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陪主殿,您做我们的审神者这么久,真的不试试寝当番吗”
男人腰侧的一期刀剧烈震动起来。
男人笑了“有过第三任审神者那样的经历,鹤丸,我很高兴你能毫无芥蒂地说出寝当番这个词,这说明你已经对过去释怀这很好。”
“不过,寝当番就不必了,”他任由鹤丸把玩他的衣角,“我不需要有人帮我守夜。”
鹤丸不,主殿,鹤想的寝当番并不是守夜呢v
鹤丸毫不气馁,拉开衣领,露出玉石般的肩头和半个胸膛,雪白的睫羽垂落“主殿不需要守夜的话,鹤也可以替您暖床为您陪睡哦”
活色生香,勾人怜爱。
“不必了。”
男人闭了闭眼。
他也曾与人抵足而眠。
后来呛咳着,挣扎着,浑身绑缚,在汹涌冰冷的河中醒来。
只差一步就要溺死。
抬头时,那个日日与他抵足而眠的人,就站在岸边。
唉。
男人叹气。
他道“自己睡吧鹤丸,我不习惯睡觉时旁边有人。”
一把拎起雪白之鹤,放到门外,关上房门。
冷酷无情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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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转身,正打算休息,忽然按住腰侧刀柄。
周遭一片寂静。
“咔、咔。”整座宅院的门窗豁然洞开
“久等了审武。”
“时之政府的总领逢雀的养父。”男人拔刀,眼底渐渐冰封,煞人的杀意刀锋般四溢,弥漫整
座宅院,总领脸侧瞬间血花飘落。
总领冷笑,话语中的冷意更甚、杀意更甚、怒意更甚,他质问道“审武,逢雀呢逢雀呢你把逢雀藏哪里去了你把我的女儿藏哪里去了”
“你不配到她的坟前祭拜。”男人道。
总领“坟、什么坟她果然死了。审武啊,她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却眼睁睁看着她死在你面前”
总领嗤笑“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审武啊,你害死了逢雀,害死了这个一心一意为你的朋友,你怎么还有脸面站在这里、怎么还能毫无羞耻之心地活在这个世上”
男人握刀的手一颤。
“确实是我害死了逢雀。如果没有我,逢雀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这是我永远无法赎清的罪愆但只是对逢雀的,他人无权置喙,”男人甩刀,杀意在刀锋中酝酿,“逢雀的养父啊,你把三枚注定耗尽生命力的本源权能交予逢雀,杀她之心昭然若揭,我就先拿你的头颅,作为赎罪的前礼”
话音刚落,堂皇霸道的冰冷刀光瞬息照亮半壁天空
总领呕出一口血来。
“不。”总领说。
“谁告诉你,我把三枚本源权能交给逢雀,是想要她的命”
男人看着他,沉默不语。
总领意识到了不对“是逢雀告诉你的”
他摇着头,踉跄着后退“是逢雀告诉你的”
“不她是我的女儿,哪怕不是亲生,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女儿,我怎么可能想要她的命”
男人停刀,驻足。
总领道“当初,迫于时政内部质疑的声音,我给了逢雀两个选择。”
“如果她选择前去剿灭你的本丸,说明她选择了时政,那么以逢雀的实力,剿灭一座本丸轻而易举,绝不可能受伤,自然是皆大欢喜。”
“如果她选择带兵追杀你,说明她决定背叛时政投靠你。那么我给她的三枚本源权能,用一枚足以将时政跟着她的监视者全部灭口,剩下两枚正好用作她投效和取信你的礼物,在日后时政派来的后续追杀中,逢雀也好拥有自保之力。”
“时政不缺逢雀一个效忠者,我却只有逢雀一个女儿,
就算我是时政的总领,我也不可能为了时政牺牲我自己的女儿”
“她到底为什么会以为我会为了时政牺牲她”
“是吗,”男人喃喃,“可逢雀到死,都以为你要杀她。”
就好像她到死,都以为自己是为应子而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逢雀啊”总领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滑落,他惨笑着,放声大叫,“逢雀啊我的女儿啊”
他倒退着,倒退着,倒退着,忽然抬起头,站定。
“是你”总领抬手,刀锋直指,“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逢雀怎么会死如果不是你,逢雀怎么会以为我要杀她如果不是你,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男人握刀的手一颤。
“审武啊竹下应葵你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已经死在了战场上,为什么不乖乖地做个死人你既然回来,为什么不乖乖地做个审神者”
总领怒极哀极,身为人父失去女儿的满腔悲怒倾注刀刃,挥出杀意森森的极怒一刀“竹下应葵,你害死了逢雀,你、该、死”
你说得对。
是我害死了逢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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