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贵生离开了春深巷以后,就直接回了苁蓉街。
方贵生对商元满笑着说道“你给我介绍的地方还真是不错。我就知道你没忘了我。”
商月满得意道“那是当然。”
她低头喝了一口茶,眼底藏着几分对方贵生的不屑。
方贵生说道“要是能在小滋味饭馆旁边,再开一家饭馆,生意应该也不错,如果能把小滋味给挤掉,就更好了。”
商元满抬眸看了方贵生一眼“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她表面上说的虽然淡漠,但是心底不知道不多期待。
方贵生这颗棋子如果能把商月瑕的店直接挤死就最好了
看商月瑕还怎么和自己争
方贵生又说道“不过,我看那个小老板,好像不好对付。今天下午我本来打算找她的茬,谁知道反而被赶出来了。”
商元满不屑道“方贵生,一个乡下来的丫头你要是都斗不过,我看你也别下海经商了,你回去种田吧。”
方贵生一愣“元满,我不就是那么一说吗”
就那么一说商元满的眉头皱了起来,随便一说也不行
她绝对不允许别人在她面前夸商月瑕的厉害,商月瑕的好
商元满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开饭馆”
方贵生笑道“一个月以内”
生意那么好的地方,他可不想拖太久。
饭馆晚一天开张,那都是少挣一天的钱啊
商元满说道“行啊,到时候饭馆开张了,记得请我去吃饭。”
方贵生一口应下,“这是当然”
商元满笑了笑,方贵生的饭馆开张的那一天,她一定回去庆贺,也好气一气就在附近的商月瑕。
金昌骆家。
骆名爵双手插兜站在客厅里,和坐在沙发上的骆卫源四目相对。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只能用剑拔弩张来形容。
侯映红就坐在骆卫源的身边,她保养的相当不错,虽然已经四十几岁了,但是看起来最多不过35。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最后还是骆卫源先动了,他将手里的烟放进烟灰缸里捻灭。
红色的烟头被摁在烟灰缸底,轻轻地滋了一声。它这短暂的一生,就在那几缕白烟里正式宣告结束。
烟已经灭了。
骆卫源却保持着摁灭香烟的动作良久不动。
突然,他抄起玻璃烟灰缸,朝着骆名爵的脑袋砸了过去。
烟灰缸在骆名爵的额头上砸出一声闷响,紧跟着,又掉到铺了羊绒地毯的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杨川吃了一惊,紧张的看着骆名爵。
爵爷没事吧
骆先生为什么要打爵爷,就算爵爷没去和骆先生安排的女人见面,骆先生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吧。
鲜血从骆名爵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饶是刚才被那么砸了一下,他的身体也只是微微晃了晃。
但他的背脊始终挺得笔直。
他不会让候映红看到自己任何软弱落魄的一面。
骆名爵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丝丝的痛感从头皮上传开。
这就是父亲啊。
他的父亲。
他看着指尖上沾染的嫣红笑道“没话要说了吗如果没有,我就先走了。”
“你知道江思思是什么人吗你竟然敢让人家在桥上等你一下午”
骆名爵回到金昌以后,骆卫源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女人见面,就是江思思。
一如骆卫源作主张的安排他和别人见面一样,骆名爵也自作主张的没有去。
他从来没有答应过这件事。
这一次骆卫源之所以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大概是因为江家找上门了,让他很丢面子吧。
骆名爵冷嗤了一声,看着侯映红说道“爸喜欢的女人,爸自己想办法弄回家就好,就像这个女人一样,以旧换新也不错。”
骆卫源听到自己的儿子这么调侃自己,丝毫没有尊重的意思,又想拿烟灰缸砸他。
可惜,烟灰缸刚才已经被他砸出去了,骆名爵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正是它的杰作。
现在他的手边空无一物。
于是骆卫源得到了一声更加轻蔑的浅笑。
骆卫源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
骆名爵竟然轻视他
他可是骆名爵的老子
侯映红艰难的挤出一张笑脸。
“名爵,你在外面都打拼好几年了,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爷爷也把骆家都交给了你,你怎么说话还这么没把控呢妈和爸都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你怎么还不接受呢”
骆名爵道“我没有不接受,我就是接受了,才会建议爸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弄回来。但是我的婚姻,我要和谁结婚,你们都没有资格插手。”
“名爵,不是我们想插手。”侯映红站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