗那换掉是要救他
不,不对啊,她刚才已经调换了有毒的饭菜了,食盒是无毒的,可那孩子还是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鬼婆迷茫地回头看向了赛璐璐。
帕里斯通也微微挑眉,笑吟吟说。
“原来如此,下毒的原来是陶家老爷啊,难怪过去无法改变,打一开始,这孩子吃下去的就不是鬼婆准备的毒药,而是陶老爷的毒啊,所以,无论鬼婆改不改变自己下毒的事实,都不影响最终结果吗”
“没错,就是如此。”赛璐璐终于点头了。
帕里斯通还有一点不解。
“但奇怪啊,既然鬼婆都下毒了,为什么陶老爷还要换成自己的毒呢”
“她下的是立死之毒,陶老爷的毒有假死功能。”赛璐璐回答。
“假死”
帕里斯通一怔,想起鬼弟弟说的生前,又了然,微微一笑。
“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位陶老爷倒是比鬼婆更狠了。”
鬼婆听着两人的一问一答,仿佛就像看见了事实一般,不由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赛璐璐和帕里斯通,满腹迷茫地喃喃自语。
“不,不可能,为什么老爷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这是一个小孽畜,老爷也没承认他的身份,可这毕竟是老爷的亲骨肉,他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要杀掉自己孩子,你真的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赛璐璐冷淡反问。
鬼婆张口想反驳,可突然住口了,脸色忽明忽暗,片刻,才说。
“那只是谣传,不是真的”
“可你用了同样的方法成了鬼。”赛璐璐一针见血。
鬼婆脸色难看地沉默了一会,依旧不相信,她干厉嘶哑的嗓音充满了执念即将崩塌的动摇。
“不不可能的你在骗我既然你说只能改变自己知道的过去那刚才你让我看到的过去是谁的这里还有其他鬼吗”
鬼弟弟忽然哈哈哈阴森森大笑了起来,黑红血痕从七窍流出,衣裳淅沥沥地渗出了滴滴鲜血。
“有啊嘻嘻这里可是有很多鬼啊一直一直一直在注视着陶家呢直到它彻底覆灭”
“你是谁哪里冒出来的”
鬼婆对着凭空冒出来的红衣厉鬼鬼弟弟,就像是老鼠遇到了猫,猛然受惊地也露出了自己的死相,满是戒备、恐惧地盯着鬼弟弟,鬼气蒸腾,成自保之态。
帕里斯通隔岸观火,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吟吟问。
“咦鬼小弟弟,鬼婆居然没认出你是狗儿吗”
鬼婆顿时尖利叫了起来,在鬼弟弟的鬼气压迫下,她克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狗儿他怎么可能是狗儿,他不是狗儿他绝对是老鬼比我年份更长的老鬼”
“嘻嘻我是狗儿但也不是狗儿狗儿是我的一部分我是所有被杀害的陶家骨血的执念就和这鬼婆的形成一样”
鬼弟弟脚下的血泊越发扩大,他阴恻恻笑着。
“陶家注定要断子绝孙的因为我们不允许这个拿自己后代血脉镇压气运延续富贵的肮脏家族继续存在下去”
扩散的血泊中,周围的景象都染上了一层鲜艳的血色。
血色摇晃中,鬼婆看见了自己的老爷陶庆荣在深夜从棺材里取出了狗儿的尸首,接着,他又从一个不起眼的窑洞里取出了约莫有近百个的瓷娃娃,他将这些瓷娃娃和狗儿的尸首以及从家族坟地挖出来的墓土一起丢进了混凝土斗车,然后,启动了开关。
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混凝土斗车里发出,很快无声,狗儿就这样被搅成了完美的陶土。
鬼婆愣愣,似乎思考就此停摆了,她看着掺着狗儿尸身的陶土被做成了一个玉雪可爱两颊抹着红晕的瓷娃娃,这个瓷娃娃被郑重其事地用红线拴住,用符纸镇压,塞入了涂抹有黑狗血和公鸡血的桃木盒里,外面又套上了精钢盒子,被放入了那个不起眼的窑洞里,大火烧了三天三夜。
鬼弟弟阴恻恻笑着。
“九为极数一共有99个陶家孩童在生前被做成了瓷娃娃也因此陶家昌盛了近两百年再之后就该停止这是陶家先祖遗训
可陶庆荣不甘心家族繁荣断送在他这一代所以他融了前面99个瓷娃娃做了一个全新的瓷娃娃用尽一切办法镇压瓷娃娃妄图重新开始这个轮回
哈哈哈可是这完全没用没用狗儿是第100个也是最后一滴质变的血从此后再也没有东西可以镇压我们了”
“我的孩子是你们”鬼婆想着两次阻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